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冰糖葫芦的细竹棍为“线”,我且作为道;七八个圆滚甜酸到嘴,诱色鲜泽的山楂,我且作为果。
而道为何物?
问天地诞生之初,陷于混沌之中,鸿蒙,天地第一缕阳光来自何处?若尘埃未定,人为何为生?
亦问,时间岁月轨迹,规律行途谁定?人所触及的空间之物,何以形成?
同问,星辰人心,水中藏龙,袖中洞有乾坤,百舸争流,树下盘心,涅槃展翅,坛子下梦蝶,书信如苍狗奔行,卧膝笑面桃花朵朵莺长,左右各持冰火葫芦见人形,日娇娇花彩映月朵朵含羞草。三生有幸吟诗落寞“人眼见前世,十二岁牧童吟唱:‘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老者步行颠簸弃土而归,见大汗淋漓,手持芭蕉扇一扇到春风。春风到天谴到,桃花满面笑初逢,生机一片盎然。
则为何?
读书人抬头望天,手持书卷迎面风雪,吟一句:“天化雨,雨化雪,雪化冰,自然之道。”雨水从天而来,春水温和,夏水沸腾,秋水冷涩,冬水冻骨,只有冬与春夏秋为之不同,何问冬为何为而来?
奔袭的日月撬走了岁月,还是岁月归咎了日月?
此问留给所有接书的弟子观摩,思考,后继探索。
若是把世间繁杂的意一一说,可娓娓道来说上几年不休,我只简陋列举其三。
有日,我曾抬步而去万里,为的寻找属于凡尘的机缘,却无意发现凡尘内诸多的娇羞女子对男子的喜爱暗藏于心,唯敢作诗隐语送于江边窗前,日月所见,岁月所寄托,可却甘于咫尺,可为天涯,可为几步之遥,一念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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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者,月下凉亭一叙,做委婉定夺;不成者,毁之一旦。
这所谓的情意,为道否?
我见一男子心地善良,见一片一叶,一小虫趴卧衣袖不敢伤残,蚂蚁叮咬一大包,丝丝痛意映入脑中。他宛然一笑,抬指放于大地,送它远去。毛虫在水中桑叶飘荡,见清晨雨露坠落,荷叶樱桃,桃汁杏仁,甘甜可口,却执意吹开水波,容它离去,归于景致。而后猛虎咬人,白布裹头打虎之人,一拳半命,他亦用礼恕虎凶,在伤残人家留下几个尊敬大拜,留下全身钱财,放虎归深山。
这所谓的善意,为道否?
一场虎泉相争,白衫老者手持白髯雷暴,身后涛浪奔涌,泉水化影,有水刀手心凝聚,赫然三寸之余,一道呈现水漫山海阔达,龙岩上齐平一人,两臂张开,扬天嘶吼:“水无界海。”
又一人盘膝悬空,后方无数剑阵盘旋,一把把尖锐刺眼的光彩,手中握住禁制小剑刺入心间饮血,张嘴应道:“血剑”,后山之剑腾空,无数岛屿上有人抬头望天,只有海与剑的争夺,还龙角对天之争,剑与剑鸣动而起,此为杀念。
这所谓的杀意,为道否?
追寻之物,皆因道化万物
而起,为修为与思想争夺。
普天之下,无数修士妄想争夺时间空间秘宝,夺取天之气运,却不知天所在,地是否方圆?
