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能知道?
远处阵阵嘶吼声,银甲在太阳下散发着一股寒气,皇子身旁道袍,像是在说,今天他也想做一回道人。
刚下马,就有道士来迎接,被他一手推了脱过去,站在一块五六个手臂宽敞的石块上大声喊道:“哪个人是他娘的喝酒不再眨眼的?你期盼已久的爷爷来了,还不快来迎接?”
山上的狂风道人一听声音,便知皇子来也,掸了掸道袍,听到李水山说了一句,坐下。他不敢不听,又一屁股拍下。
山下求道求缘人群都被驱散,他仰着头,等了一盏茶时间,脖子都算了,忍无可忍道:“好家伙,这人倒是一个人物,在我国中见皇子都敢让我亲自来,而且我问还不答,真是一条好汉,若是在我一剑下不求饶,我就赐他一个全尸。我自己上山。”
李水山坐在山上一动不动,旁边道士每一个吭声,都眨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皇子气喘吁吁爬上山,嘴巴中在不停诅咒那个杀千刀之人,“看老子上山后,不把你皮拔下来做成尿壶,不,头砍下来当后半夜的尿壶,累死我了。”
山上风吹的挺是开心,当他到山上叉着腰,两眼看到一群人默默对视,尴尬笑道:“皇子来了?”
皇子道:“怎么不行礼?见到我,难不倒不应该跟看到你亲娘一样?”
这话似乎没有用,他们的眼神同时看向前面那个青年男子,他哎呦几声去拍李水山臂膀,但寸步难行。
“有两下子?”
皇子看到了老圣人,心里便天人交战,尴尬笑道:“老师!”
他哼声,“你还知道我这个老师,如今牛了,带着大军疾驰而来,是想要取走老师的脑袋吗?”
皇子弯身道:“自然不敢啊。”
老圣人再道:“那还是不退去,留着等我请你吃饭?”
皇子挠挠头,“不是,老师是不知道,有一个喝酒很牛的人,来到了这里,说是让我来寻他,若是我不来,岂不是成为不守信用之人,那就更有悖于老师的教导。”
“所以这酒,你是跟谁喝?”老圣人问道。
“我还不知道。”
“不知道还来找人喝酒,就你那点酒量跟你父王比起来就是阿毛见大狗,有什么可圈可点的?”
这句话,说出了老圣人的愤怒,李水山此时再不发声怕是不行了,所以对着天空一抓,丢出罐子酒。
若问这酒水哪来的,那山下一个卖酒的阿婆,手中多了一块银两,右手的酒没了,若再问这银两哪来的,山半腰的一位将士腰间,骤然少了一半半的重量。
“你找我喝的酒,怒气怎能那么大?”
皇子娇生惯养久了,脾气大,“哦?就是你这闹孙子,怪不得我一路睡不好觉,还吃不好,你说这场酒怎么算?”
老圣人的眼神怪异的不得了,想要一口吞了他。
“老师,这人就欠打。”
“我看你欠打。”老圣人大声道,“坐下。”
这一说,让他想起了他小时候被训斥的痛楚,连地上的泥土都没有扑一扑,一屁拍下,屁股都差点开了话,因为是太怕了,那悬空的戒尺更是他的噩梦。
“老师,我可没有犯错,就算打我屁股也要轻点。”他轻轻的撅起屁股,对着老圣人,这一幕看的几个老道士差点喷了出来,老圣人更是一脸黑。
“我不揍你,你怕什么?”
他委屈道:“你的语气不就是说我犯错了吗?”
老圣人道:“你确实犯了错啊,而且是不可弥补的错误。”
皇子坐在地上,放了一声屁,俗话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但这屁是又臭又响,“不好意思,在皇宫习惯了,有什么屁撅腚就放。”
老圣人脸色更黑,“粗鄙,你小时候看来是揍少了。”
李水山板正的坐在一旁,张开嘴巴喝了一半的酒,丢给皇子,“我喝了一半,你有本事喝完吗?”
