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福老两口子神情那是欢腾无比,没有想到张小凡竟然能叫来这么多人,个个还都不是什么善茬,还在他面前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拥有多大的能量,这时两口子看着张小凡的眼神都充满了惊恐。
“这小伙子实在太不简单了。”梁卫东心想着,等回到德安里得跟自己的亲哥哥梁卫东说清楚,以后千万不要将坏心思动到张小凡身上,不然迟早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眼前看着自己的老大对张小凡如此恭敬唯恐冒失,刀疤翘手底下的十几号兄弟大气都不敢出。
刀疤翘笑着说道:“小凡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个狗腿子是怎么对你了。”
“事情是这样……。”
听完了张小凡的话,刀疤翘那是脸色大变,刀疤翘可是一个有头脑,智商不低的主,猜到了这应该是张小凡设下了这么一个局,但却被张小凡将计就计,马上就料想到了,眼前这三个狗腿子着了张小凡的道了。
刀疤翘联想起当日,自己有何尝不是比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狠狠宰了一笔,此时刀疤翘的心里头别有一番滋味,难受得要命,但是这样还能怎么办呢,先是着了人家的理,眼下被张小凡制得服服帖帖,而且刀疤翘觉得张小凡这人不简单,连京杭市榕城区的公安局长都对他唯唯诺诺,能是一个好惹的主吗。
刀疤翘此时真想抽打自己的几个大嘴巴子,但还得识时务地说道:“小凡兄弟,你说,这三个狗腿子现在落在我手上,你要怎么对他,是要走白道,还是走黑道呢。”
张小凡知道刀疤翘话语的意思,所谓走白道,就是按照法律途径和法制措施解决问题,告上法院或者是直接将这几人扭送到公安局里,所谓走黑道,就是私下里按照江湖的规矩办事,痛打狂殴他们一通。
刀疤翘还真就钦佩起张小凡,张小凡好像能够两条道都走得通,走白道,张小凡后面有榕城区公安局的潘金生罩着,走黑道,自然是自己不遗余力地动手打人了。
但是张小凡却不是这样想的,或许这就是自己能够反制刀疤翘的原因,张小凡觉得这两条道都不能走,只求一时爽,过后火葬场,现在弄上这三个狗腿子,由着这三个人的流氓行为,过后张小凡凭借自己的手段,倒是不怕这些人找自己麻烦,却担心找秋福两口子麻烦的。
那么改用什么办法解决呢,张小凡心想了一下,只能是威逼恐吓,太高自己的背景,忽悠到他们骨子里害怕,让他们心服口服,往后不敢乱来,正好刚才自己弄了一手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好的条件。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个恶棍老虎虽说为非作歹,但却还是一个有骨气的坏人,此时面对着自己的两位兄弟逞起了胸脯来,说道:“妈个巴子,这么快就将老子我看成是瓮中之
鳖了,告诉你们,不要忘了这是在哪里,这是在揭西县,在我的地盘,你们打了我,能不能逃得出去这还两说呢。”
“妈个巴子……妈个巴子。”刀疤翘口中不断地念着这一句话,眼睛掠过了一丝光芒,飘动着泪点看着老虎。
怎么回事,难道说刀疤翘已经变成了一个傻~逼了,念着过瘾,张小凡心有不满地看着刀疤翘。
刀疤翘两眼发愣地冲着老虎走了过去,半边喊道:“你是不是彪子。”
老虎一时间发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刀疤翘,愣住了好半宿,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你不会是。”
刀疤翘啪的眼泪掉下来,说道:“兄弟,我是丁翘啊。”
“丁翘,翘哥。”顿时间,那老虎情不自禁,泪点飘动。
“怎么彪子,我脸上添了一道伤疤,你认不出我来了。”
老虎泪水横淌,激动不已,上前来紧紧握住了刀疤翘的手上。
剧情急转直下,让人都应接不过来,特别是对中老年人,梁卫东和在场的打手。
秋福老蹲在地上,差点心肌梗塞,没闹出心脏病来,手脚颤动着说道:“坏了,坏了,原来坏人跟坏人是一家,他们等一下联合起来,非把我这一把老骨头拆了不可。”
张小凡一时间也懵住了,直面喊道:“你们这唱的是那出戏。”
原来眼前两人刀疤翘和老虎两人早就在二十几年前就认识了,说起来也是一部经典传奇。
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初期,中国在五短伟人举泰山如茶杯,扶大厦于将倾,主持了中国的改革开放,顿时间中华大地兴起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全国卷起了大解放大发展的浪潮,在那种时代背景之下,很多年轻人斗志昂扬,热血上进,当时的刀疤翘也想开启人生的光明前景,毅然决然踏上了北漂的一员,在京城遇上了北方本土出生的老虎,两人都有一个光明的人生崛起方案,受到外国风气的影响,想成为一代明星。
