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圆洗底胎下面标记着一个“丁”,才慢慢地说道:“这莫不是当年乾隆爷清宫藏的汝窑圆洗。
张小凡搭着梁伟发的肩膀说道:“梁叔不错,瞧你的眼力劲,不愧是古董业界的前辈,目光老道,一看就知道这是汝窑青釉圆洗,果然是真本事。”
梁伟发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你有本事……。”
梁伟发说这话的时候,心中阵痛,对张小凡那是羡慕嫉妒恨,因为如果不被张小凡抓住了把柄,这一次掏老宅的主角就是自己,这些东西就应该是他梁伟发。
梁伟发无论此时心中浩叹,弱弱地说道:“这次掏老宅子没有想到能够掏到这两样奇珍异宝,小凡兄弟,你这可是赚大发了。”
张小凡注意到梁伟发的表情,心中暗爽不已,说道:“梁叔,这还不止,岂止有两件奇珍大宝,下面这一件才真的够得上是奇珍大宝,你瞧仔细。”
当梁伟发看着储物架子上的清宫藏盆景时,一下子都咋舌了,眼睛都发绿了,胸口热血上涌,直想着吐血。
“我说梁叔,你可认得此物,这可是清宫藏的灵芝住祝寿盆景,那可是当年封疆大吏呈献给皇帝太后的宝物。”
梁伟发此时毫无神态,整个人愣住了,只见他的眼睛中飘动着泪点,心中在狂呼,卫东误我,卫东误我。
初次之外,梁伟发后悔不迭,责骂自己当初为什么就这么愚,明明那老头一出手就是金丝铁线七星盘,早应该想到他的赵家祠堂有大宝的,不早早做出行动,却还光想着害人,反而授人以柄,想我梁伟发真是聪明一世,愚蠢一时。
瞧着张小凡那嘚瑟的样子,梁伟发恨不得将张小凡一刀切了,梁伟发顿时对张小凡的狠,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这一切都是被张小凡捏住了七寸,才让这小子捞到好处,这一切,他本来应该就是获益者。
但是有一种恨,除了憋屈在心里毫无办法,梁伟发狠张小凡,但那有不敢表达出来,因为被张小凡抓到七寸。
梁伟发瞪直了眼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要捧住这一件清宫藏的盆景,张小凡马上支起手来挡住了梁伟发。
“梁叔,你没事吧,这可是我的藏品,你悠着点,可别摔坏了,不然你可赔不起。”
张小凡看着梁伟发涨红的脸颊,和那贪婪的眼神,心中显得更加高兴。
欲哭无泪,我真的是欲哭无泪。
“梁叔你还好吧。”
这时候梁伟发听到张小凡这一句话,顿觉屈辱不已,敢情张小凡就是在逗着自己玩,这一句话,就好像是大地震中,一个记者走到被压到废墟之中的灾民,高举话筒问道:你还好,这情景差不多。
梁伟发心中是又气又恨,但却只能徒叹奈何。
“梁叔,这可是清宫藏的珠玉盆景,你给估个价。”
估价,这阵子还要让我估价,这不是在羞辱我,奇耻大辱,梁伟发
当场要发作,却看着张小凡的眼神在看着自己,那瞳孔发出了光芒,直抵心窍。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梁伟发此时才明白了过来,张小凡虽然答应了掏宅子之后,不将前阵子扮鬼吓人的事情告诉给大军,韩晓东,但是无论如何,只有存在这一档子事情,做贼心虚,在张小凡面前永远都是底气不足。
哎,我为什么当初就那么愚,早知道是这样子,当初就算是和大军,韩晓东等人撕破脸皮,甚至是臭名远扬,我也愿意。
看着梁伟发这么焦头烂额,痛彻心扉,张小凡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正所谓,海岳诚可倾,口信终不移,张小凡是君子,答应了梁伟发不将前阵子扮鬼的事情说出去,他就不会说出去,但却可以玩心理战术,刚才张小凡就玩得很漂亮,而且梁伟发可不止有一个把柄在张小凡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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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伟发迫不得已,还得装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道:“小凡兄弟,依我看,这一盆珠玉盆景价值应该是大百万,凭借你淘来的这些东西,你在业界中的地位就更进一层了。”
“这是我的镇馆之宝,还不够格。”张小凡轻声笑了笑。
梁伟发象征性地掏了掏耳洞,说道:“小凡兄弟,我没有听错,这可是上千万的清宫藏珠玉盆景,还不是你的镇馆之宝,你这牛吹大了吧。”
张小凡说道:“总有一种东西,你猜不出他的价格来。”
梁卫东撅了撅嘴巴,一番不相信的样子,就是觉得张小凡在拿着自己开刷。
“你不信,这是什么。”张小凡摊开了手掌心,现出一枚缺角大齐。
“大齐通宝。”梁卫东脸上的表情夸张得无以复加,脸上的表情都剧烈地颤抖着。
