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这是你欠的债

李水山呵呵一笑，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这其中存在的道理，我担负的越多，我带走的越多。若是一切都如你想的那样，我走到这一步，要经历的会有多少呢？”

黄朽书签：“你我都没错，错在于我们的选择都是在你的身上，你的选择正是你想突破束缚，我们的理想也是如此，一次次的失望和迷茫，我门人族走的路已经太多了，丢失的也很多，看着一个个不能团聚的身影，你知道这里的悲苦到底有多少呢？你看着一群群少年追逐奔跑，等他们长大了，才发现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我们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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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把我从老树中取出，带着天劫后一丝迷茫，我对于这个世界开始了新的审视，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对的。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主人给我的选择。我成了伴随她的书签，一次次的看着他悲伤落泪。”

“你觉得人生没有错，但是错的是谁？谁都没有错。”

李水山叹了口气，“这并不是我想活成的样子。”

黄朽书签：“你觉得有几个人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你已经得到了很多人拼尽一生力气也无法到达的高度，你看的一切都是他们渴望的，至于你以后到底怎么选择，只不过是经历磨难后的一场考验。李水山，你觉得我说的对吗？以后的你，是为了现在我做了一个目标。”

李水山起身，穿上衣袍，吞下逆鳞童子剑，慢悠悠的走下山，他要去往的地方，不知道在何方，但是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为凡尘和修行界找出一条路来。

旁边真心跪拜的修士看着那个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天空下了毛毛小雨，李水山从地上捡起一个被人丢弃的破旧斗笠，轻轻的戴在头顶，他要去寻找自己需要的命魂所在。可是这一切都在哪里呢？

他站在一条小溪旁，静静的深处手指摸着鹅卵石，拨开一看，下面有几条小鱼，慢慢的游动，离开了李水山的视线，但在后面又出现一个男子背着竹筐，放在水中，从远处驱赶鱼儿，让几条刚才跑走的鱼

儿落入框中。

今天的下酒菜就有了着落了，李水山起身走了过来，想让他放了那条鱼儿，但是此人看李水山仁慈，但是他已经好久没有抓到鱼了，尽管小了点，还是有希望的，若是放了他以后吃什么呢？

李水山从水中轻轻一捞，抓着一条大鲈鱼放在他的手中，示意他放下鱼儿，他笑着丢下来两条小鱼，李水山站在溪水边，轻轻的放下手掌心的鱼儿，看着他游走。

旁边有的人路过，并不能理解眼前之人的想法，想说菩萨心肠，确实难得，但是在现实面前一切都显得如此憔悴。

李水山迈着从容的脚步走向了远去，身上没有一点修行之力，仿佛就是一届凡人，他两天走了一百多公里，看到了远处的一座冒着烟气的山头，上面有一座白雨宫殿，上面坐着一位老道，老道赤手空拳面对着辽阔无边的原野打坐。

山下的小溪哗啦啦的流淌，小鱼小虾跳出水面，欢跃青年的到来，身穿一身灰色袍子的李水山停在了山腰，一个矮小童子笑道：“先生，你的袍子与你的气质不搭配。”

李水山好奇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小童子伸出手指指着他的崭新衣袍道：“衣服上印着的痕迹，与你白净的面庞有些冲突，要不然你的运气可以更好一点。”

李水山更加好奇了，“你能看的出来？”

小童子望向那老道的方向，笑着道：“这当然是师尊告诉我的，你是今天的有缘人，既然有缘就要给你指出一点小毛病。我这话虽然说的有些直接，那么日后，你定然会有获得很多。”

“我随你上山吧。”

李水山看了看水中的鱼儿。

“此地的鱼与外面的不同，长时间听着我师尊讲坛，懂得很多道理。它们的智慧中充满着好奇与灵动，你能够获得它们的喜爱，这也说明，你有无上的运气。”

李水山微微一笑，可爱的小鱼吐水落在他的手心上，像是带着粘性，轻轻滑落。

“到了。”

吱一声，一张陌生的面孔落在李水山眼前。

“有缘人，来到了就是有缘。”

李水山问道：“前辈怎么看出来你与我有缘？”

老道轻轻的摸着手袖子，淡淡道：“你走过这座山，走上这条上山路，看到了周围的花花草草，鱼儿虾苗，你不就是为了排解心中忧虑而来的吗？而我不就是在等待排解忧虑的人来的吗？这样，不就恰好凑到了一起。这便是有缘啊！”

李水山又问道：“那我们有分吗？”

老道：“若是有缘有没有分，其实看你与我能不能交谈合得来，你与我是不是有共通之处，你是不是能够认真停下我给你说的一切。你若能够对我说的有好感，我又认真的说，那么我跟你就是有分。”

缘分一词，在老道的嘴中讲的有声有色，到了后面，他抬起手指轻轻的拿起一块石头丢在山，说了一句，这便是缘分。

因为不知道这个石头会落在哪里，若是砸到了一个人脑袋，那就好了，前来寻找老道的麻烦，那就好说了，赔礼道歉，只要并无大碍就没事，但是非死即伤，那可不是小事。

老道也要接受缘分的惩罚，这其中也分着好坏，好的好，坏的真坏。

李水山点点头。

“你说对，不过，我自然我有很多缘，但是没有分。可能是天对我的惩罚，让我在时间的人海中丢失了信心，久而久之，山下的时候被卷入飞灰中，我的心也随之死了。毕竟，我看着爱我的人丢失掉。”

老道摇摇头道：“你说的不是缘分。”

“那是什么？”李水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

“是你应该得到的因果，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条条因果线条，而且密密麻麻。你这一辈子似乎都还不清了，大多数已经死在了轮回中，尤其是现在轮回的改变，你所要偿还的不止一点。很多很多。”

“这是你欠的轮回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