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前,秋杳成功预约挂号。
第二天一早,秋杳带着舒厉去医院复查。
秋杳去当然不仅仅只是为了给舒厉复查身体,还有就是……
放鱼饵钓元清。
秋杳带着舒厉先去看了看陈父。
陈父如今情况稳定,只是情绪还是不稳,时不时的就会老泪纵横。
“从前我一直劝我爸把酒戒了吧,不是什么好东西。”陈蜜送秋杳他们出病房之后,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
说完之后,自嘲一笑,然后接着说道:“如今我爸终是愿意把酒给戒了,只是代价有些太大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就让他喝着。我不是怕还债,只是怕我爸想不开。”
“没事儿,会好的,不是咱们做的事情,早晚也会查清楚的。”秋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的声音很温柔。
其实这件事情,真细究起来,还是容易脱罪的。
毕竟,那个莫名其妙的贷款,就算民间借贷,那流程也是有问题的。
秒审通过,然后就批了款子?
什么时候,民间借贷的流程这么快,这钱这么好放了?
哪怕陈父以房子为抵押,可是也不该是这么快的流程。
大晚上的申请,大晚上的就通过了,然后陈父就秒把钱给扔出去了?
只是民间借贷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再加上别人有意陷害,有些东西确实不太好查,所以这件事情,便莫名其妙的发生了。
如果真想查,也不是不可能。
秋杳除了元清这条线,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可以试一试。
“你让叔叔把那天晚上一起喝酒的人员名单给我,包括他们的家庭住址。”秋杳想了想,跟陈蜜说了一句。
陈蜜一听,心里顿时就一惊,反握着秋杳的手,一脸不赞同地说道:“舒艾,别冲动。”
这是怕秋杳看不过,也气不过,想直接动手。
那些人虽然可恨,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也没办法。
这中间有两个,还是陈父多年的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有两个多年的朋友,陈父也不至于喝多,最后醉倒了。
“没事儿,我就想知道这都是什么人,以后如果碰着了,避着点走。”秋杳笑着开口,一脸真诚。
陈蜜心里仍有犹疑,不过想了想,还是去病房问了一下陈父。
陈父没设防,还以为陈蜜气不过,想骂人,或者说是想跟对方的孩子绝交了,也便没上心,直接把几个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地址的话,有几个不太熟悉的,陈父也不知道,但是关系好的,他是知道的,毕竟这么多年,彼此都上门吃过饭,喝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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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蜜还跟这两家的孩子是多年的朋友。
如今也直接崩了!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秋杳跟陈蜜说了一声,便去心内科室那边。
元清今天正好坐班,见秋杳和舒厉过来了,也只是高贵冷艳的点点头打了一声招呼。
他在,便由他来给舒厉检查一下身体。
只是全套的检查下来之后,元清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对着那些数据看了好半天,然后把秋杳和舒厉叫到了办公室。
因为检查的项目不少,所有的结果出来已经是下午了,秋杳和舒厉还有元清在医院食堂吃了简单的午饭之后,便被元清带回办公室来了。
“你们换药了?”元清对着数据看了半天之后,不怎么确定的开口问道。
问完之后,自己又摇了摇头否定了:“不对,不止是药,还有别的,可是是什么呢?”
灵气啊,亲!
只是这话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
元清看似在问秋杳,其实是在自问自答。
喃喃了好半天之后,元清这才抬起头,眉眼犀利地问道:“说,你是不是带着舒厉去弄什么邪术了?”
秋杳:……!
哇哦,兄弟,你的脑洞可是比我的记仇本本还要大哦。
秋杳用一种“兄弟有病就去看”的眼神看着元清。
元清也觉得自己的脑洞似乎开的太大,而且方向也不太对。
可是数据表明,舒厉既没换心,也没有做别的手术,但是身体却越来越好,甚至心脏的状态也越发的好了,虽然比正常人还是差了很多,但是至少,不用随时提心吊胆,自己小命休矣。
而且相比原本的预估,舒厉只要控制好情绪和饮食,活到五十岁没有问题。
“是有什么奇遇吗?”元清散发着自己的脑洞,低声问了一句。
舒厉在一边有些憋不住想说,不过见秋杳老神在在,神色平静,舒厉手动捂上了嘴巴,不想自己多说话,再泄漏了什么。
其实舒厉也不太明白,每天只是喝喝药,扎扎针,自己的状态就越来越好了。
这换一个人,舒厉都不可能轻信他,让他扎。
但是秋杳的话,亲姐姐,扎吧。
扎死他也没有遗憾。
问题是,他没被扎死,还特喵的越扎越好,这说出去谁信呢?
不过想了想秋杳这些年为他看的医书,为他求医问药,为他付出的这些,舒厉又觉得,大概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吧。
所以秋杳终是学成了,然后医好了自己。
每每想到这些,舒厉便用一双星星眼去看秋杳。
元清看出了舒厉神情之间的崇拜,这会儿更加认定,这问题出在秋杳的身上,所以也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秋杳看。
“我说扎针扎的,你信吗?”秋杳想了想之后,这才试探的问了一句。
元清:???
别欺负我读书少好吧!
一看元清那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舒厉急了,也顾不上其它的,拿开捂着嘴的手,急声说道:“是真的,你看我手上,还有胸前现在还有针眼呢。”
大冬天衣服不好脱,没办法给元清看,但是手腕上还有手臂上的却可以。
舒厉上前一步,撸了袖子给元清看。
看着上面很新也很细小的针眼,元清陷入了沉默。
心里想的是:这踏马也可以?
秋杳:还真可以呢,亲!
一时之间,因为舒厉的话,办公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久久之后,元清这才低喃似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秋杳:“除了这个,你还会医别的吗?”
元清心里还是装着大哥的,这次从国外回来,其实就是想着转个方向,看看能不能把大哥的腿医好。
结果大哥死活不同意,甚至因为他倔着要转方向,大哥直接放弃双腿,不治了。
这让元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