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七教区的四个中型的住户商铺各方面的装饰就面临竣工了。
七郊区旧貌换新颜,四个住户商铺都设置有一些古朴古香的萱花纹的货柜,窗棂上都装置了仿古式的青藤双面棱形窗,门面也是经过改装,变成了双向镂花中空立轴门,教区大门换了垂花圆拱门,庭院上摆着老石湾花盆树姿优美,颇有欣赏价值的罗汉松,大山松和九里香的盆景。
显然在这一方面,两个在古董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梁伟发和韩晓东比年轻轻轻的张小凡和大军更有经验,知道从事古董行业,选择这些古朴典雅的材料装修,更能增添古董商行的优雅气氛和艺术品味。
四家的古董商行的装修费用采用均摊的形式,张小凡并没有强大的财力作为后盾,一直都提倡节俭和朴素的装修风格,但是梁伟发和韩晓东却坚持装修风格要高档,大方,上档次,经由这两人亲手设计的装修风格花费不少钱,如此一来,张小凡的钱包都瘪了。
下午芒果树下。
在那自然典雅的石凳上,张小凡,大军,梁伟发,韩晓东坐在石凳上洽商事宜。
梁伟发说道:“现在七教区的四家住户商铺都装修完毕了,现在可就是面临着入住的问题了,这里一共有四个住户商铺,院落的结构,采光条件和宽敞程度都不一样,我们需要选择一种正确恰当的方式,尽量避免纠纷和争吵,来决定分配商行的问题。”
张小凡知道这七教区中有四个院子也就是作为他们买卖古董的住户商铺,分别是东院,西院,南院和北院,张小凡可不楞,明白东院的采光条件和宽敞程度是最具有优越性的,装修费用花费了不少钱,张小凡他知道以梁伟发和韩晓东现在的条件,把一根腿毛比自己的头都大,心中颇有不平,做梦都想入住东院,方便以后在古董业界更好发展。
韩晓东说道:“不知道小凡和大军,你们可要什么公平,公开,透明化,以后避免纠纷的办法来决定谁人入住这些条件不均等的住户商铺呢。”
大军首先说话了,说道:“还能什么办法,抓阄呗。”
梁伟发说道:“抓阄不行,听说八教区的内行们也是采用这种方式,结果过后都多有怨言。”
梁伟发话说完,朝着韩晓东递来一个眼色。
韩晓东开口说话了,脸上笑容淡定地说道:“不如,我想我们都是从事于古董行业的,我眼下有一个好办法,不如我们斗宝吧,从我们的藏品中挑选出一件最贵重的物品来进行比较,价值最贵者,首先有权选择哪一个商铺入住。”
“什么。”张小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韩晓东如此一说,内心是欢腾无比,因为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手头上握有一块大几千万的帝王绿翡翠,韩晓东提出这一个建议,噌的一下子张小凡眼亮了,这正中自己下怀,韩晓东如此倡议,岂不是麻雀爬上眼镜王蛇头顶上拉屎,找死吗。
而大军也怀疑自己听错了,内心是欢腾无比,因为他手上也有前些天张小凡给他估价的值当个七八两奔驰车的曜变天目碗,相信他此物一出,就如同是一口倚天剑,具有倚天一出,谁与争锋的震慑力的,大军怀疑韩晓东是自己的贵人,激动地连连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梁伟发笑道:“我看韩晓东这个办法可行,首先我们都是古董商人,所谓商场者为有能力者居之,干我们这一行若是价值最低者就说明他在古董行业混不开或者能力不足,就算是选择一个上好的东院,生怕不能服人心,也不能再我们七教区这一片古董商行挑大梁,所以我举双手赞同韩晓东的建议。”
刚才梁伟发冲着韩晓东递眼色,张小凡可是顺顺当当看见了,一下子知道这两人是经过事先密谋的,说什么斗宝这个馊主意,这不就是摆在明面上,欺负自己和大军年纪轻轻在古董商行涉世未深,没有什么藏品的原因吗,顿时觉得这两人可真是坚诈,但又一想如果这两人斗宝失败,不知道会是怎么一副表情,内心更是充满了一百分的期待。
韩晓东心中欢喜异常,像是揣着个兔子一样乱颤,但却摆出一副退避三舍的姿态,说道:“哎呀,梁叔和韩大哥的提议虽好,够麻烦事的。”