皇子二话不说,竖起中指道:“瞧好了。”
一口下肚,两眼一瞪,睡了过去。
老圣人拜拳道:“仙人不要多怪,这孩子性格皮烈,有些不懂事,刚才对您的无礼,我替他向你道歉。”
李水山笑道:“无妨,不过这孩子还需多加管教,日后还是能有所作为的,起码不会弱于他的父亲。”
老圣人一听,高兴的起身带着他下山。
军队撤离,圣人选择归朝。
“仙人此地来到这里,肯定不止喝酒这一点小事吧!不知”
李水山道;“春风知我意,我随之行走很远的路,秋风冷萧瑟,我看到人老珠黄。我只是觉得凡尘有些意思,看看走走罢了,可惜没有遇到其他熟悉的人,就连一些你们嘴里的仙人都不曾遇到。”
狂风道人道:“前辈有所不知,这里虽然修道者声明高,但缺乏顶尖道人,那些求缘分求道的人,都只是追着这个名气来,殊不知道这是一百多年前的声望了。这里已经落败的不成样子,还好有他们的扶持,祝福,才缓慢发展起来。除您之外,这里一定是没有仙人的。”
“您要是想寻找仙人,还请去一龙州吧?那里有很多修道者,各个都深藏莫测,是我不可匹敌,也不敢相信的。”
李水山摇摇头,“有仙人。他已经来了。”
“来了?”狂风道人转过头看了一圈,也没有一个人影,呼了一口气道。
此时,有一个平庸老者负背而上山,他手中拿着一个鸡腿,淡淡的在嘴巴里撕咬,笑看盘坐的众人。
“道友,好雅致,这里的景色还是挺不错的。”
李水山呵呵道:“不知道作何称呼?”
平庸老者打了个饱嗝,扔掉了鸡腿,“在下幽夜亡魂,鬼手。”
“你何名?”
李水山:“没有名字,走到哪是哪。”
“我曾经听过一个人也这么说过,但是他死在了天劫之下。”
“那你回来的理由是什么?”李水山问道。
平庸老
者道:“寻求一丝慰藉,毕竟有些事情道友也明白。不知你觉得此次有几成胜算?”
李水山:“一半。”
平庸老者:“道友看的开朗,我走了一整个州,此地怕是一成都没有,毕竟蛮荒压近,一州之力难以抵挡两面攻击。就凭那第二代开山之人的出现,这一切都之时一场夺目的烟火,阻止不了、”
李水山:“你就这么确定?”
平庸老者:“不是确定,是肯定,说实话,这些都已经成为定局,好好享受一天是一天。”
“你们也别想飞升而上了,一切都快结束了。”他对着身旁凡尘道士说道。
李水山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有道理,可我并不那么认为,毕竟在这里有很多未知的可能,我还相信开山者的传承道路,毕竟有先驱者为我们探路。”
平庸老者:“你不要保佑太大的希望,整个一州总共有十七位凡分修士,而且多数处于初期,怎么一战蛮荒,怎么对抗天道?”
李水山的头发被风吹起,他陷入了沉思,“道友有一番报复也好,既然来到了凡尘,一定是带着宗门的任务而来。大家都是寻找天命之人的命魂所在,看看沿途的风景也好,以后便没有所谓的美好和光明了,剩下的黑暗,便是命运。”
“你觉得天道如此做的目的何在?”平庸老者思考一会道:“如凡尘一样的轮回,记得远古时期的混沌吗?那就是一个假象,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融入一个巨大的圆圈中,在不停的炼化,当成型之后,便一口吞下,得到这样的丰富的果实后,为什么不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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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凡尘的天道这么做,修士界的天道为什么不这么做?”
“你意思它是一个人?”
平庸老者:“不一定,若是这样看,确实像是一个人,不过有的生物不具备人的本源,也可以按照人的本性生存,获得可能比人还好,正好以假乱真。”
李水山:“天道确实像是一个人,但看着凡尘的天道,这便是仙器的一道分身罢了。”
平庸老者;“你错了,仙器也是人炼制而成,那个人难道不会从中得到相应的回报?你要想的是天道上端是谁,他真的是一个人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难题,没有办法回答。”
李水山:“你说的对,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平庸老者站起身对着远处呼出一口大气,“真新鲜,若是一直有这样的空气,我也不愿意回到修行界,但是战争一旦打响,必须为自己,为这个生存的故土一战!”
李水山看和他离开了,眼神有些怪异,对着旁边的几位道士道:“你们听到我们说的话,但是请记住,你们的存在也是稳定最后一丝天道。凡尘的天道或许能够帮助我们一战,守好你们脚下的土地,不要让海洋吞噬掉所有。否则,我们都是死。”
狂风道者倒吸一口气,他没想到听到如此骇人的消息,“如今上界出现了生死危机,我们凡尘界必定鼎力相助,我愿意游走学说,抵挡来自天道的最后一丝洗礼,但愿我得罪天道的同时,不会被直接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