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个冒牌货?”封欢颜嗤了一声,不屑地搭了封晴一记冷眼。
封晴更是得意,指着她直言她答不上话来,要俞老夫人将她给撵走,
俞老夫人也觉得是这个道理,眼眸剔着封欢颜,还算给面子地说道:“看在你是个女孩子的份上,我不多说你什么,但你作为一个女孩子应该懂得自尊自爱、礼义廉耻,自己从乖乖地从简笙身边离开,我当这事没发生过。”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封欢颜偏过脑袋唇角倾泻出止不住的笑意,伸手犯难地挠了挠眉心,看了俞老夫人一眼,摇头道:“那恐怕不行呢。”
“奶奶你看她!”
俞老夫人不喜欢她这么不识趣,语气比先前的委婉冷了几分:“你自己不走,是要让我动手吗?”
封晴她倒是可以肆意怼,面前这位老夫人似乎是俞简笙的长辈,封欢颜不能待她不敬,抿了抿唇瓣,眼神往得意洋洋的封晴落了一眼,封欢颜深吸一口气:“老夫人,你单听她的话就笃定我是假的,那你怎么不听听俞简笙的话,等俞简笙回来了叫他评评理到时候你再赶我走也不迟啊。”
“你个臭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简笙回来了自然会护着你,还有,真正的欢颜可从来不会叫我老夫人。”说着,俞老夫人拍了拍身侧封晴的手背,已然被封晴给糊弄得团团转。
封欢颜有些气,但又不好发作出来。
因为还没有记起来全部的事,她甚至自己都拿不出证明自己才是封欢颜的证据,在有俞老夫人撑腰的封晴面前,反倒自己显得更加没底气。
这可咋整。
俞老夫人已经不给情面地叫她去收拾东西赶紧离开,封欢颜自然是不会离开,但也不想惹怒俞老夫人,要不然回头会让俞简笙为难。
于是乎,封欢颜冷清地看了封晴一眼,笑:“我走就是了,不过老夫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把她留在身边,你迟早会后悔。”
话刚说完,就遭到了俞老夫人的一记冷眼,赶紧摆手让她走半点不想见到自己的模样。
封欢颜不知道该哭该笑,起码证明俞老夫人是维护自己的,不管维护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起码维护的都是封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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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欢颜离开了公寓,外面下着雨,她去不了哪儿,也没打算去哪儿,在公寓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坐着,将封晴带着俞老夫人来公寓里撵走自己的事告诉了俞简笙。
“那你现在在哪儿?”
封欢颜喝了一口热奶茶,看向玻璃窗外被淅淅沥沥的雨冲刷的城市,给俞简笙报了自己的位置。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回家。”
封欢颜点点头,“嗯。”
将电话挂掉后,脑袋里隐隐作痛,封欢颜抬起细指抵着胀痛的太阳穴,脑子里又想起了一些断断续续的事情。
其中一件事情是关于她心口的这道疤,她想起来自己穿着礼服正在出席一个活动,一个男人突然冲上来给了自己一刀,然后是一张张焦灼的面容从脑海里浮过。
有俞简笙的脸,有俞母的脸,还有俞老夫人的脸……
脑袋的疼痛缓了过去,封欢颜伸手捂着心口处,眼眸若有所思地一深。
这不就是证明她才是封欢颜最好的证据么?
俞简笙将封欢颜带回到公寓里,看到俞老夫人跟封晴坐在沙发上言笑晏晏,很是气愤俞老夫人擅自将封欢颜赶走,还是封欢颜在旁拉着劝说她不要对俞老夫人发脾气。
俞老夫人想要起身,封晴忙将她扶起,只见俞老夫人拿起手里的拐杖就往俞简笙伸手砸了过去,还想打第二下,封欢颜抱着俞简笙将人护住,而封晴则是拦住了俞老夫人手里的拐杖。
“奶奶你别生气啊,气坏了身子多不好,简笙,奶奶她也是关心你……”
封晴话还没说完,便遭到俞简笙冷若冰霜的一记寒眸扫过来,眼神里满是寒光,声色也冷沉地宛如淬了毒般:“你给我闭嘴!”
现在俞简笙有点怀疑自己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封晴太仁慈了点,她竟然有胆子把俞老夫人搬到他面前来想压自己。
被俞简笙这么一呵,封晴抿了抿唇瓣面露委屈,连忙埋下脑袋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了,只叫俞老夫人心里更加心疼。
封欢颜看着装得我见犹怜的封晴,眸子往旁一转落到俞老夫人身上,唇畔勾起一抹娇美的笑意,红唇轻启道:“老夫人你不是觉得我是假的吗?我有证据证明我才是真的封欢颜。”
其实说来好笑,哪有人证明自己是自己的,但无奈现在冒出来了一个假的自己,她也只能自证清白,绝不会让封晴再得意下去。
三个人都往她看了过来,三个表情三种心思,最为慌乱的当然属封晴了。
只见封欢颜指了指旁边的房间,笑道:“您跟我一起去躺房间,如何?”
封晴拉住俞老夫人不让她去,做出好心的样子提醒道俞老夫人:“奶奶,你别去,谁知道她要搞什么鬼……”
“俞简笙在这,我难不成还敢对俞老夫人做什么不成,倒是你拦着俞老夫人不让跟我进房间,怎么,这就心虚了啊?”
封欢颜底气十足地说道。
封晴躲闪着目光,松开了拽着俞老夫人胳膊的手,待俞老夫人跟着封欢颜进了房间,俞简笙冷眸凝着她目不转睛,拨开长腿往她面前走来。
封晴身后就是沙发,避之不及,艰难地挤出笑容:“简笙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只见俞简笙走到她身前,微微俯下身,唇角勾起一丝邪魅阴冷的弧度,在她耳边浅浅地道了几个字节:“封晴,别得寸进尺。”
简单的七个字,却让封晴像被泼了冷水般从头凉到了尾,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跌坐在了沙发上,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男人,努力摆出镇定的样子:“简笙你这是在说什么,好端端地提姐姐的名字做什么。”
俞简笙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言,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