修道为修行,修行之资不可自己决定,亦可以夺取,此为夺运。修为划分之为凝敝,摄心,道化,凡分,而后皆为不知。我曾去探寻修为的至高境界,看到的皆是迷茫,或许修道的结果不在修行,但又在修行。当自我的能力足以包容万天,成为不朽之人,如同我所遇老翁一般,化身大自在,亦可以成为一道水波乘风而起,奔去远方,结果不知。
道为天地玄妙之物,为无数修士痴迷,痴迷的是道,还是道?化为大还是小?化为天地一寸朱草?还是滔天之物?不知。此书乃是留给太北山下诸峰后世修士之引,接替我们探索挥伐的手笔。你们可以修行志高,走入凡尘如同走客一般,去磨掉自己的心智。
太北山为修道驻地之一,天地间还有无数繁盛的修炼境地。
我所熟知的便是远处的盟土,到那后,便听闻一句大话:“盟土所在,必有天,必庇佑你我。”我在哪停留数月,觉得可笑之极,可又觉得此地不是太北山能够比拟的,那里的修士信念与修较为强劲,我看到其内所谓的强者都心惊肉跳。
太北山来自于开山之人,修为怕已不惧天意,甩衣袖早已远去。只留下开山之剑藏于山峰,剑尖在剑峰,剑身浮现百座山峰,有五彩斑斓之景,虫兽流水,花鸟鱼怪,层出不尽。
但太北山不在诸峰在你我头顶,其上山脉蜿蜒,有更加强大修为的修士盘踞。他们与我们不同却出自同一根,根自山。
其上有一位强者,手中悬握开山剑魂,魂魄为女身,曼妙美丽,动人心弦,长发飘飘,文雅姿容。常言诉佳话,:“大道西行。”此剑魂被融入那位强者的剑中,黄昏时刻会走出,找人对诗,却无一人理解。而此人修为强过所有人,一剑破万风,开山,劈黑夜月痕,双目带有极致的橙芒,与普通修士对视一眼魂魄散,妖物风邪,一吼可见尸骨。
此人在太北山无可匹敌,却强不过盟土强者。
太北山上下理念不同,实则并无太大差异。他们修为至上,断绝并自创凡尘,无错;山下秉持意念而行,结合世间凡尘,亦无错。我已知天命,散于天地之前,在书前几页诉说嘱咐一些废话,为引导诸峰的弟子耐心修学,切勿贪心焦躁。
诸峰修士多来自于凡尘,有无可匹敌的意念,这是我欣慰之物。一人可破万千。这万千能破,不止是修为还是信念,你所经历之物,都将是你的宝物。
而我再三把我所谓道,相关提笔多少,为你们点拨一二。后续的书卷有念力与修行的一些小诀窍,为引导,不为强求。
凡尘为你们生存之初的路。既然为道路,就不会一帆风顺。其内有好有坏,有欲望的束缚,有机缘的临身,就是一株凡尘的草木有可能就让你们难以念念相忘,或是
滔天的巨浪在一梦之后就可以模糊记忆。
此书所为新人弟子所领,你们都是诸峰的希望。我随同你们一起探索与天地一道,凡尘相关的宿命理论。山上的人都说我们骨子内有一道难以泯灭的泥土肮脏气息。他们所谓的天地正道,到底是什么正道?精心沉醉于自己的世界,就因为自己的双眼可能看到比我们深奥的远方?看到无数的星空璀璨?日月临近?还是天起鸿蒙,落雨纷纷与我们不同?
当他们放弃了生而为命的凡尘,沉醉于自己修为,所谓的“仙境”之内,不觉得可悲吗?
一株一叶,一花一草,一处水湾一片原野,一道山崖一道海。
一梦一昼,一岁一年,一头白发一盏油灯,一寸春风一身衣。
一呼一息,一脚一痕,一对双眉一脸笑意,一生凡尘一场雪。
所有的凡尘之梦都在这里,你父母的寄托或是自己的理想都在这里,你想走到何处?你想要成仙?想要长生?
当你走进法峰殿门的木牌三点,方为点醒你。不必好高骛远,无心乱,无心躁,无过多的心欲。
切勿忘记凡尘。修道几年内都有探亲之时,你们再次回家,便可以用另一双眼睛观察,世间万物竟然如此美妙,何时惹尘埃?
我所诉说三点一线,道凡不分,是我经历所得,你们亦可以尝试。
世界极为丰富精彩,修道之心不可缺失,道凡必有因缘。
三眼看阴阳,两眼吟定开泰。水无常形,天有阴晴,日月虽变亦无变。”
在书最后一行清晰的楷字写出:无名人。
李水山仿佛懂得其内的某些道理,更加明白诸峰的来源与太北山的出处。无论怎么说,这花落了就会再长出来,水没了还可以再打。若是没有了追求的心,怎么才能跟随一些人前行的脚步?
此时阳光四射,娇艳的花蕊萎靡,今日有些许炎热,合上书卷,细细的品味一会,看着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觅食的花猫,叹口气,准备去春风替老疯子赎罪。
扫地虽然不假,不会耗费太大的体力,但怕那位春峰峰主不满意,故意刁难,而那些春峰都为女子罕见男子出没,自己也当羞涩一些,被俊俏有容的女子注视颇为不自然。
老疯子踏步而来,扬言要剁了老肥鲶鱼,只听外面一声惨叫,甩到在地。咚咚咚,几下踹脚声,几声嘶吼。塔外的两兽睁眼哆哆嗦嗦,就看到李水山走下到了三层。
一身蓝袍披挂,面色沉静,脚步轻盈,双目明朗,老肥鲶鱼蹭着地过来,抱着李水山的大腿求饶道:“我的老祖宗,救我啊。我以后再也不敢卖弄风骚,对你忠心耿耿,这疯子恶趣过多,奈何我一身怪力无法施展,只能沦为傀儡,娇羞的姿态,吃苦耐劳,心善,无言。他一个个要变着花样来。”
李水山叹气,“修道先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