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一条毛色油光亮泽,模样可爱的哈士奇走在阳城大街上,街道上的男女青年纷纷朝着一个大男孩子看了过来。
只见张小凡身高一米八,男身女相,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上穿着一件春季黑色毛衣,手上牵着狗链,周围的男女青年眼神中多了一丝羡慕和惊讶。
哈士奇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西伯利亚雪橇犬,属于大型犬只,纯种的哈士奇价格昂贵,性格多变有的极端胆小,有的极端暴力,和狼是近缘血亲。
遛狗哈士奇的时候,张小凡威风八面,很显然他非常享受街道上的都市男女青年向她投来的那种羡慕的眼光,也只有是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才有一丝优越感,因为只有这时人们才不知道他是身处于这个社会底层的一个打工仔。
一个小女孩手上捧着一袋薯片,从张小凡的身边掠过,哈士奇伸出了嫣红的舌头,好奇地冲了过去。
“小白不要淘气,赶紧去公园。”
张小凡牵着小白朝着天河公园那边走去。
张小凡可不是来玩儿,每天傍晚的五点多钟,他就要替老板给哈士奇找一处便溺区。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这条缤纷多彩的大街,人流涌动,小情侣来往密集。因为在相距不到一千米的zsn区有一处大型的游乐设施,z市唯一一处超大型的迪斯尼游乐园。
在那边的街区,有保安在哪里值守,只有游人才能进去,犬类是不让进的,犬类要是在哪里便溺,主人是要罚款五百块钱的。
张小凡只能牵着小白走在这一片的南街上,全世界在这个时候,已经阻挡小白解决内急的冲动了,小白朝着美佳乐购物广场的一棵椰树下冲上去去撒尿。
“嘿,臭小子,你干什么。”超市门口一个身穿着制服的保安看着小白在那边方便,大声咆哮道。
“汪的一声。”小白被吓了一大跳,撒开腿朝着迪斯尼的乐园的米奇大街冲去。
“小白,不要闹了。”
哈士奇是大型犬只,四肢肌肉紧凑,爆发力甚强,张小凡一时心慌,没有拽进狗链,哈士奇狂奔在米奇大街朝着一辆宝马车走去,下来了一个肠肥脑满的大老板手拉着一条德国牧羊犬,大摇大摆地米奇大街走去,那个保安却视而不见。
“我呸,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他感觉被辱
没了尊严,悻悻而走在了大街上,脑子在坐着青天白日遍地红的白日梦,想象着自己是亿万大老板,社会名流,走在那里,别人都是点头哈腰。
一阵清风吹来,张小凡慢慢清醒,别痴心妄想了,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社会上最底层,没车,没房,没存款的三无小市民,丢在人海中,别人要找都找不到。
张小凡——
今年二十四岁,高三那年,张小凡母亲李桂梅得了急性尿毒症,本来经济很拮据的张家为了负担李桂梅的做手术换肾的医疗费用,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了一大笔亲人朋友的债款,巨大的后续医疗费用和欠下的债务压得张家家长再也踹不过气来,再也无力承担张小凡的学业。
本来成绩非常优秀,在全年级考试成绩常常位居榜首的张小凡只能是无奈辍学,进入社会这所大学,张小凡经常和社会上的酒肉朋友组团到工厂去打工,工薪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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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两年后张小凡觉得做男人必须要有一技在身,重拾小时候他就对古董文物的兴趣,花了几年时间,掌握了极为驳杂的鉴宝知识,白天到了天桥底下摆摊买古董赝品,被城管赶来赶去,后来不得已戴上咖啡猫的面具到城市各地铁门口,流动作案,但很快失败了,原因是没有第一桶金,古董货物青黄不接。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半年前张小凡又干回老本行,自己一个人单兵作战,找了一份工作在梦之源饮料公司打杂,后来老板张旭因买了一栋公寓还有一条狗,也不知道是张旭因是怎么想的,让他住着这所公寓楼房,照料眼前这条哈士奇,富人一年养狗的钱比自己两年辛辛苦苦做工打杂的钱多,张小凡一想起心中阵痛,连大街上的人流量越来越少都没有去主意。
一处苹果手机专卖店门口上滚动式大屏幕上持续播放着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但是一大早春光明媚,天气晴朗,人们还以为天气预报出现误差的时候,却不料傍晚时分,天气为之一变。
墨色的黑云在天空翻滚着,一阵阵清凉的风吹过大街,滚动起一阵阵尘埃。
张小凡漫不经心地拉着哈士奇朝着天河公园的门口走去,这时,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从天而降,雨水打在了张小凡的脸颊上。
“哎呀,下雨了。”
这时候张小凡没有带伞,看到了公园围墙外面一株高大而茂盛的大榕树,便到大树下去避雨。
雨水下得越来越大,张小凡看着高压电线上,几只麻雀在吱吱喳喳地叫着,天空上掠过了一阵阵雷电,出于动物趋吉避凶的本能,扑簌一声,几只麻雀立马朝着远方飞去。
天空上的闪电越来越狂烈,轰隆一声,一声沉闷的春雷响起,裹挟这闪电朝着大树底下劈来,雷电劈中了张小凡的天灵盖,在以霎那之间,张小凡被巨大的雷电劈击着身子,整个人身体近乎透明,四肢百骸都能看清楚,全身冒出一丝丝烧焦的味道。
还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雷电之光闪烁极快,张小凡甚至连一丝痛苦的感觉都感觉不到,撒去了手上的狗链倒在了地面上。
…………
华侨医院位于sn区的八号街路口和临江北路交界处,是当地一家三甲医院。
此时张小凡四肢僵硬,全身焦黑如墨,躺在了医院的抢救室中,一个个医生在他的身边交头接耳。
身穿着大白褂,容貌美丽,身材高挑的女护士手中捧着一个手术盘,上面搁着一团团黑炭似的的棉花团,那女护士从容地从病房中走出来,说道:“哎呀,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这么倒霉,让雷电劈中全身,连他老妈都认不出来,真是可怜。“
手术室的走廊上,张小凡全家人都来了,有他的奶奶方慧娟,还有身体虚弱的妈妈李桂梅,妹妹张婉仪,还有就是接到了警察同志的电话,丢下了手中的彩报匆匆赶来的不靠谱老爹张冶山。
眼见着那漂亮的女护士从手术室走出来,全家人一拥而上,张冶山说道:“护士小姐,我的儿子张小凡他怎么样了。”
护士小姐噙着嫣红的嘴唇,摇了摇头,说道:“等一下里面的医生会让你们进去的。”
女护士的这一句话无异于是晴天霹雳,病人在手术室动手术时,如果脱离了生命危险,会转移到重症监护室进行一段时间的调理,这时候家属才能接触到病人,而眼前张小凡正在手术室抢救,家属按理来说是不能进去的,女护士的这一句话,不就是从表明了张小凡没希望了吗。
奶奶倒是没有察觉什么,但是妈妈李桂梅曾经是一名小学老师,也算是接受过教育的,知道护士含蓄的话语意味着什么,听了女护士的话后马上胸口剧烈地起伏了起来,倒在在了长条形桌子上面。
妹妹张婉仪扶着李桂梅,情不自禁地撒起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