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误会,误会,我就知道这是误会,我的儿媳妇我自怎么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会这么快就不要我的儿子的。”此时的朱秀华上前一步,满脸大为高兴。
张小凡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朱秀华,说道:“怎么,朱大妈,你现在才想到我李姨的好,之前怎么就不会这么觉得。”
朱秀华顿时红了脖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张小凡说道:“我说小凡,你就不要开你朱大妈的玩笑,你朱大妈不是也知道错。”
朱秀华其实人也不错,就是嘴毒和性格泼辣了一点,这可能是因为丈夫比较早的缘故,一手将李恒生拉扯大,将李恒生视为所有,小时候要是李恒生被村民欺负,她能搬上一张椅子,坐在哪里,朝着那家人大骂一天,所以村民都怕了她。
也正是这一张嘴,李恒生后来成家立业,娶了李湘之后,李湘一直未能生育,朱秀华经常对着她说,这么多年过来,蛋都没生一个,叫我以后如何去对得住儿子的死鬼老爹,想想,李湘文质彬彬,知书达理,古人尚且有画地为牢,可杀不可辱的念头,这么说着怎么不让李湘生气。
其实朱大妈心底还是不错的,和张小凡一家经常走动。
朱秀华大大咧咧,拽住了李恒生的手臂,径直走在院子里面来。
李恒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妈,你不要这样。”
朱秀华瞪着儿子说道:“怕什么,来你丈母娘的家里,还这么生分,要我怎么说。”
房门紧闭的屋子中,李湘听到了张小凡将李恒生母女两人带进来,立马收敛住眼睛肿滴溜溜转动着泪水,嘴角边洋溢着一丝笑意。
“李姨,李叔他要见你,走吧。”
李湘看着张小凡如鬼神莫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心口咯噔了一下,指责着张小凡,说道:“你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进来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
张小凡看着李湘那如西施捧心的样子,不禁忍俊不禁。
“小凡,你又是笑什么。”
张小凡笑道:“李姨,我刚才可是看到你笑,好了,出去吧。”
李湘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死孩子,但是让我出去不行,让我那家婆来我面前认错,说几声对不起,我才愿意出去。”
站在朱秀华的面前,张小凡一本正经地说道:“朱大妈,我家李姨说了,你必须到他跟前认错,说对不起,她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
什么,要我跟他说对不起。”朱秀华面上五官拧紧,捋起了裤子褪,大大咧咧垮在了石凳子上。
“我说,亲家母,世界上那有家婆向儿媳妇道歉认错的。”朱秀华气呼呼地说道。
李奶奶口气坚毅地说道:“对,我觉得亲家母你就应该去给我的好女儿道歉认错。”
“什么。”朱秀华自以为他的亲家母又会做人,又会说话,应该会帮着自己说话,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显得有点气急和尴尬。
“那是不行,你女儿可是刚才在宅子门口,叫我老太婆,我这阵子却要给他赔礼道歉,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张小凡看着胖老太太抱着自己的腿,纠起来的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张小凡如何不知道,自古以来,婆媳问题就是一对首鼠两端的矛盾,而眼前这婆媳两人其实就是在较劲,如果哪一方向对方认错道歉,那么就说明前者之前说的话做的事是错的,以后在家里可是少了一些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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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权非常重要,像遵义会议上,确立了毛~主席的权威和领导核心,不就是革命形势证明了毛~主席所做出的方针意见是正确的,纠正了王明,张国焘的左倾错误,掌握了话语权,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向来都是掌握了话语权的人地位高。
李奶奶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不想让女儿受委屈,也要朱秀华上前认错。
朱秀华别看是农村妇女,但也粗中有细,知道了他出现了话语权丧失的危机,马上想到了将危机转嫁到自己儿子李恒生的身上,瞪着他说:“儿子,你说我应不应该跟你道歉,说对不起。”
李恒生马上意识到近在眼前的大坑,一边上是将自己拉扯大的母亲,一边又是一生挚爱的女人,顿时间面露难色,就好像是老鼠钻到了风箱里,左右为难。
不过在长期跟媳妇和老妈的斗争中,李恒生也掌握了一定的方法和规律,面颊上出现了一滴汗水,艰深地说道:“这……我也不知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就知道你没出息,没主见。”屋子中靠在窗口看着外面情景的李湘轻轻啐了一口,往地面上剁了一脚。
这样拉扯来,拉扯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张小凡在此处想到了一个办法。
“奶奶我想走了,你送给我的那一副雪景寒林图,我可拿走了。”
张小凡从屋子中拿出了雪景寒林图的画轴出来。
“雪景寒林图。”老太太心里暗暗嘀咕了一番
,顿时眼睛睁亮,说道:“雪景寒林图,不就是亲家老爷子流传下来的价值万金的古画。”
李奶奶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是的,我将它送给了小凡了,以后他就是这幅画的主人。”
顿时间,朱秀华的脸色凝重,气势逆涨,生气地说道:“亲家母,你这是干什么,你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儿子是你唯一的女婿,将来还要给你养老送终,你怎么不将价值连城的古画送给他,反而送给邻居家的小凡。”
李奶奶也不急也不慌,淡淡地说道:“第一,小凡他也是我的亲孙子一般,第二,我女儿跟你儿子离婚,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李奶奶看了张小凡一眼,眼神充满疑惑,心想着,小凡这孩子到底是干什么,哎,到底还是大孩子,眼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却将雪景寒林图一事也卷进来了。
朱秀华顿时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导致李湘跟自己的儿子离婚那是多么痛的领悟,马上气急说道:“亲家母,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虽说我儿子跟你女儿是已经离婚了,但是之前却对你非常孝顺,你现在将这幅值大价钱的画送给了张小凡,这岂不是在拍打我们母子两人的脸。”
朱秀华话刚说忘,急匆匆地拉了拉李恒生的衣袖,示意他说话。
李恒生是一个品德端正,而又没有什么心机城府之人,对被众人捧到天上去的雪景寒林图没有多大兴趣,心里又非常明白,是朱秀华让李湘受到了委屈才这样,做儿子的,当然不能说自己的母亲,但这个时候却可以敲打敲打她。
“妈,算了,你儿子我现在也跟人家没关系,儿子听你的话,你最重要,你不去道歉说对不起也行,但画是别人的,我们不能干涉了。”
张小凡心里面暗笑,再一次在庭院中吆喝着:李姨,画我带走了,下次再来。
朱秀华紧张情急了,连忙让张小凡不要离开,带着恳求的语气对着亲家母说道:“哎呀,亲家母,老姐姐,你要我怎么走就怎么做,千万不能让张小凡将这一幅画带走。”
张小凡想听的就是朱秀华这一句话,马上走过去,对着朱秀华说道:“朱大妈,你是不是想要回这一幅雪景翰林。”
朱秀华神色坚毅,口气坚决地说道:“那是当然了,这可是值大价钱的名画,我等一下,就会过去跟我家的好媳妇赔礼道歉,她要我站我就站,她要我坐着,我就坐,我还会让她两人复婚,画作当然得归我好儿子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