于是两人守候着一把破木吉他,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随后驻在地铁码头唱歌赚取生活费。
但是在那个年代,改革浪潮正在深入,中国人尚趋保守,唱歌还被人家定格为三教九流的不正经行当,没有多少的地位,比如说,那个唱铁窗泪的迟至强因为流氓罪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台湾的一代歌后邓莉君的靡靡之声也被中国内地所禁播,可想而知,这两人当时的处境,当然是被人所漠视,饱受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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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被当地的地头蛇所欺负,一气之下,刀疤翘和老虎对地头蛇大打出手,刀疤翘的脸上被人家拿刀看伤,至今脸上还留有刀疤,而对方则被打成脑震荡,当时那个五短伟人提倡两手抓,一手抓经济,一手抓犯罪,两手都要硬,全国兴起严打的浪潮,于是双方都
被逮捕入狱,狱中刀疤翘承受打人的严重后果出是自己造成的,和老虎无关,刀疤翘被判处了六年有期徒刑,老虎被监禁了三个月后放出来,从此两人就失去了联系。
后来出狱后,刀疤翘深知前路难行,而且对社会有着一种不满情绪,于是流窜北方三省,拉帮结派,强横一时,做倒买倒卖的生意发了横财,几年后放起了高利贷。
而老虎因为那一段经历对社会怀有敌对情绪,怀着报复社会的情节,混迹南方,加入黑社会团体,混得风生水起,干起了上个世纪,非常盛行,当然有着鲜明时代特征的高利贷,两人不谋而合,可谓是骨子里的兄弟。
转眼三十几年过去了,容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谓兄弟相见不相识,但是乡音无改鬓毛衰,正因为老虎是北方人,妈个巴子意思是艹~你妈,作为其口头禅,一说出口,和当年的彪子一模一样,所以让刀疤翘认出来,才引得兄弟两人相认。
两人在院子中相认而哭,哭得让张小凡深感不妙,梁卫东头皮发硬,秋福老两口近乎崩溃。
老虎擦拭了脸颊上的泪水,对着刀疤翘说道:“翘哥,你我兄弟两人今天相认,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如我们将这臭小子一伙子给痛打一回,那老两口欠我的高利贷就作为翘哥你的见面礼怎么样。”
两人的眼睛齐刷刷朝着张小凡看了过来,张小凡魔怔了一下,但却脸上神情坚毅,心想着刀疤翘是不是想要反水,如是如此,以张小凡现在的手段尚且不能制服这么多人,但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得到什么好结果。
“哎呦”刀疤翘一声叫起来,拽着老虎的手说道:“兄弟啊,你千惹万惹谁不好惹,干嘛去惹上小凡兄弟,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
老虎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体那被张小凡凿出的两个大洞,说道:“翘哥,谁跟他是一家人,怎么你怕这小子,他有三头六臂。”
刀疤翘轻声跟老虎说道:“兄弟你不知,这小子后台可是硬实得很,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惹得起的,所谓民不与官斗,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我们市区的公安局长都要对他惟命是从,俯首帖耳,而且我还听说了,他跟我们哪里的花都二少,康美上市公司的总裁李儒会的公子李凌峰,还有跟益达电动车大公司老板的独子林则名私底下称兄道弟,好家伙林大公的爷爷那可是大军区司令,厉害。”
“哈,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这小子究竟是什么背景,我都是摸不透了,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他,用两个手指在那一面墙壁上戳除了两个大洞,抠出两块青砖出来。”
刀疤翘觉得老虎说着一些话出来,显得有些突兀,甚至是无厘头,顿时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实际上也正好说明张小凡刚才展露的这一手给大伙带来了多强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