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容光其实很理解肖彦良。当年的自己不一样吗?年轻人想要出头,谁又愿意耐着性子慢慢熬呢?
不过有这样的想法,好像光少我已经七老八十了吗?容光心中苦笑,如果真的论年龄,自己只比肖彦良大个两、三岁吧?
算了,好男儿早晚要去单飞,也不在乎早一刻晚一刻。
再说,之所以收这个弟子,就是为了对得起祖师爷,根本没想过什么利益。如果肖彦良能有出息,那不更好吗?
想到这里,容光就有了决定:“小肖,这项目的预算多少?”
“625万,勉强够用了。”肖彦良心中一喜。
“那这个反派教师爷我来出演,我会给你三周的档期……”
“老师!”肖彦良连忙摆手,“我……我对剧本有信心,我会找演员的。就……就不麻烦您了。”
容光看出了肖彦良的心思,他笑骂:“你叫我一声老师,还能算清楚吗?以后你就去还给那个什么徒孙吧!还有,你这个作品肯定会得罪不少娱乐圈的人。如果没有我,以后你还怎么混?我能帮你抗住压力,你自己怎么抗啊?”
“老师……”肖彦良哆嗦着嘴唇,心中感动。
“别特么的娘娘腔了。咱们说剧本吧!”容光笑着打断,“你开头这一段,可以增加高科技场景。这是把偶像培养当成了工业化生产,可以略微有点夸张,但需要……”
“老师,我怕预算不够啊?”
“你先别去考虑什么预算问题。还有最后,为什么要加入那段文艺范?不知道前后很不协调吗?一部作品就讲好一个故事,电影就两小时,别乱七八糟的全部往里面装。”
“嘿嘿。我不是怕……”
“全部砍了。后面的内容可以拍续集。你别去想什么成功失败。面对自己的处女作,你首先要做到极致!要学会取舍……”
“……”
……
把肖彦良送走,元泉就奇怪的来到身边:“良子怎么走了呀?你就不留他吃晚饭?”对于这个弟子,元泉一直心中欢喜,她居然也成为美哒哒的小师娘了?
容光没好气的搂住元泉,两公母来到餐厅:“那小子翅膀硬了,他又准备拍那部《演艺路漫漫》。”
“啊?”
容光无奈的摇摇头,捏了捏儿子女儿的小脸蛋:“泉泉,家里准备800万,过几天就打给小肖。”
“哦!”元泉这点比较好。只要是正经事,她还是很懂事的。
这800万不可能通过公司,否则就变成“贪污”了肖彦良的版权。还是容光私人出钱,最后扶持他一把。如果项目成功,容光只会要这800万的本钱。如果失败的话,那就……失败吧!光少又不是亏不起。
至于肖彦良被这800万迷花了眼?也许会贪了这一大笔钱?不说他有没有那么蠢。万一真的就是那样的蠢货,无非自己瞎了眼,就当作还给了祖师爷!
之所以让元泉拿这笔钱?那不是笑话吗?自从有了小棉袄,光头恶少还能藏起私房钱吗?作为一家之主,某人只会关心国家大事!
端着一砂锅的家常什锦汤,放到餐桌中央。老爸老妈同样感觉很奇怪:“良子呢?”
“别管他!”容光正心烦呢。他那种感觉,仿佛就像是刚送走了长大成人的子女。子女?
容光扫了一眼绒绒,突然想到未来的那个臭小子,他的心情就变得更加恶劣:“绒绒,长大敢不听话,劳资打断你的腿!”
“?”“?”“?”“?”“喵?”……
齐秀莲眼一瞪:“你发什么神经?别吓着我们宝宝!”
元泉捂嘴大笑:“咯咯咯,妈,别理他,他就是那副德行。”
“又糟蹋钱了吧?”容得根笑问。
“爸,我有糟蹋过钱吗?”容光立马抗议。
一旁的元泉撇撇嘴,补刀道:“那12亿美元呢?”
“嘁,头发长见识短。我真想赚钱,那还不容易?”容光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比如去买四合院,再比如去买古董。”
“买古董?”齐秀莲笑道,“光子,你懂那玩意吗?别被骗得倾家荡产?”
“妈,我有那么笨吗?呵呵。”
“粑粑,笨笨!嘻嘻嘻……”一旁的绒绒笑的乐不可支。
容光夹起一只虾仁,塞到绒绒嘴里:“我真没吹牛,泉泉,你别那副表情啊?你们真以为我会去潘家园?如果有机会去英国,去联系上那些古董贩子,就找那些破落贵族家的中国古董,祖上八国联军的那种。那么大一个瓶子,也许就几百英镑。而且他们犯不着造假,现在中国古董不值钱。不过等个十几年,一个差不多就几十万了吧?”
“真的?”容得根好奇问道,“那有没有几百万的?就不能买几个值钱的吗?”
“老外又不傻,真正的精品会送进拍卖行。其实古董没那么神秘。就像咱们吃饭的碗勺,放个一千年,确实是古董,但也不值什么钱。但皇宫里用的饭碗,放一千年就是精品了。如果某个东西背后有故事,比如说,我用过的饭碗放个一千年,那就叫国宝!”
全家爆笑。元泉笑骂:“绒绒他爸又臭不要脸啦!”
“臭布要脸……”绒绒含糊不清的学着说话。
容光没理睬母女俩的玩闹,他继续笑道:“其实老外手中的中国古董,大部分都是些普通货色。但国内的人不懂啊?还有那些古董行业的很会炒作。什么鉴宝节目啦,开博物馆啦,到那个时候,再加上一群土豪附庸风雅,那就会炒作成几十万!不过这些还是有良心的,起码还是真的古董。黑心的都在潘家园造假货呢。”
“咦?泉泉?”齐秀莲笑道,“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肚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元泉呵呵笑道:“就是在吹牛啦!嘿嘿嘿。”
“粑粑,吹牛!咯咯咯……”
容光把绒绒的小脑袋一按,把小棉袄暂时镇压住:“先不说吹牛的事。肖彦良这突然一撒手,还要去找接手的人。唉!做事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