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和戚瑶这段感情,我知道,我应该去回避。
我们两个人不在同一世界,也没有办法走到最后,再纠缠,也不过是给彼此徒增悲伤。
虽然这样想,但内心中,总是抑制不住想要见她的难耐情绪。
哪怕是偷偷的看上一眼,看看她过的如何,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知道戚瑶在哪里工作,但有一个人会知道。
嘟嘟嘟
电话拨通后不久,一道颇有朝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秋哥,怎么了?”
“马俊,我问一下,你知道戚瑶在哪工作吗?”
没错,我这通电话,打给的是戚瑶的同学,马俊。
他和戚瑶是好朋友,想来,戚瑶会告诉他的。
“额上次听她提过一嘴,好像在新阳路的一家女装店卖服装呢。”马俊沉吟片刻,思索着说道。
“新阳路,哪条街呀?”我开口追问。
一条新阳路足足有几公里之长,我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找。
“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在衣世界附近,那边都是卖服装的哦,对了,我记得她那个店叫艾美女装。”马俊知无不言的将他所知全部告诉了我。
“好,谢了兄弟。”我道了一声谢,便准备挂断电话。
但电话那边的马俊,依旧滔滔不绝,八卦的劝道:“秋哥,你是不是准备去找戚瑶复合啊?我能感觉出来你很喜欢她的,戚瑶心里也有你。
感情这件事嘛,有点矛盾很正常,咱们做男人的,就要多谦让和包容,反正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对于马俊的好心相劝,我由衷的露出一抹笑容。
我很喜欢和他们这种大学生在一起聊天,没有算计,没有勾心斗角,大家在一起都很真诚。
“你还挺操心的呢,哈哈哈。”我笑着调侃道。
说话的同时,我启动车子,朝着新阳街的方向,行驶而去。
“没办法,谁让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呢,自从戚瑶跟你分手后,那段时间她就跟丢了魂似的,我们看着也心疼呀。”马俊叹气一声,颇为无奈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应了一声,我又和他寒暄了几句,问了问他最近的情况后,便挂断了电话。
衣世界,在九十年代的省城,还是颇为有名气的,其火爆的程度,和产品的价格,类似于杭州的四季青,不少周边市的商家,也会从这里拿货。
打听了一下位置,我顺利的来到了衣世界的大门前。
即便在这个车子稀缺的年代,衣世界的门口,也停了满车。
周围更是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在寻找停车位的同时,我也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正当我刚刚准备停车时,目光扫过前方街道的一处,见到了马俊口中的艾美女装。
人群,都聚集在衣世界那边,而其他的店铺,不仅没有想象中的火爆,甚至是有些冷清。
将车开到艾美女装的门口,透过车窗向里面望去,里面三三两两的女客,正在挑选着服饰。
戚瑶细心的为其介绍着,很认真。
服装店都是那种透明大玻璃的装修,所以对于里面的环境,我在车内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戚瑶的脸上淡淡的笑容,几个顾客,在戚瑶的悉心介绍下,心满意足的选购好衣服。
在戚瑶的相送下,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走出了店门。
见到戚瑶心满意足的样,我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能够看到她过的还算充实、踏实,我也就放心了。
正当戚瑶准备回到服装店时,她的目光,停滞在了我的车身上。
冲着我的车,挤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后,便回了店中。
经过上一次老鼠刺杀事件,我的车玻璃是被胖子改造过的,不仅能防弹,还做了防窥,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景象的。
类似于逃亡那夜,闫妮妮开的那台官车的玻璃。
相似的车子那么多,戚瑶的位置,也只能看到我车子的侧身,看不见车内的我,以及我的车牌号。
她只不过是睹物思人,看到车,也就想起了我。
我没有降下车窗跟她打招呼,我们不会有结果,也就不要给她也增加‘麻烦’。
正在戚瑶刚刚走进服装店,我也准备离开时,我看到从服装店内走出来一个中年肥胖的女人,推搡了戚瑶一下。
眉头紧皱,不过我并没有立即下车。
降下车窗,谩骂之声,从女装店内传了出来。
“我说没说过你,你他吗咋就不长记性,谁让你直接给放低价的!”大胖女人呵斥道。
“静姐,她问我四十行不,那四十不也没超过咱们的低价吗?”戚瑶低着头,委屈巴巴的辩解道。
“你是不是脑残呀,他俩二逼明显就相中了这件衣服,你要是不同意,最起码能卖上六十,这二十的差价,从你工资里扣!”大胖女人大声怒骂着。
“静姐,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扣我工资呀。”
听着戚瑶低声下气的声音,看着戚瑶委屈的样子,我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尤其是又见到大胖女人咄咄逼人的面孔,愤怒终于压抑不住。
“我凭什么不扣你工资,这就是你给我造成的损失!”大胖女人嚷道。
“可是应聘的时候,你不是说只要能卖到你底价之上,就可以呀。”戚瑶反驳道。
“你还犟嘴是吧,再犟嘴一个试试。”大胖娘们愤怒的狠狠推了戚瑶一把,将戚瑶推了一个踉跄。
随后抬起手,就准备抽戚瑶的耳光。
“你敢再动她一下试试!”我目眦欲裂,快步朝着服装店的方向跑去。
在我的怒喝之下,大胖女人停下了动作,将目光看向了我:“你又是什么东西,少多管闲事!”
我没有搭理她,先是走到戚瑶的身前。
在看到我的身影后,戚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泪忍不住,噼里啪啦的落下。
就好像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了家一般,哭到哽咽,能够看的出来,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哭声也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