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兄,这真是传说中那位的小酉山?”
叶拘海一袭黑袍,俊朗的面容此刻有些困惑,他进了阵门之后,被传送至司墨仙和邓西楼二人这边,三人见东边是无边无际的妖兽葬地,这秘境又有禁空法阵,无法横渡,几人便商议好往西边的小山而去。
到小山底下,见到土坯上刻的“酉山”二字,他叶拘海不认得这个,不过司墨仙和邓西楼明白此二字的意蕴,司墨仙见叶拘海困惑,便解释了其中典故。
相传万年前九州唯一的帝命之人玄帝,藏书器于大小酉山之中,其中,功法诸物皆在小酉山,仙器诸物皆在大酉山,此处山脚刻了“酉山”二字,帝命悍然,旁人绝无胆量假做此山,以糊弄世人。
“错不了,我在云清宫里看到典籍里说过,玄帝建大小酉山,肩挑小酉,府沉大酉,这山脚下写了酉山二字,此地又有这典籍中记载的玄帝玉楼,这里一定就是小酉山!”
叶拘海听司墨仙此言,心中骇然,没曾想在一个秘境中竟然遇上传说中玄帝所留的东西。照司墨仙所言,这小酉山是玄帝藏书之地,小酉山他不认得,玄帝他可知道。
这九州修行之士,谁人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魏玄帝!
那可是凭一己之力斩碎九天仙庭的亘古一帝,九州唯一的帝命!
这小酉山藏着他收集的功法,那该是有多少宝贝,饶是叶拘海心神坚定,也一阵恍惚,若是叫自己将这些功法都练大成了,那该远远超过那些真仙了吧。
司墨仙与邓西楼亦是心跳都漏了一拍,这等天大的机缘教他们碰了去,可真是老天有眼。
司墨仙乃是云清宫宫主司翯的儿子,圹埌云清宫少宫主,年纪轻轻便进了灵侯之境,天资傲人,是九州一等一的仙脉之体,体内所炼化的灵气自会直接转为仙力,据传曾与云清宫灵王境长老一战,三招而胜,实力莫测。
他见了这玉楼,心绪激动,暗道莫非自己乃是帝命,是玄帝亲选之人?
邓西楼是云清宫麾下太虚宫的首席弟子,修为与司墨仙旗鼓相当,他天生神海,灵识远超同境界的修士,实力亦极强,不过虽是如此,但风光依然被司墨仙占去了大半,他心下自然不服,常常挑起事端,与司墨仙针锋相对,今日一见这玉楼,便全然以为是自个的机缘了。
三人心思各异,楼前突然沉默下来。
戚怜将三人谈话一字不落听下,她心道:“这司墨仙不愧是云清宫的少宫主,果然知道不少事情,未曾想这看着普普通通的一座小山,竟然是玄帝的藏书之所!”
三人突然沉默,戚怜便转过身,看着一旁的王离,见他虽然衣着看似挟带风尘,但样貌干净,眉眼潇洒,她面纱下的红唇微微一笑,传音道:“你就是那个提前进来的人?天罡教的望仙筒是你偷走的?”
王离被这声音吓着,心道说话这么大声,不怕楼前三个人听见吗?
戚怜瞧王离这反
应,奇道:“你不会传音?我见你也有灵脉境的修为,怎么连传音都不会?”一想这人莫不是散修,遂又道:“你可是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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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王离点了头,戚怜笑道:“可怪难为你了,不过你胆子也真大,一个灵脉境的散修,竟然敢去头天罡教的镇教宝贝,你可知道,天罡教虽然没落,但就是我等也不敢去触起霉头的。”
王离从这红衣女子的口中得知不少信息,这些人应该是在自己后头进入此地的,难怪小黑撞自己,却是误会它了。
听到戚怜说自己偷了望仙筒,他忙摇了摇头,想要解释清楚,却不敢开口,急得脸红脖子粗,不知如何是好。
戚怜见了王离的傻样,娇笑一阵,便将这传音的法门告诉了王离,王离试着按照戚怜所说的方法,果然声音隐秘地朝戚怜送去,外人不听,实在神奇。
“这位姑娘,却是你误会了。”
王离将前因后果说了,见戚怜大眼睛眨了眨,“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王离无奈,这说出去确实很难教别人相信,他索性不解释,却听戚怜又道:“你从西边的玉楼出来时,我就跟着你了,你和姐姐说说,你在里面都拿到了什么?”
王离心头一紧,自己进玉楼被她看到了?
“这位仙子,我说我什么都没拿到,你信吗?”
