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邪研究丁兰尺的过程中,小哥背着刘丧从黑暗中走来,刘丧也和胖子一样,耳朵里爬满了‘小手’,昏迷不醒。
青蚨挡在吴邪和小哥之间,吴邪突然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不提醒小哥,想看一下小哥和青蚨会不会交叉而过,重叠在一起。
因为他认为青蚨是他幻觉里的东西,或者是鬼。
可惜了,小哥是不会如吴邪的愿的。
小哥在快接近青蚨时停下来,往前摸了一下,青蚨感觉到小哥的手碰到了自己的后背,然后小哥绕过自己走到吴邪身边,把刘丧放到胖子对面的墓道壁靠上。
在吴邪准备发问时,小哥立即问道,“那儿有什么?”
“看不到你躲的那么溜?”
青蚨此时的心情和吴邪是一样的。
小哥没有看吴邪,一边检查了胖子的脉搏,一边淡淡道,“我看不到,我只能大概感觉到。”
吴邪刚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就发现小哥眼睛完全浑浊起来,眼角膜上面蒙上了一层东西,直接上手去摸,在快要摸到时被小哥躲开了。
“这是什么玩意?”吴邪惊恐的同时发现小哥刚刚的反应迟钝了一下。
作为穿书者,青蚨知道,小哥眼角膜上的那一层都是密密麻麻,芝麻大小的虫子。
刘丧和胖子也一样,吴邪也不例外。
只是吴邪在进入车马陪葬坑的时候,出现了幻觉,所以中毒比较深,已经病入膏肓了才能看到青蚨他们,这些消息一会儿都会得到告知。
小哥把刘丧和胖子耳朵里的东西弄出来后,吴邪又质问了胖子为什么要穿水靠的事。
全程青蚨都在一旁看着,哦不,是听着。
吴邪被胖子忽悠着穿上水靠,发现说的那个高人并没有上吴邪的身,反而把醒来的刘丧吓得半死。
后面就是刘丧被硬按着穿上水靠和胖子说的那个高人对接,只是穿上水靠的瞬间,刘丧突然惊恐地看向青蚨的方向,来了句,“她在说话。”
什么?她在说话?她怎么不知道。
刘丧指着青蚨的方向,“那儿是不是站了一个人?”
“说的什么?”吴邪问。
青蚨表示,她也想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青蚨偷偷把眼神移到刘丧身上。
“听不懂,听不懂。”刘丧仔细听后,复述出了一句发音非常特别的话。
吴邪听不懂,最起码还明白是古语发音,青蚨两眼一瞎,根本就不知道是啥。
青蚨有冤都无处喊,只能吃这个哑巴闷亏。
这还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还在后头。
只见小哥眉头一皱,看着青蚨的方向,忽然发出一样发音的句子。
所有人都愣了。
小哥说,“背上那个东西,我们走!”
啥啥啥?这就走了,她还没说话呢!
吴邪歪头看了看小哥,表情是:你是认真的么?
小哥拍了拍刘丧:你还听到什么?
“回音,各种回音,这里到处有人在惨叫,但其中有人在说话。”刘丧眨巴着满是虫囊的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墓道两边。
小哥对着吴邪说,“背上那东西,跟着声音走。”
吴邪疑问:“为什么?”
虽然青蚨也有疑问,为什么是吴邪背自己,但其实咱们是可以快点的,因为后面的大兄弟已经到她背后了,而且两只手还搭上了她的肩。
不出所料,吴邪又被吓了一跳。
青蚨后面的那具人俑表情可没有青蚨那么平静,白面的人皮看上去极端的狰狞。
胖子看吴邪的表情,也看了过来,“又怎么了?”
“又来一个!”吴邪心说怎么回事。
“会越来越多的。”小哥提醒。
吴邪咬牙硬着头皮上前,一把掰开青蚨肩上的手,背起青蚨。
好吧,原本是一个人不舒服,现在变成两个人了。
吴邪被青蚨皮革的触感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发起,青蚨被吴邪身上的血气激起了进食的欲望。
青蚨无语望青天,在河坊街上坎肩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好的女俑暴起吞噬吴邪和哈总,是因为哈总手上的血涂到人皮上去了,所以女俑才会活过来的,那现在又是为哪般啊?
青蚨看着手臂上的血迹,内心无比的复杂,这足以看出,女俑对吴邪绝对是真爱了,这粉的不比刘丧还严重,都可以压制自己进食的天性了。
在两人的挣扎中,小哥对刘丧说,“听,会有声音提示我们出去!不要被其他声音影响,如果这东西发出什么声音,立即告诉我。”
如果刘丧真的能听到她的声音,那现在刘丧一定会很震惊,因为她的内心活动真的是太绝望了。
“先从主墓室到排水道去。”吴邪说出。
“不行!那儿全是惨叫声。”刘丧摇头,指了指上方,“往上走。”
小哥看着青蚨,点头。
所有人一起爬回废弃的墓道。
刘丧指了指之前吴邪他们看到石碑的洞口,“得进去。”
“不行。”胖子说,“里面全是人。”
青蚨看着又看过来的刘丧,干嘛干嘛?又干嘛了?怎么老是看她啊,明明每次都是你们自己做的决定,结果一遭到质疑就拿她当挡箭牌,她容易吗她。
青蚨心里泪流满面,哭兮兮。
“说话的声音在里面,我们只能进去。”刘丧看着青蚨说完后,嘴里发出一连串发音非常奇特的古语。
小哥接着告诉吴邪他们,“往里爬!”
吴邪打死不相信这是青蚨在告诉刘丧去哪里,青蚨非常同意吴邪的想法。
小哥把古语翻译出来,肯定是吴邪所不知道的原理,也是青蚨所认为的小哥和刘丧在演戏,至于胖子有没有参与其中,这个待定。
然后满腹委屈的青蚨被胖子往洞里一塞,让她当开路先锋。
青蚨在狭窄的洞里听到外面胖子的声音,“大姐,你和它们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