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伟发差强人意笑起来,说道:“小凡兄弟,你就吹,一个破落老宅子能够掏到多少宝贝,人家宅子的主人也不犯傻,你掏得大多数应该是清末民国的老物件。”
张小凡一脸瘟猪相,说道:“对,我可是砸了一百五十万掏老宅子,心里担心亏大了,一路上掏了下来,发现好东西得了不少,也赚了一撮撮,对比之下,心情高兴。”
梁伟发也从梁卫东那里知道张小凡斥资了一百五十万去掏老宅子,在没有熟悉对方屋主的情况,拿上这么多钱去掏老宅子这简直就是一场豪赌,而且对方狮子大开口,很有可能两老头就是骗子,梁伟发是个坚诈深藏的人也心想着或许前一阵子从梁卫东初去时,淘来的金丝铁线七星盘就是老头子在使诈,放长线钓大鱼,所谓骗子骗面善,善骗骗奸诈,古董业界水深得很,也有骗子在老宅子动手脚,专门诱惑行家去行骗。
梁伟发这么想着大致也有阿q精神自我胜利发的一面,但是一下子斥资一百五十万,他也不会这么干,梁伟发心气顺畅了不少,而且觉得张小凡这会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我说,小凡带我去看看。”
张小凡的古董商行中大概有一百来平方,东面,西面和南面都设置有三个长约六米,高约三米的大型储物架,已经将之前那榆木做的储物价值全都撤换了,储物架都是采用红木材质,用红漆专油,红木材质材质坚硬,花纹清晰彻亮,触感冰凉,牢靠耐用,红漆描绘可以防虫防蛀,带有古色古香的复古风格,而且每一个储物格子采用六棱式专心雕琢,大小有规划,大面积来看是明清时期哪一种缠枝连的结构,在储物架下面欣赏的人,视角非常好,而且有这强烈的艺术欣赏价值。
这东西两侧的储物架之前是摆放着当年张小凡在天桥底下摆摊子的古董珍玩,不过刚刚被张小凡全撤架,扔到一边去了,这时候掏老宅子的珍玩
瑰宝,张小凡暂且寄放在这两行储物架上面。
这一次掏老宅子所斩获的奇珍异宝足足能够让张小凡的古董商行能够在古董业界立得住脚跟,档次提升了数十倍,张小凡心想着几天后,将过去的天桥底下的古董全部下架,扔到一边去。
“掏宅子的老物件可就是在这里,梁叔细看了。”
梁伟发站在状如长廊的储物架子,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杂七杂八,混乱不一,看着左上边的笔筒,心中嘚瑟,脸上掠过一阵笑意,假惺惺地说道:“哎呀,小凡兄弟我可认得这个笔筒,刀子刻的竹林七贤,完了红漆包油,你看这刀工精致,纹饰细腻,人物飘逸生动,栩栩如生,将那西晋时期的七个文人清高致士,豪放脱俗的风格刻画了出来,同时呢,有将那种隐藏在眉间心头的不合时宜和怪世不公的愤世嫉俗给表现了出来,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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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伟发是古董业界的行家,虽然没有张小凡那么天才卓越,但是也算是经验十分丰富的行家,大半生的时间全都砸在这里头,锻造出一对火眼金睛,目光十分凌厉,张小凡看着梁伟发假惺惺的样子,心中在暗笑着,就怕这老头不认识宝贝,等一下有你好瞧的。
“怎么梁叔,你认识这个竹筒的做工,这可是我在掏老宅子淘来的。”
梁伟发像模像样地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鹤山浦的方壁初的刀工,方壁初老人生长在民国时期,现如今古董业界的老人可不少有跟方壁初有过接触,方壁初擅长制作山石盆景,和书法艺术,但实际上他的木雕艺术堪称一流,这一件东西我估摸着也得上万块,刀工到了,可是年代却还没有到。”
“梁叔好本事,好,眼光,过来看一看这是什么。”
“铜钱,元宝!。”梁伟发摸着储物架子上的铜钱,有几枚还是光绪通宝,比如像上海一两银币,当时上海工部局向
香港造币厂定制的试铸品额,存世量不多,价格都要上万块,还有广东省造光绪元宝七千二分反版,当时因为置洋文面,体制为和,遭到清廷大臣的非议,没有在市场上广泛流传,存世量少,价格上万块。
“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没有想到他确掏老宅子,掏到了近代存世量比较稀少的钱币。”
梁伟发可是身价上亿的古董商,又是京杭市古董业界的老前辈,对于张小凡的呈现在眼前,这一次淘老宅子得来的古董珍玩感到稀松平常。
梁伟发心想着:前阵子不知道张小凡哪里得来国宝大珍,雪景寒林图还有红宝石瓷瓶,我还真就不相信这次淘老宅子又得到国宝大珍,狗屎运不会两次都砸在一个人身上。
这么想着梁伟发心气顺畅了不少,断定张小凡这次掏宅子也没有赚了多少。
“梁叔,看看这是什么。”
“辽代黄釉执壶!?。”
张小凡看着梁伟发那嘚瑟的样子,觉得应该是亮真货的时候了。
梁伟发认得这一把辽代黄釉执壶是真品无疑,顿时内心震颤,眼神爱慕。
“这真的是辽代黄釉执壶。”
“我说梁叔你可是古董业界的老行家,这个你应该认得清楚。”
梁伟发斜瞥了张小凡一眼,本来心情挺乐和的,现在心口有堵,他明白这一把辽代黄釉执壶可是可遇不可求,价值几百万,没曾想张小凡掏宅子竟然掏到如此宝贝,心想着张小凡砸了是一百五十万赚了一些,可能正是因为掏此壶。
看着梁伟发那吃瘪的神情,张小凡心中暗爽不已,说道:“梁叔还有,你看这是什么。”
梁伟发看到中间的储物架子上的一个圆洗,眼睛呈现出暗灰色,脸上的神情慢慢地抽搐着,仔细地抚摸着这一件宋汝窑天青釉圆洗,目不转睛地观看了许久,羡慕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