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我都说了让你别冲动别冲动!”
于曼置若罔闻,任由医生将自己推进了手术室中。
手术之后,于曼惨白着一张小脸唇上没有半点血色,身下别样的痛感告诉她那个祸害已经从她身上拿掉了,但她受的那些屈辱却是再也拿不掉了。
被母亲在俞简笙封欢颜的订婚典礼上一闹,她如今已经彻彻底底地在别人面前无法抬起头来了,以前那些她自以为的好朋友,也在她出事之后纷纷避而远之甚至是落井下石。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同样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如今想要再与俞简笙在一起只是痴心妄想,她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俞简笙了。
可她不能再与俞简笙在一起,她也绝不允许将自己害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却还能跟表哥甜甜蜜蜜地长相厮守。
于曼泛红的眼眸陡然一深,眼底里浸出几分冷意:封欢颜,我不会再放过你的。
堕胎手术之后,于曼整个人也跟着堕落了,如今连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连月子都懒得坐早早地出了医院,一心专研要怎么收拾对付封欢颜。
有了先前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出手会被盯上,所以雇了人想让对方帮自己解决掉封欢颜,可杀手在别墅附近蹲守了半个月都没有蹲到封欢颜单独出门的机会。
这半个月以来,封欢颜几乎就没有再出过门,唯一出过的几次门,也都是在俞简笙的陪同之下,像是在刻意防备着她一样。
暗里下不了手,于曼索性就打算直接来明的自己动手,只要能够让封欢颜不好过,她自己会怎么样她并不在乎。
这天,天气晴朗,春风拂面。
于曼将刀子提前准备好放在包里,下车前特地给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这次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于曼知道自己这么做的话表哥肯定会恨她一辈子的,不过恨就恨吧,总比毫不在意的好,那样起码表哥也能永远地记住自己。
深吸一口气,于曼将刀子放到包里化妆品的表面,这样等会儿方便直接一把取出来精准地下手,就算弄不死封欢颜,弄死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同样是好的,最好是……从此让她再也怀不了孕。
但计划偶尔与现实爱背道而驰。
另一边的此时,封欢颜正窝在沙发上抱着ipad看最先出来的女团选秀节目,这时管家匆匆忙忙地走来低声与她道:“太太,门外有个人说是要来看看你。”
来看自己的?
封欢颜以为不是俞家的长辈就是她跟俞简笙的朋友,正想让管家放人进来时又想起俞简笙这段时间以来的嘱咐,说他不在家的时候除了爸妈跟奶奶还有她信得过的人外,若是有其他人来通通都不见。
虽然封欢颜是觉得俞简笙有些太多虑了,但还是觉着自己应该乖乖听他的话毕竟他这是为了自己跟肚子里的宝宝好。
于是封欢颜便顺嘴我问了管家一句,“是谁啊?”
只见管家面色露出几分为难,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说道,“是于小姐,先生的表妹。”
于曼对俞简笙的心思,俞简笙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管家很担心太太听到那女人的名字会不开心。
正看得起劲的封欢颜眼眸一顿,指尖将手里的视频点击了赞同,眼中波光流转嫣然一笑,看来她这是按耐不住了呢。
听说她前段时间还去做了人流,这算起时间来,小月子都还没出呢就这么着急着来关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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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厚爱,封欢颜可着实承受不起也不敢要。
看来俞简笙的叮嘱并不是多余,封欢颜收起唇边戏谑的弧度,冲着管家摆了摆家:“让她走吧,不准放她进来,她以后要是再来不用进来通报我直接撵她走就是了。”
“知道了,太太。”
结果于曼准备充分的道理和足够的心理准备压根都没派上半点用场,封欢颜那个贱女人,竟然都不让她进表哥的别墅。
羞愤地轻咬住下唇,于曼眼神冷冷地剔着传话的管家,管家不为所动,连眼神都不往她身上落来一眼。
于曼简直要被气坏,他一个区区看门传话的管家,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摆出这么轻蔑的姿态,她可是俞简笙的表妹!
“这是表哥的地方又不是她的地方,凭什么她说不让进就不让我进,她都还没有正式的名分呢,我可是表哥法律意义上的表妹!”
论亲近程度,于曼甚至觉得自己比封欢颜跟俞简笙要亲多了,封欢颜哪里来的资格在这里摆主人的谱。
见她颇为气急败坏的样子,管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话在我面前说不管用,得到先生面前去说才有用,问先生同不同意你的话,先生要是同意我立马放你进去,可先生这不是没同意嘛,于小姐还是赶快请回吧。”
按理说,以她跟俞简笙的身份,他应该叫自己一声“表小姐”才合适,可偏偏要叫生疏得跟外人没有什么区别的“于小姐”。
她算是看出来了,俞简笙身边的人都被封欢颜给蛊惑了,如今都跟着她一个鼻孔出气,于曼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要气冒烟了,却又不能失了自己身为大家闺秀的风度。
默默地又在心中记下了一笔,等解决了封欢颜,下一个就解决这个碍眼的管家。
屡次想要下手,但次次都没有成功过,正在于曼一筹莫展之时,接到了俞简笙打来的电话。
没有料想到俞简笙会有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这一天,于曼一时间惊喜得连舌头都快捋不直了,还因为激动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表哥,有什么事吗?”于曼娇滴滴地说道,声音柔得跟能出水来似的。
一开始看到这通电话打来的时候,于曼还因为是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被俞简笙给知道了要来找自己算账,可随即又想到因为他防得太严她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不可能是这个缘故。
那就只可能是……于曼埋下脑袋,脸颊上生出两朵娇俏的胭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