大军还是颇有义气的,贴着张小凡说道:“兄弟啊,可惜了你,年纪轻轻没有什么贵重藏品,这两人提这个建议,摆明不是坑你的,你若是不要,我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
张小凡从大军的眼神中,看得出大军是口是心非,像选择古董商铺对于古董商人来说可是事关以后的事业发展大计,谁人又能逮着兔子有放跑了呢,倒是大军还能想到自己,张小凡已经在心中感激他的义气了。
张小凡自号无敌小精灵,坚诈老曹操,干脆摆在明面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反正我是没有什么大关系,入住哪一家古董商行都可以。”
张小凡如此一说,梁伟发和韩晓东对他的好感顿时增加了不止一百分,更加确定这个倡议能够使得开。
“大军兄弟,现在你怎么说,我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而且也是为了让我们七教区的古董商行的前程着想。”梁伟发噙着一丝笑意说道。
张小凡痛恨小人,更加痛恨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很显然,梁伟发就非常符合这一个特征,明明是像独吃肥肉,却说得如锦绣添花。
韩晓东笑着说道:“我看还是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吧。”
大军笑哼哼说道:“耶,韩大哥,我可没有想要反对的意思,好,我就接受你们这个倡议,斗宝开始。”
大军生怕发生意外事件,改变了这两人的斗宝的建议,连忙一锤定音。
很显然,大军就没有张小凡年纪轻轻的那一份少年老成和沉稳不变,张小凡在三人面前支起手来,说道:“等等……。”
梁伟发以为张小凡改变了主意,所以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马上摆出一副愤愤然的样子说道:“张小凡你干什么。”
张小凡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人形象,说道:“我不重结果,重在参与,我个人以为还是签下一份合议比较保守,避免以后会出现什么纠纷和异议。”
“原来如此,小凡兄弟这个提议好,真是人才,懂得法律。”梁伟发和韩晓东面面相觑,心中偷着乐,这世界上傻子还不止雷锋一个,顿时对张小凡的好感又增加了一百分。
刷刷刷,众人在草拟的协约文件签下自己的名字,将笔扔到一边去。
轮到张小凡提出建议了,说道:“这个斗宝建议是韩叔先提起的,第一回合有请韩叔献宝
。”
韩晓东心口哇哇乐了,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好嘞,我去取来宝贝……。”
韩晓东从暂时性入住的西院保险箱中取来了一件宝贝,油料纸揭开来时,张小凡只看到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件唐代的唐三彩马。高约765。
张小凡只看到此马两耳上耸,双目圆睁,直立于托板上,表现出伫立时宁静的神态。头戴络头,身披攀胸和秋带,上挂杏叶形饰物,马背配鞍,外包鞍袱,下衬雕花垫和障泥,尾系花结。通体施白、绿、赭三色釉。
此件唐三彩作品造型准确,比例匀称,挺拔有力的四腿刻画得尤其生动。
古董行业的内行者都知道马在唐朝之所以受到重视,与李唐王朝本身具有游牧民族血统有关。李世民将骑马狩猎视为大丈夫三大乐事之一,马是唐人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反映出唐人对马的喜爱。三彩马作为陪葬品在唐代墓葬出土众多,价值量却是不菲。
唐三彩陶瓷马真品使用的原材是北方次生高岭土,经过多道严格的筛选制成陶泥,此外唐三彩器在地下埋藏一千多年,张小凡过眼一遍就看到胎体的遗留痕迹,用附带着灵气的双手轻轻触摸着,胎体表面会出现粉化剥蚀小凹凸,触感繁复,胎体为白色且白度不高,白色中还微微泛着红色。如果而是用现代瓷土制成的唐三彩仿品,使用机器加工的胎体洁白,棱角分明,就不会是这样的触感。