看着王离哭丧的脸,戚怜见王离不叫自己姑娘,又恭维自己称呼仙子来,遂觉得有趣,轻笑一阵,看着王离希冀的样子,道:“不信。”
王离无奈,“你方才也听那白衣服的人说了,这是万年前的人藏书的地方,你觉得玉简能承受万年的侵蚀而不腐朽、消散在世间的么?”
“你是说玉楼里的玉简都玉散了?”
“玉散?”
王离琢磨了这一词,觉得用来形容玉简化成玉屑的样子还挺准确,遂点了点头。
戚怜一怔,遂又咯咯笑道:“差点又被你忽悠了去,玄帝是何许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收藏的功法加以保护。”
王离见她不肯相信自己,只好耸了耸肩,道:“你不信也不能怪我,事实就是这样。”
戚怜看到王离腰间的黑色小袋,见他手上、脖子上俱没有其他储物灵器,寻思这就是他的储物袋了,在此杀了他难免出了差错,万一将司墨仙等人引过来可就不好了,不如将他储物袋夺过来,他从玉楼里得了什么宝贝,一看就知道。
想罢,趁着王离不留神,戚怜一把抓过王离的玄黄袋,王离见玄黄袋被夺走,忙伸手去抢,可他那里是戚怜的对手,被她一手勒着脖子,不能动弹。
“喂!你干什么?哪有这么抢人东西的!还给我!”
戚怜美眸瞥了王离一眼,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玄黄袋,“怎么不叫我仙子了?果然师尊说的没错,男人的嘴,就只会哄人、骗人。”
“莫说我抢你的东西,你自个偷天罡教的宝贝,怎么不提?你说你什
么都没找到,我就拿了你的储物袋看看,若是真的没有,我自然会还给你,放心,你的那些东西,我可看不上眼。”
王离气得眼睛直冒火光,无奈自己修为不及人,被一个女子这样随手便制伏住,真叫王离丢面子,不过他也不好出手以剑气抵抗,万一惊动楼外的三个人,四个人一起先对付自己,那可真就完蛋了。
戚怜灵识探进玄黄袋中,企图破开王离的灵识屏障,却不知这玄黄袋中的灵识屏障不是王离所立,乃是付老头做的,王离是学了付老头的法诀,才能随意取物存物罢了。
几番试了,戚怜打不开这玄黄袋,只觉得里面的灵识屏障坚硬莫开,心中纳闷,这人只是一个灵脉境的修士,怎的我灵侯境的修为,竟然打不开他设下的屏障?
对上王离好奇的眼神,戚怜冷声道:“这灵识屏障是你设的?”
王离奇怪地看了看女子,闷声道:“不知道。”
戚怜闻言,差点被气乐了,如何有修士不知道自己储物袋灵识屏障是谁所立一说,她恨恨地将玄黄袋砸在王离身上,又灵光一闪,拿起玄黄袋,道:“你不让我打开这储物袋,我就扣着它不还给你,除非你和我说了打开的方法,不然,就休想拿回去。”
王离心道原是打不开玄黄袋,打算耍无赖了,遂也不着急,等眼前的三个人走了,他自有办法。
正好试试才学的徵吾神剑。
“别这么小气嘛!”耐不住心下好奇,戚怜见王离不把自己的威胁当回事,终于用起魅术,故作撒娇道:“哥哥,就帮帮妹妹一次,好嘛?”
她暗暗咬牙切齿,自己何时如此对人低三下四,偏偏现在拿这人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等她磨出打开储物袋的方法,可要好好炮制一番这小子。
王离被忽如其来的娇声惊住,他哪里受过这等冲击,只觉得脑子嗡地一下,对上戚怜魅惑的双目,眼神绷直,显然已经中了魅术。
正要说出法诀,此时他眉间黑光一闪而逝,王离眉头刺痛,他瞬间清醒过来,看了看这女人,心中疑惑,“怎么了我这是,刚刚怎么突然没了意识。”
戚怜见王离就要说出法诀来,忽而清醒,她眸子神光一闪,自己的魅术威力如何她自然清楚,如今竟然被一个灵脉境的小修士给躲了过去,难免吃惊,不信邪,又继续施展魅术,以迷惑王离心智。
被这红衣女子连连撒娇魅惑,王离没了诛仙剑的强行把控,差点又失了魂魄。
他干脆闭上眼,内心狂呼,“王离啊王离,你已经有了渐雪,怎么还去看别的庸脂俗粉?平心静气,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连番的撒娇媚语都没了效果,戚怜一下子有了怀疑,自己难道真的这么不堪,怎么他都闭上眼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咬碎银牙,戚怜眉间蹙愁,女子本性显露出来,她美目含泪,拍了拍王离的胸,“呸!你欺负弱女子,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