但是梁卫东乃是经验老道的古董商人,看着这一枚缺觉大齐那古朴大气,沧桑老道的品相,断定这真的就是古董业界所尊奉近乎传说一样的大齐通宝。
此物一物一出,天下钱币谁与争锋。
梁卫东激动不已,泣涕交横,双手颤颤巍巍地要去接手这一枚大齐通宝,但却被张小凡收入手掌心中。
“我说梁叔,此物贵重,天下独有,只可一看,不可触摸。”
对于这一枚天下绝品的大齐通宝,张小凡断定天下有一而无二,反正是天下孤品,你说是值一个亿也好,十个亿也罢,反正天下就只有这么一枚,张小凡知道缺觉大齐的珍贵,自然也生怕有什么意外。
“天啊。”梁伟发不止一次,心中在咆哮呐喊,后悔得场子都变青了,如果知道是这样,当初就算是毁家纾难,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掏这一座老宅子。
梁伟发后悔当初心怀不轨,没有这么事,现在站在场地上大笑的人应该就是自己,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梁伟发心痛不已而又非常不甘心,摆出了一脸老无赖的样子说道:“张小凡,如果没有我弟弟带你去掏老宅子,你不会如此斩获,你掏这些东西,难道不应该分给我
一点!?。”
张小凡脸上掠过一丝笑意说道:“得了,我说梁叔,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然应该得平分给你一点。”
张小凡从储物架子上取出了那鹤山浦做工的竹筒还有几枚光绪元宝,说道:“梁叔,这些东西你拿着,这就是你的,我够意思吧。”
“什么。”梁伟发一时间就像是被人戳到了脊梁骨一样,差点蹦起来,说道:“张小凡,你不是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是得了这么多奇珍大宝,少说也应该将那汝窑的圆洗和辽代执壶分给我。”
张小凡知道梁伟发本性贪婪,没有想到他的心竟然是这么大,汝窑的圆洗,辽代的执壶,还真拿自己当爷了。
“我说梁叔,我说你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因为你叫了两个二哈子帮我掏老宅子,这些钱就当是你请帮工的工钱还有就是我以德报怨……。”
张小凡这么说,梁伟发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事你知道……你……。”
梁伟发再一次相信张小凡眼前的年轻小伙子恐怖得跟妖神一样,没有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事情,竟然在他的掌控之中,又一次栽到他的手上,而且一开始表现得竟然是这么山水不漏,沉着冷静。
窗口吹来了一阵清风,掀起了梁伟发那半秃顶的头发,他站在哪里呆如木鸡,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张小凡环绕着梁伟发的身边,说道:“梁叔,没有想到你就处处老谋深算,竟然吩咐卫东叔在锡壶里下了药,我知道那一把锡壶里面有两个装置,壶口上的突起就是机关,事后还不是你弟弟喝下了药酒。”
听完了张小凡的解释之后,呆如木鸡的梁伟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正如自己所猜想的一样,梁卫东被张小凡将计就计了。
“还有,你叫了两个二哈子潜入赵家祠堂中跟你的弟弟暗中配合,趁乱摸鱼……我就让他们在前面淘,我好在后面捞。”
梁伟发不敢发言语,只是站在哪里,默默接受着张小凡的批判,心中大发感概,为什么会碰上这么天煞克星,梁伟发彻底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我说,如果你不机关算尽,我兴许会将这两件瓷器送给你,我可绝对不是一个吝啬孤寒之人,你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也没有办法,见好就收,我所做的都是为大军,韩晓东两人打抱不平。”
梁伟发脸上肌肉板结,两眼无神,没有想到张小凡有再一次声明自己含在道德的制高点,但却说得理正气直,梁伟发再一次见识了,深深觉得无论是阴谋诡计还有无耻厚脸皮,自己都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看着梁伟发噌噌地走去,张小凡又说道:“等等,梁叔,这一次我是为韩晓东和大军出头,掏来的宝贝也得分给他们两人一点,这样吧,这储物架子上的两组小版五帝钱,你就拿给他们,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跟他说是在后花园找到,属于共同财产,分他们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