在座者都是内行人,韩晓东就是再蠢,也不会拿一件赝品糊弄人,再说斗宝的提议是他说出来的,他是有十分的把握的,也应该明白这摆明了这跟赌局差不了多少,出老千且不说断手断脚,在这种场面,一旦发现,那么那个阴暗潮湿而又蚊子多的北院那就由他入住不可了。
张小凡又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着瘟的猪相,说道:“哇靠,不得了,不得了,像这种唐代三彩马,古董行家玩一辈子,那积存一件,他的商行就足够上档次了,而且这一件如此精湛绝伦,保持着这么完整又那么大件,价值肯定是非比寻常。”
“那是,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没有一千万也得八百万,这可是我镇店之宝,厉害吧。”韩晓东甩出了一份鉴定书,其中就包括了宝贝的市场价值,七百二十万。
大军看着韩晓东那眉开眼笑,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偷着乐,而表现出十足无奈的样子,眼神透过垂花门,看着前面的北院,说道:“哎呀,那北院是又阴暗又潮湿,在这种环境下,对藏品可是大有影响,坏事啊。
梁伟发脸上的表情老乐了,认为大军这是实现认输的信号弹,那神情益发得意。
“梁叔到你了,你刚才可是首先附议韩叔的建议的,第二个呈宝人就是你了喂。”梁伟发和韩晓东看着张小凡倒像是一个局外人,实际上却不明白张小凡比谁都积极,提醒着他们建议是你们提出来,等一下别赖账。
“好了,到我勒,你们稍等。”
很快,梁伟发就从自己的那一辆奥迪五中的车厢中搬出来了一件汉代莲鹤方壶。
张小凡仔细一瞧,只见汉代秋莲鹤方壶,壶身为扁方体,壶的腹部装饰着蟠龙纹,龙角竖立。壶体四面还各装饰有一只神兽,兽角弯曲,肩生双翼,长尾上卷。壶盖被铸造成莲花瓣的形状,花瓣上布满镂空的小孔。莲瓣的中央有一个可以活动的小盖,上面有一只仙鹤站在花瓣中央,仙鹤似乎在昂首振翅,正在翘首望着远方,造型灵动。
“没有想到梁伟发居然有这么大件的汉代莲鹤方壶,实在是实力强大,难怪他和韩晓东布下这个局面,有如此重宝在身,难免要横行无忌了。”张小凡紧张局促,不过看了这一件莲鹤方壶之后,心情稍稍安定了下来。
张小凡附带着电流的双手轻轻触摸着这一件莲鹤方壶的锈斑,一般上青铜器做伪,结锈斑那都是用强酸洗过之后作锈的,很显然,张小凡双手摸上去的触感感觉那些锈斑非常沉稳凝固,和整个壶身连为一体,这不是绝对不是先代的做出来的锈斑,但此一项,张小凡就确定这是一件真品无疑,而且年代也到了。
张小凡又是一副扮猪相,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哎呦喂,不得了,不得了,竟然是一件汉代的莲鹤方壶,梁叔,你也太了不起了,我记得国家藏馆有几件春秋时期的莲鹤方尊,那可是国家一级文物,虽然你这一件不能与其相比,那也价值连城啊。”
梁伟发心得意满说道:“那是,这一件莲鹤方尊称其为巧夺天工,国器重宝一点都不过分,记得两年前在美国的加福尼亚州的hsd国家公园也同样拍卖了跟着一件相同纹饰和规格的汉代莲鹤方壶,拍卖价格是两千万五百万人民币,一件能抵得上一栋大型别墅。”
张小凡笑道:“不得了,不得了,梁叔你今天可是让我大开眼界,你能有这样的藏品,佩服佩服。”
大军也一副扮猪样地夸起梁叔来了,梁伟发在两位的恭维之下,就像是一个氢气球在天上上飘飘然。
大军看着梁伟发是韩小东两人秀出自己的藏品,完全感受不到什么压力,心中压抑不住兴奋的浪潮,意味深长地说道:“哎呀,不妙,看来得有人搬到那阴暗潮湿的北院和蚊子多的南院去做生意了。”
梁伟发眼神中透露出了欢喜,看来大军是彻底认输了。
和韩晓东两人齐刷刷朝着大军看来,韩晓东说道:“大军,该你了,该你秀出你的藏品了,你去取来,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大军笑道:“别介,我可没有像你们两个大佬哥这么大手笔,我只区区带来了一个猫碗。”
大军笑眯眯地从文件包中拿出来了所谓的“猫碗”,彻底亮瞎了梁伟发和韩晓东的二十四k铝钛合金的狗眼,两人都看楞了,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噗噗噗……。
