小院外。一位老者身着蟒袍衮服,悬空而立,他伫立在虚空上,俯瞰下方的许临安。他的双目如雷霆闪电一般,直击许临安而去,仿佛他的一道目光就能杀人一样。他高高在上伫立悬停,脚踏飞剑,一双冷目注视着下方。这位老者继续喝道:“许临安,我且问你,老祖他人呢?”“果然啊。”许临安暗道一声,“他们果然是冲着那位元婴老祖来的,真是阴魂不散啊!”不过,来了也好。正好这一次能一并解决,也就没有下一回了。许临安的目光依旧无比平静,他仿佛在看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平淡且淡雅,素然又有点内敛的威风。暗藏着玄机。许临安回答道:“什么老祖,诸位莫非觉得我区区一个绝情峰的小小长老,还有莫大的本事不成……”老者:“……”上空,那位蟒袍老者目光阴冷,“他此言倒是不假。”许临安只是一位低阶结丹修士,不算什么大能之士。若真要论起来,可能还不如他们呢。而且,那位老祖可是元婴境的老祖,许临安只是一位结丹境的修士,又怎能是因为元婴老祖的对手。那老者心想:“兴许是我们自己想多了。”他看着许临安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突,“压根就不是老祖的对手啊。”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一心头。老者继续心道:“老祖一直在绝情峰修炼,这小子作为绝情峰的长老,他不应该不知道老祖去哪儿。”他问道:“你可知道老祖去哪儿?”许临安:“……”果然是这件事。一来就问。许临安不由反问,“你问我,我问谁去?莫非一位元婴老祖的去向还需要向我这位小小的结丹境小子报备不成?”报备,不存在的。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一位元婴境的老祖,称尊作祖的存在。元婴境老祖,那是一个金丹修士能管的存在吗?老者:“……”闻言,这老者一听,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啊。只不过。他还是认为许临安没有说实话。一尊元婴老祖,其行踪虽然不会向一名小小的结丹境修士汇报。但是,那位蟒袍老者就觉得许临安肯定知道情况。“许临安,你休得蛮横无礼,你还想抗拒我等盘问不成?”蟒袍老者的目光一阵冷漠,他对许临安的态度很不看好。他眼中充满无尽的冷厉与杀意,仿佛是在看一个蝼蚁一样。这时,不远处停靠的几位男子身形一晃飞上来,一身气息尽显无疑。这毫无疑问,他们都是结丹境后几层的存在。一个个看起来都实力不凡,有着结丹境修为,并且是非同凡响的。实际上。作为玉清宗的高层人物,他们从来都没有把许临安放在眼里。只是区区一蝼蚁罢了。即使许临安仍然是玉清宗绝情峰的长老,在他们眼中有着结丹境的修为。但是,许临安长老的身份最终都是他们一言说之罢了。一言之间,他们便可以罢免许临安。自持长老清高?不存在的。一老者呵斥道:“许临安,你欺上瞒下,已是违背玉清宗门规,如今让你再配合调查老祖的事情,你更是半点配合都没有,我等岂能容你放肆!”在他们的眼里,许临安只是一个小小的蝼蚁而已。算不上厉害。因此,他们是半点也不客气。压根就没与许临安耐心解释的意思。“许临安,我等前来问你,你最近一段时间可有出过玉清宗,可有离开过绝情峰?”“还有啊,老祖的消失肯定与你有莫大的关系,你小子还别不承认,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许临安很想告诉这位玉清宗的高层,“没错,你的直觉一点都没错,那位老祖的消失还真跟我有莫大关系,但我就是不说。”看你怎么办!他目光平静,并且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随性而行。他回答道:“不好意思啊,诸位长老,关于老祖的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众老者:“……”闻言,他们均是一脸懵圈,“什么意思,你许临安还不打算配合了?”他们的目光阴沉不爽,忽然间有一种被许临安忽悠的感觉。有一老者威胁道:“许长老,你大概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吧?你现在除了配合以外,已经没有其他退路可以选了。”紧接着。那位蟒袍老者也开始冷笑:“不要觉得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在我们的眼里,你什么都隐瞒不了,许长老切勿自误啊!”这么直接了然的威胁之言,这般不要面皮的威胁之意。或许,也只有他们才说得出来吧。许临安并没有回避,他道:“诸位长老可能是误会了,其实,我一直都很配合的,只是关于老祖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修炼,也是今时今日才恍然知道老祖已经出事了。”一老者大声呵斥,他声如洪钟一般,生怕许临安听不见。“胡说,谁告诉你老祖出事的啊?”他双目瞪得老圆,周身的气势威压散发出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杀向许临安一样。许临安:“……”闻言,许临安不由很诧异地反问道:“奇怪,不是诸位长老来告诉我的吗?”“你们刚刚的行为,不就是在说老祖已经出事,需要我配合调查一番的吗?”许临安满脸诧异,他那满是不解的样子,看得悬停在空中的那群长老们都是一惊。他们均是心想:“这小子,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如果他们不过来,许临安自然也不会知道老祖出事的事情……等等!这件事好像有点不对啊。这许临安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具体情况的人吗?蟒袍老者大怒不已,“差点就被这小子绕进去了。”他心中顿时感到冷厉无比,“你在忽悠我们,你在欺骗我等吗?”许临安则诧异一笑,“长老,话可不能这样说,什么忽悠、欺骗,那些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好看。”“再者,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过来质问一二三,我如何清楚这其中的情况?”许临安表现得很淡定,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淡然无比。一脸的冷然自若,仿佛没有事一般。只不过。那些悬停在半空中的长老们已经发怒,“好一个绝情峰的许长老,你的胆子是真的大啊。”敢公然说谎挑衅,这分明就是对他们的不满与不爽啊。既如此,他们自然也有雷霆般的手段碾压下去。至于绝情峰长老身份,在这群老者眼里不过是一介蝼蚁罢了。对付区区蝼蚁,不足为惧!只不过。他们谁都没有发现许临安的气息正在发生变化……------题外话------求订阅!“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