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山看着这位女子,淡淡道:“你身上有一丝红尘转世的痕迹,但我看不出你到底是谁?”
那位女子穿着红袍,两眼露出一丝沉稳和冷漠,道:“你不配看我到底是谁,你一定死在这里,永远不再醒来。”
就在这是,李水山挥了挥手掌,把她封在了一个石洞里,身上的衣袍被吹散,赤裸的坐在地上,沙哑的嘶吼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时,李水山身上的气息已经凝聚到了巅峰,但还是没有突破到道化境后期,他叹息一声,眼角滑下一滴泪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子慢慢的走向那股力量,深入其中。
临走时,她的面孔带着平静,她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但一辈子,两辈子,直到现在也还是错过,难道人生真的只有这样的结局吗?人生真的就是如道理中所说的,缘分真的可以拆分开,有缘不一定又分,没有缘一定没有分。只能远远的看着远处时间的长河分割万里,让他们在时间中流逝。
这就是天想要的结局吗?
李水山的这滴泪落下之时,整个第九层开出了桃花,海水中有邪意散发,她头发被风吹散,两眼红丝遍布,他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看到了自己记忆最深处,那里有一个女子在等他。
他全身的气势在这一刻爆发开来,直接撞开了几十座大山,那曾经阻挡他的道路如今无人可以阻挡。
他要争天,争夺曾经属于他的东西。
凤林宗宗主抬头看着自己的徒儿走入了深渊,走进了那个不知真假的力量中,他相信凤林宗的先辈不会骗她,不会让眼前这位最有希望的女子走入黑暗中,无法自拔。
恭清染一步踏入后,天空的红霞刹那间泯灭,海水开始泛滥,日月已经暗淡。
凤天皇眼角落下一滴泪水,喃喃道:“师尊对不起你。”
她轻轻的跪在地上,这一跪就是寒雪飞扬,落在了她的头顶,让她想起了自己师尊把他从时间海洋中捞起的那瞬间,哭泣声随之而来,原来外面也下着大雪,她又想了自己自己修道之日,跪在地上,说了第一句师尊,外面的天空突如其来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现在她跪在地上,看到了已经不会停止的寒雪,这就是他想要的一切?这就是他遇到的寒雪?
现在的自己还是自己初心中的自己吗?那位站在山巅,看着下面数以万计的凤天宗修士的老妇人,你看看自己还有几分像从前?
凤天皇跪在地上颤抖这身躯的消失,她不知道自己坚持的一切是否都正确,她不知道这天是不是可信,这风林宗的修士寄托是否会被她挥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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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宗门的罪人,我会承担我该承担的一切,不会让自己的师尊含泪无果。”
她想起自己的师尊临死前跪在她身边道,你一定要成为一位与世争天的宗主,你是我从无数的魂魄中唯一选出的一位,也是最有可能担当大任的女子。
我知道你可能会怪我,可能在暗地恨我,为何让我改变了自己的初心,让我子时间的海洋中一步步的走错,然后把我指引回来,并且告诉我这样是错误的?
可这样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意义呢?
天有个一道理,你若是不
信我,我变灭你。但天还有一个道理,它维持了天地的运转,让人得以存在,让我们能够用鲜活的生命活出自己。现在的天或许不是以前的天,其内得天道已经破碎,凡尘得法则也出现了漏洞,人类必将在极速的探索中停下脚步,回首看去。
师尊也曾改变初心,以为那便是我的一切,认为我痴心所爱的一定会回来,这是我人生一大憾事,因为失去的不会再回来,人生没有那么多次如果。
一步一步走下去,你若是苦恼就回头看看,你还有很多人在默默的支持你,最起码我还在。
风天皇泪水再次滑落,她凄凉道:“你要记住,人生不会给你很多次选择,往往都是走下去然后忘记过去,在失去和获得中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不要再次回头,因为这一错过,你永远不会在想起,你就是你,要为了自己而活。”
恭清染哭红了双眼,她所有的记忆都在慢慢淡忘,她记不得了自己的出生,自己修道时候对着师尊的一拜,更记不得生活中的点点快乐,就这样把记忆丢开。
但是她在最后一副面孔中停下了脚步,她紧紧地抱着不放手。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这是她的所有,这是她等待了几辈子都无法看清的溯源,他是自己最爱的人。
你舍不得吗?
放开吧。
这一个个声音回绕在她的耳中,让她紧抱的手臂开始慢慢松开,她脑海中的记忆在此时再次开始散失,所有的记忆就要飘散在空中,如落地的黄叶,等待下一次的轮回。
你所等待的一切,都会在另一个轮回中不再醒来,但你醒来之时便是最强!