这两人可是古董业界中的老行家,对于天目碗不要说摸过,但是见过肯定是少不了,身在古董业界,几乎每个行家在心目中都有一件理想中的藏品,这个被rb视为国宝的天目碗也是一种能量值非常高的价值存在。
韩晓东上下颤牙,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这个难道就是天目碗吗。”
张小凡和大军两人心照不宣地唱起了好戏,继续装傻扮懵地说道:“哎呀,这不就是天目碗,不得了,不得了,我怎么也想不到能在这里看到国器大宝了。”
大军唱起了白脸曹操的角色,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你们可以鉴定一下真假,但可要小心一点。”
梁伟发拿起了高倍数的放大镜照着这个天目碗,然后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观察了好一阵子之后,心中痛苦异常地接受眼前这个天目碗是真品无疑。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回事,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价值连城的天目碗了。”梁伟发攒动着身子,偏着头,差点从石凳子跌下来。
毕竟这一切,梦想太美好,事实太残酷了,梁伟发本想着占据光线明亮,又有五百平方的东院来做古董商行的,可惜现在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韩晓东狠狠地剐了梁伟发一眼,这一切可都是梁伟发在私底下给他出的馊主意,能不气吗,韩晓东知道无缘与地势优越的东院,西院。朝着那采光不好,蚊子又多的南院望去,心中拔凉拔凉的。
张小凡和大军看着始作俑者的韩晓东和梁伟发那“艰难苦恨繁霜鬓”的面貌,心中的快感就像是那赖尿牛肉丸一样都快爆了。
大军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这可真的是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猫碗,我没有将我家里私藏的唐伯虎孔雀傲意图拿出来已经足够给面子给各位了。”
大军小小的天目碗打败了韩晓东的三彩马和梁伟发的莲鹤方壶,价值立判高低,败得让他们连一点异议都没有。
韩晓东此时哀叹发声,马上又从阿q身上找到了学习的地方,发扬了阿q精神自我胜利法,说道:“我不得已做了南院大王,小凡呐,你的商铺就是北院了,我们难兄难弟,你也不要伤心失意。”
这时候张小凡原形毕露,呲牙说道:“韩叔你自找倒霉,也怪不得别人,谁想跟你做难兄难弟,哼。”
张小凡一开始就将韩晓东看成是始作俑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时候语气也没有留一点情面。
韩晓东一愣,扯着石桌上的协议,说道:“你不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协议上白纸黑字都写得清清楚楚,可怜我们连一点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张小凡美滋滋地笑道:“谁说了我要反悔的,我可也有一件藏品要在你们面前秀一秀,这可是我家里最小的侄女拿在手上当玩具来玩的小玉佩。”
“玩具,小玉佩。”梁伟发和韩晓东一听就觉得渗得慌,刚才还听到大军说他的天目碗是猫碗来着。
“对了,这小玩意在我的口袋里呢。”
这一块鸡心般大小的帝王绿玉佩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时,梁伟发,韩晓东和大军眼睛都看绿了。
这个古董商人都有一种职业病,看到越好的国宝奇珍,那心跳的速度就会越快,此时张小凡坐在边上,都能明显地察觉出这三人扑通扑通的心跳了。
