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后姚老爷也就知道了,那位自称是自己旧友男人的名字——平国生。平国生最近来到这里是因为生意,他在这里卖了间院子作为别府。姚老爷挠挠头,仔细的回忆,他记得当年在国都,确实似乎有一位姓平的,但具体的确实记不起来,醒来后的他还看到自己昨晚和平国生喝醉后写的一篇纪念朋友的文章,其中提到一切死去的姓方的朋友和对朋友的无尽怀念。
‘我的文采真好!’拿着桌子上自己喝得烂醉写出的文章,姚老爷心里很是为自己的文采自豪。就在姚老爷欣赏自家文章的时候,平国生来了!平国生说这篇文章上面沾了些酒菜的印子,请姚老爷重写了一遍,然后就说要印出来传到幽州所有地方,这让姚老爷很是不好意思。姚老爷在不好意思之下,为那位死去的姓方的朋友举行一场大的祭祀也被他答应下来,当然所有的费用由平国生出。
在和姚老爷分开后,这位平国生来到自家的门前,这时候红线楼的纪春梅正等在那里,“这是你那边找来的女娃娃?”
“她很聪明,符合你们的要求。”纪春梅没有理睬平国生语气里面的淡淡讥讽,只是很平静的叙述。
“符合要求?”平国生看向那被领过女孩问道:“女娃娃,几岁了?”
“老丈,我今年十八岁。”那女娃说着就是一施礼。
“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知道!”
“知道就好!从现在起你先住在我府上,以后叫我伯父!”
“是,伯父!”
“好!乖侄女!还算懂事,明天开始跟着管家学礼仪。”说完平国生就让手下的仆人将乖侄女送进家门。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帮助桐家?”纪春梅看着眼前的人,本来被桐家雇佣的她也在找人想办法帮桐家,可没想到刚找好办法,却被眼前这些人抢先了!
“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放心!我们对桐家,桐姑娘绝无恶意。”平国生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我会盯着你们的。”说完纪春梅转身就走,虽然这件事情上桐家没有说什么,钱也照付,但作为新出师红线楼一员的她却觉得干得不怎么样。而且纪春梅挺喜欢桐家的,在她看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刚见面的这个平国生看起来面相似乎很和善,可你将眼睛,鼻子,嘴巴分开观察,就会发现那都是狠人,恶人才有的面相。所谓的看相其实一个是血脉传承,一个是习惯喜欢吹胡子瞪眼的脸上自然易生横肉,而这横肉时间长
了也会成为血脉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喜欢吹胡子瞪眼的人,后人在天生的情绪上也比较容易发火……
在第一次碰面之后,连着几日平国生都带着姚老爷在幽州城内外,不断地喝酒游玩,向每一个路过的人讲述他们当年的友谊和那位方朋友的友谊。每当这时候姚老爷总是一边喝酒,一边脸红却耳朵尖的听着平国生和人吹嘘他们之间的事情。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友谊的故事,一个个让人感动的故事在平国生的口述下被姚老爷代笔写出来,然后像散发传单一样,散满了幽州城。
最后两人选在了青衣真人的青衣道观,举行祭祀,为他们去世的的方朋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祀!无数的纸人,纸房子,各色纸做的美食,堆砌在一起燃起了一场熊熊大火!这场大祭祀,从早上开始一直到傍晚才全了所有礼数,姚老爷跪在那里披麻痛哭,一天下来哭的是站不起,两腿发麻,腿肚子抽筋。
“姚兄节哀,伤心过度,只会伤身。不然,方兄泉下有知,如何能安然?”说着平国生找了两个仆人抬着来的姚老爷,出了道观,将行动不便的他送了回去……
祭祀过后,第二天,在醉花楼的厢房内,两个老兄弟又聚在一起,平国生手里拿着祭文,一边看一边感叹:“姚兄,你这篇祭文真是妙手天成,妙笔生花,自有韵律;我也看过不少的祭文,但情感真实的是少数,大都吹嘘一些没边的事情,而姚兄这篇祭文,情感丰满使人读而泪下,实在是……”平国生啧啧有声,感叹道:“情真意切,催人肺腑,前无古人啊!”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灵机一动,对!灵机一动!”姚老爷乐的眉梢乱飞,说出的话带着些许的得意和快意,对于前无古人的评价他觉得自己的当仁不让。
“姚兄这篇文章,可不能湮没了,照我看,咱们多印些,多散散,之前的文章都是散上一天,但这个多散些,这些年那个穷酸的墨家门人发明的活字印刷,让印刷便宜了不少,也就会做些人让下人偷懒的东西!费用还是我出”
“那就多谢平兄。”说着姚老爷抱了抱拳,“这墨家早已落为江湖草莽,百家末流,那里及得上朝堂之上的各家,现在就是工部墨家也少,多是杂家或是道家出来的风水家掌握。”
身为贵族,对墨家那是有天然的抵触,毕竟墨家是最讨厌所谓的等级之类的。
姚老爷得意之极,同时还冒出了一个灵感,“我们不仅要散,还要传唱,平兄,不如我们请人谱个曲子如何?”
“甚好!
甚好!”说着平国生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哈哈哈……”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笑得很开心……
醉花楼里陈设摆放那是最好的,美人,好酒,名菜,夹一口肉也是入口即化,在这得意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妙,姚老爷突然觉得自己也许有成为诗仙的天赋,将自己那篇绝妙祭文念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放到盆里烧了,双掌合适嘴巴里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
‘未来我也是千古留名!因为我有天下传唱的友情!’姚老爷心里越想越美,一时间陷入自我陶醉,无法自拔!
这样热热闹闹,让知道的幽州城里人都很是羡慕,没想到这个干啥啥不成的姚老爷患有这么一段深刻友情……
……
方文清看着手里的祭文,对青衣真人是极为满意,但心里也涌现出了深深的忌惮,他确实不想在钦差来之前摊上事情,可眼前短短的时间就能弄成如此模样也确实出人意料;而诬陷夜含香也没同文广否定了!按照同文广的说法仅剩的时间不足以做出一个完美的局来,除了八方门,夜含香本人的反应也很重要,最好是不要节外生枝。
“老钱,最近你看到听到的,你如何想?”
“大人,这青衣真人的背后确实是越来越让人担心!这些年的交往也证明他手中实力确实不容小窥。属下私以为还是得慢慢从长计议。”
“也好!”方文清点点头。
其实不止是方文清,同文广同大人也是一阵惊讶,他知道这件事情,和方文清一起聊天时听他隐晦的提起这事情,但短时间弄成这样确实令人惊讶,这是真正的骗子一族,也许指不定他们也入了青衣的套。
但同文广也还是做好了配合的准备,毕竟方文清管的主要是民事,如果这件事情那姚家老爷不屈服,为了快速达成目的,那还得刑房设计将其拉入刑事用以恐吓,这方面刑房才是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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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我们之间也绑的跟紧了吧?这真是好事?”同文广自语着,其实他对那天封城前些天被魔道袭击的事情,一直有所怀疑,因为在问过了所有经过后,尤其是知道那几天街上有人突然庆祝开新店,或是家人生日的时候,这让同文广感受到了阴谋的气息,所谓盘踞幽州城几十年的老狐狸,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知道发生事情的那条街有几家店主是几年前青衣真人请他帮忙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