这便是无情!
远处的李水山再次滑落泪滴,他看到一个将要消失的身影紧抱着一块时间碎片,这一幕犹如一把利剑扎入了他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天要从我的手里再一次夺走她?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缘分都斩杀的一干二净?这就是天想要的一切吗?
“给我醒来!”
散乱着头发的李水山,全身的气息在这一刻融汇在了一起。
天空的血雨砸在他的身上,化为了飞灰,所有阻挡他的山脉在这一刻被他一步踏下,直接碾成碎渣,天空暗淡的日月以他为光点开始扩散,这一刻,他仿佛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超越世间所有疯狂之人的疯子。
“我不允许你走!”
他的身影出现在了凤林宗,气势冲天,双眼红丝外散带着超越所光芒的明亮。
左眼为日,右眼为月,身上的紫色道袍在这一刻被直接冲散,露出了紫色的皮肤,还有那流动的山痕,此山痕更加明确,一次加重,然后再次加重,再一次,在一遍又一遍的描重。
“谁要夺走你,我都要抢回你!”
他身上的气息冲破了道化境后期,在这一刻犹如一尊魔头,他身上的邪气让所有看到他的人纷纷颤抖,不敢再看第二眼。
那股力量封闭了恭清染走过的通道,他的眼中女子身影散开了。
“给我出来!”他一拳砸在封闭的通道上,丝毫没有作用,又一拳,再一拳,他用出了全身所有的修为,疯狂的撞击这个封闭的通道。
他的血肉被撞
烂了,鲜血流淌了下来,挥散在了空中,他依旧疯狂的再次冲顶,重复了三十多下,丝毫没有作用,他痛苦的哀嚎着,丝毫没有放弃。
“我要你出来,我要你出来”
凄惨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位修士的耳中,眼前的青年已经成为一个血人,染红的日月散出出的光芒把整个镜面山海第九层染成了红色,这是血红。
他们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眼前这个男子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
这样的执着让身居在山顶的各位宗门强者不仅望去了刚才被吸走了修为的事情,看着那位痴情的青年叹了口气,人生真的就是这样吗?修道本就是斩灭所有情缘的道路,让所有的红尘缘分落下,不会困住道心。
人一旦往上走的时候,就会越觉得孤独,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失去了原以为不会失去的,丧失了执着追求的东西。
这就是所谓的磨难吗?
“天这就是想要的一切?”李水山放声嘶吼道,他的双眼留下血泪,再次挥动拳头。
他身上的气息在一拳落下后,变的十分浓厚,他双眼的世界变得更加明朗,周围的气运在凝聚。
诸峰,藏峰,春峰剑峰上道叩摸着一把剑,笑山槐坐在剑后,叹了口气,整座山开始了震荡,一缕缕缥缈的气运之力飘往山海。
“山海大劫开始了吗?”他喃喃道。
就在这时,山体内的洗剑池开始了颤抖,无数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个龙形,发出传到整座太北山的剑鸣声。
太北山山顶,那位盘坐的身影,右手按住一把剑,他睁开了眼睛,厚重的气息传遍了整片天,他又淡淡的闭上了眼睛,“开始了。”
李水山身上的衣袍彻底破碎开了,气运之力涌入他的身躯,一道接着一道,无数的龙吟从天而下,一眼望去,足足数万,这就是诸峰的实力。
但事实远远不止如此,更多的龙气从山海内涌出,集聚在李水山的身上。
此时,他仿佛是山海的主人,仿佛就是凝聚山海气运之人。
“我要你回来”他再次挥出一拳,捶出了一道裂痕,他又一次握起拳头,第九层开始了疯狂的颤抖,有一条剑龙缓缓出现。
整座镜面山海像是感受了一股极致的危机,这条剑龙带有的力量冲击着每一位修士的双目,第九层一片剑海。
“此剑龙,是”一位老者颤抖身躯道。
“莫非是开山后的剑尖之气,这这是要开山啊!”
这条剑龙冲入了李水山的胸口,那旋转的山体开始了融化,里面鲜活的生命都被打出,落在了一座山腰。
“给我打开!”李水山这一拳砸下后,把整个山海震动开来,那封闭的通道露出更深的口子,他张开嘴巴,用牙齿撕咬,一口两口,慢慢的露出了里面的一条将要消失的通道。
血水从嘴角露出,滴在胸膛上,他瘦弱的身躯,此时变的极为强壮,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凝聚,再次一拳,开了。
他一步踏进,双眼射出一道红光,“谁敢阻止我,我便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