大军说道:“不得了,不得了,这一块菩萨坐像的帝王绿宝玉,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我知道了我曾经在首都故宫里面见过它一眼,我的天啊。”
梁伟发颤抖着的双手就像是打点计时器一样,慢慢地捧起了这石头桌子上的玉佩,拿起了一把小制式的军工手电筒一照,只见这一块帝王绿全副碧莹莹,毫无瑕丝,柔腻温和,投射出来的光芒如青霜。
“真的是帝王绿玉佩,如此精湛绝伦,成色润泽,十年难得一见。”梁伟发说话时都带着颤音。
大军满眼敬畏地看着陈旭,恭敬地说道:“小凡兄弟,之前失礼之处,还望原谅,不知道你的老爸老妈是干什么的,这可不是几千万就可以打发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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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笑道:“没事没事,我老爸老妈也是普通人,只不过他经常教导我,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我今番只是拿出了这一件帝王绿,完全是为了顾全再座各位的面子,不然我可能会拿出家里面王莽篡汉建立新朝的玉玺拿出来。”
梁伟发看着张小凡那戏谑的口气,简直跟刚才大军的话如出一辙,这可比疯狂嘲讽还要有糟践人的效果,顿时面赤耳红,原本想着挖抗让这两位跳下,没有到到头来,反而是着了这两位的道。
而且能拿出如此国宝重器来的人,也不得不让梁伟发暗自心惊,这两人是什么身份背景的人,不好得罪,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不正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韩叔你没事吧,哎呀,不能跟你成为难兄难弟了,实在是抱歉。”张小凡表情十足搞怪地看着发呆发愣的韩晓东。
此时的韩晓东耳边仿佛是响起了一首末日丧歌,眼前一片黑暗,本来以为大军的天目碗打败了自己和梁伟发的大型器件,器型已经够小了的,没有想到一举高中榜首的是张小凡更小的帝王绿。
先代中国可当真是以小为美啊。
韩晓东心中阵痛,感觉胸口有一种不明液体在窜动着,眼睛里面泛着泪花看着那有阴暗又潮湿的北院子,噗的一声,从石凳子上面砸下来。
“哎呀,韩叔你没事吧。”张小凡内心发笑,低头问道。
“没事,没事。”韩晓东仰起头来时,却跟张小凡手举着的协议证明书打了一个照面。
张小凡悠然自在地说道:“啦,韩叔,梁叔,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们可不能反悔啊,你住北院,梁书住南院。”
梁伟发十足无奈而又搞笑地耷拉下来头来说了一同富有哲学原理的话。
“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梁伟发,你这个傻逼给我滚出来。”
晚上的时候,韩晓东心情极度压抑,到了德详里的西门大排档喝了八瓶啤酒,酩酊大醉,这时候踢着梁伟发的南院的立轴绘花小门骂骂咧咧。
梁伟发站着说道:“兄弟,你怎么啦,怎么喝醉了。”
韩晓东咆哮道:“你这个傻逼,不是你给我提的建议,出的计谋,想让张小凡,大军住南院,北院,然后我住的西院,你住东院,承诺我提着一条倡议完事之后补贴给我十万块钱吗。”
梁伟发一脸苦逼地说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兄弟啊,谁知道他们竟然身怀国珍大宝,我们还是认结果,至于你的事,这就是投资,既然有赢就有输,怪不得我。”
“什么,要不是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出这样的馊主意,我会住进阴暗潮湿的北院吗,你将南院换回给我。”
啪的一声,梁伟发关闭了深夜的白炽灯和装饰灯,说道:“兄弟啊,强说没用,还是回去睡吧,你的北院晚上蚊子多。”
韩晓东一听差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