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淳没说话,望了望窗外的阳光,看起来已经很晚了,班也上不成了。
只好一会让乐乐打个电话了。
杨淳心里想,手向杨乐乐的头慢慢挪过去,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抚摸着杨乐乐的头。
刚碰到,杨乐乐便警惕地握着杨淳的头,带着杀气地抬起头。
“啊,你醒了啊。”
看到是杨淳,杨乐乐松了口气,松开手又趴了下去。
“有一阵恶心的感觉。”
杨淳说道,皱了皱眉,杨乐乐立马又坐了起来,问道。
“怎么了?头很疼吗?还是那里感觉很恶心?”
杨淳看着杨乐乐一脸着急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好笑,但心里也很是高兴。
硬撑着身体摸了摸杨乐乐的头,问道。
“你什么时候睡得?”
杨淳看到了杨乐乐的眼神里满是疲惫,平日的杨乐乐不会这么没精神。
“大概,凌晨了吧。”
杨乐乐坐下去,趴在床上,闭着眼说道。
那么晚。
杨淳一惊,眼里满是心疼。手又慢慢移过去,放在杨乐乐的头上,像是安抚。
“我起来做饭吧,诶。”
杨淳说道,挪开手臂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但他稍微用力,便会有巨大的刺痛感袭来,像是断折了一样。
“啊!”
杨淳痛叫一声,惊醒了在一旁眯着的杨乐乐,她抬起头,像是生气又像是责备的把杨淳扶好,盖上被子,道。
“你是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昨天都经历了什么?”
杨淳回忆起昨天的场景,他强撑着跪在地上,被从背后偷袭的大汉一拳打断了肋骨,他也不清楚是不是打断了肋骨,但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折断,痛觉都快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经历了什么?我都快忘了。”
杨淳摇摇头,一脸呆呆地问道。
“你肋骨断了几根,脸被划伤,血管多处内出血,反正你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
杨乐乐站起来,轻描淡写地说。
“啊?是吗,那挺疼的。”
杨淳没什么所谓,像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发生一样说道。
杨
乐乐没说话,走出卧室,不一会杨淳听到杨乐乐大叫和煤气火燃烧的声音,听得出来杨乐乐在做饭。
她会做饭吗?虽然十八岁的心智,但八岁的身体够得着吗?
杨淳一脸疑惑,听着外面出厨具叮叮当当,和瓷器破碎的声音,他实在是太想出去帮帮杨乐乐了。
但他动都动不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无能,杨淳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仔细听着门外杨乐乐失误发出的尖叫,听着窗外流水鸟叫的声音。
“不过几根肋骨,很轻松的啦。”
严子俊的声音突然响起,杨淳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痛苦的华文社。
他受到了惊吓,猛的睁开眼,身体本能地想要坐起来,但剧烈的疼痛感打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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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安生一会吧。
杨淳想着,静静等待着杨乐乐的“成果”。
很快,杨乐乐端着一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轻轻打开门,走到杨淳身边缓缓坐下。
“爸爸,起来吃饭了。”
杨淳猛的睁开眼,自从他知道杨乐乐是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之后就越来越接受不了杨乐乐这嗲声嗲气了。
之间杨乐乐脸上很干净,头发也很整齐,端着一个餐盘,里面有着她做的蛋包饭,看起来很精致。
杨淳的眼神又懵逼变成疑惑又变成一个奇怪的东西。
“你用的什么眼神看我!”
杨乐乐头上暴起青筋,举起拳头问道。
八岁小萝莉生起气就这么反差萌的吗?
“噗哈哈哈。”
杨淳想着忍不住大笑起来,然而随后。
“咳咳咳咳,咳咳……”
“受了那么大伤兴致还这么高,爸爸挺厉害的啊。”
杨乐乐青着脸说道。
“错了,乐乐错了真错了。”
杨淳肚子叫了两声,杨乐乐装作没听到扭过头去,故意不将饭给杨淳,因为杨淳没法动,只能靠喂。
几句乞求求饶,杨乐乐原谅杨淳,一口一口喂着杨淳。
“好了,我来给你输功。”
杨乐乐结束喂饭,跳到床上,说道,慢慢走到杨淳身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用力将杨淳抬了起来。
杨淳的身体像是被强制性重新拼凑,痛叫连连。
“啊!”
杨乐乐扶好他,慢慢坐到他身后,稳定呼吸,开始运气,将灵力集于掌间,拍向杨淳身体。
杨乐乐很谨慎,输送了一定量的灵力,便立马停了手。
杨淳感到身体在被修复,那些伤口越来越没有痛觉。
“哼哼,我好像快好了。”
杨淳得意的说道,显摆着自己的承受能力。
突然的,杨淳倒在床上,抱着头痛苦的扭来扭去。
好疼。
杨淳脑海里这样想着,以为又会莫名其妙接受大量不明白的记忆,但是并没有,杨淳脑海一片空白,不对,应该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画面,只是简单的,炸裂般地疼痛。
“好疼啊……”
杨淳喊道,听起来像是无奈的叹息,像是有几分笑意,杨乐乐看着实属心疼,但这样爸爸才能快速恢复。
只好看着他在床上扭动着。
好恶心。
杨乐乐面无表情地看着杨淳,心里说道。
过了好长时间,杨淳稳定下来,出了一身的汗,周围的被子床单都湿漉漉的。
杨淳慢慢睁开眼,看到了眼前一脸担心又很是嫌弃的杨乐乐,觉得有些怪异。
“呼~”
杨淳坐起来,喘出一口粗气。
“诶!我不疼了诶!”
杨淳发现自己坐起来身体也不觉得疼了,惊呼道,杨乐乐只是惊讶了一秒,便恢复了面无表情。
杨淳看着她的表情,喃喃地说。
“没那么简单。”
“啊!”
突然,杨淳感到身体在四分五裂,在被一个巨人握在手心当成橡皮泥拉来拉去。
他蜷缩在床上,痛苦的看着杨乐乐。
“我就说吧,运功时我都告诉你,输功后只会短暂的治愈疼痛,但可不会把你治好。”
杨乐乐盘着胳膊,说道。
“啊?是吗。”
杨淳说着,躺倒床的另一边,裹着被子,安稳了下来。
“你……”
“哪一点太湿了,这里干的,暖和。”
杨淳虚弱的说,脸上还带着俏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