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眼中喷射怒火:“他们还不知道我狄仁杰的厉害!这一次奉旨南行,便要让这些恶贼粉身碎骨!”
王莽说道:“大人,看起来此案的水很深呀。歹徒们心狠手辣,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狄仁杰缓缓点了点头,静静地思索着。
忽然,他倒抽一口凉气惊呼道:“不好,宁氏!”
李元芳吃了一惊:“什么?”
王莽也是奇怪地看着狄仁杰。
狄仁杰没有多说,他一摆手:“走,去李翰家!”
……
李府。
工部侍郎封可言重重地拍打着李府门环,狄仁杰站在他的身后,王莽和李元芳率卫士们站在一旁。
只听大门内传来老管家的埋怨声:“又是谁呀?一拨一拨的,今儿是什么日子呀,真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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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声中,大门“吱扭”一声打开了,管家探出头来,一见封可言登时吃了一惊,赶忙说道,“哎呀,是侍郎大人!”
说着,慌忙跪下。
封可言急忙问道:“不必多礼,你家夫人在吗?”
管家奇怪地问道:“您也要见我家夫人?”
封可言一愣:“哦,还有谁要见她?”
管家说道:“一个时辰之前,打扬州来了个掌固,带了封信来说是我们老爷重病卧床,请夫人前往探视。”
封可言惊道:“什么?”
狄仁杰看了看王莽,王莽微微点头,踏上一步问道:“你们夫人走了吗?”
管家说道:“是呀,早就走了。”
狄仁杰心中暗惊,看了王莽和李元芳一眼,说道:“我们还是来晚了!”
管家奇怪地望着狄仁杰,又说道:“半个时辰之前,又有一拨人要见我家夫人,领头的是个小姑娘,说是为我们老爷捎回了东西。”
王莽、狄仁杰和李元芳有些诧异:“哦,还有一拨人要见夫人?”
管家说道:“正是呀。算上您几位,这已经是第三拨了。我说诸位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李元芳焦急地问道:“夫人走时是骑马还是乘车?”
管家笑道:“就连问的问题都一样。回大人的话:掌固骑马,夫人乘车,一辆绿棚马车。”
王莽和李元芳对视一眼。
王莽对着狄仁杰说道:“大人,他们刚刚出发一个时辰,而且又有马车,一定不会走得太快。追吧!”
李元芳说道:“他们走不远的,我和敬旸应该能赶上。”
狄仁杰的目光望向了王莽和李元芳:“顺藤摸瓜,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王莽和李元芳对视一眼,二人点了点头:“大人,您就放心吧。”
……
官道上车来人往。
远远地,扬州掌固驾着绿棚马车缓缓驶来。
宁氏坐在马车之内静静地思索着,越思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她的眉头皱了皱,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包裹中掏出了丈夫的亲笔信,仔细地看着,确实是李翰的笔迹。
顿了一顿,又从怀中掏出了丈夫李翰交托的那封密信比对,两封信的笔迹完全相同。
那封密信是月前丈夫派自己的心腹手下张先偷偷带回家的,并叮嘱自己千万收好。
这次丈夫忽然病重,还派人接自己过去,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静静地望着手中的两封信,沉吟良久,终于打定了主意,伸手撩开车窗的丝帘,冲外面喊道:“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了。
掌固策马来到窗旁问道:“夫人,有什么事吗?”
宁氏笑了笑道:“车上颠簸,妾身不惯远行,只觉腰背酸痛,想下车走一走。”
掌固顿了顿道:“嗯,那好吧。”
他冲车夫挥了挥手,车夫快步走到车后,将马车后厢门打开。
置好脚踏,宁氏小心地走了下来。
掌固翻身下马,紧紧跟在她身旁,似乎生怕她跑掉似的。
宁氏举步向道旁走去,边走边问身旁的掌固道:“你是外子的僚属吧?”
掌固脸色不变得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忽然,宁氏转过头看着掌固:“以前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掌固愣了愣,赶忙解释道:“啊,我、我、我是新来的。”
宁氏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这样。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季虎。”
掌固回道。
宁氏问道:“外子身染何疾,竟致卧床不起?”
“听医士说,李大人宿寒入体,侵入肺脏,很是危险。夫人,我看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宁氏笑了笑道:“不急,不急。他卧病在床,身旁谁在照顾啊?”
掌固不耐烦地看了看宁氏:“好像有几个丫鬟吧。”
宁氏随口问道:“他的胡子一定很长了吧?”
掌固心不在焉地随口敷衍道:“是啊。很长了。”
宁氏猛地停住脚步,转身望向了掌固。
掌固奇怪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宁氏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二人离官道已经很远了。
掌固回头看了看,对宁氏说道:“夫人,上车吧,天黑之前咱们要找个镇甸宿下!”
宁氏微笑着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一根手指粗的小木棍,在手中把玩着道:“不慌,不慌。”
边说边继续向前走去。
掌固无奈,只得随后跟上:“夫人,您最好能快一点,否则……”
宁氏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问道:“我丈夫李翰已经死在你们的手上了吧!”
掌固猛吃一惊停住脚步。
说时迟,那时快,宁氏飞快地转过身,手中的小木棍狠狠地戳在了掌固的咽喉处,掌固喉头发出“咯”的一声,登时双眼翻白。
宁氏冷冷说地道:“我丈夫没有胡须!”
掌固的身体不停地晃动着。
宁氏上前扶住了他,而后冲着马车的方向喊道:“不好了!快来看看,他怎么了?”
远处的车夫听到呼喊,赶忙跑了过来:“夫人,怎么了?”
宁氏急道:“不知怎么回事,他说着说着话就昏过去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说话间,车夫已奔到近前,宁氏双臂一较力,将靠在自己身上的掌固狠狠推向飞奔而来的车夫。
那车夫毫无防备,被掌固的身体撞得趔趄了两步,赶忙伸手抱住掌固。
此时,宁氏已绕到他身后,从地上抱起一块早已看准的大石头,狠狠地砸在了车夫的后脑上。
车夫哼都没哼一声,搂着掌固的身体,翻倒在地。
掌固挣扎着想爬起身,宁氏又举起石块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掌固登时昏死过去。
宁氏看着他俩冷冷地道说:“恐怕你们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说着,她扔掉手中的石头,四下看了看,快步跑回到马车旁,钻进了车厢。
一会儿功夫,车厢门打开了。
身穿胡服,女扮男装的宁氏走了下来,她伸手拉过掌固的马,飞身跃上,一声吆喝,战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