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阳光明媚。
刺眼的阳光普照大地,温暖了我的身体。
心情,前所未有的兴奋,因为一切都重回平静,一切都渐渐朝着我可控的方向,发展而去。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一次的逃亡,是祸,也是福。
它让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和我最重要的那个人,并且在我的档案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也让我学会了很多,让我知道,该如何真真正正的做一名大哥,过去的我,有些智谋,但过于优柔寡断,这一圈的经历,我才发现,善良和信任,在江湖上,是很不值钱的东西。
和老虎喝了少许的酒,不过,并不影响我下午的进程。
酒驾,在这个年代,几乎是没有人搭理的事。
启动我的宝马,朝着市里赶去,新赌场的现况,我还没去看过。
去五星镇发展这件事,我虽然在电话中跟闫妮妮打了招呼,但面谈,也是需要的,这件事她没有参与,但在老虎方面的认为下,她和龙坤,才是始作俑者,而我只是一杆枪。
车上,我拨通了闫妮妮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听。
“妮妮姐,你在忙吗?”我率先开口问道。
听对面的杂音,闫妮妮像是在一个比较热闹的地方。
“不忙,我在逛街,怎么了小秋?你说。”闫妮妮温柔的声音,传来。
“没事,你自己逛街呢吗?”我反问道。
“和我一个朋友。”闫妮妮回道。
“哦哦。”我应道。
或许是感觉到我语气中的一抹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对,闫妮妮哈哈一笑:“是女性朋友啦,放心吧。”
闻言,我微微一怔,她像是在对我保证些什么。
这一个微小的细节,却引发了我内心的一阵感慨,因为戚瑶从来不回,她不会跟我讲,她是和谁出去的,和男生还是女生,这些事情,她很少跟我说。
人性,总会不自觉的对另一半增加占有欲,不允许其他人的碰触。
而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细节,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另一半放下疑心。
“没我就是心思见面跟你说一下关于五星镇的事情,我和老虎已经谈完了。”我沉吟一声,直奔主题。
“你认定的事情,就放手做就好,我会支持你的。”闫妮妮语气认真的说道。
闫妮妮的性格,和我是互补的,从那次官车接我,再到澳门之行,我知道在我的江湖路上,她是适合我的那个贤内助。
“好,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
听到我的邀请,闫妮妮毫不迟疑的就应了下来:“有时间不过,要晚一点,晚上我要回去一趟我姐那里。”
“恩,我等你。”
和闫妮妮约定好时间,我开车赶往了市里的百货大楼。
作为大哥,消失三月,回来之后,总不能空着手见小弟,而且我师父还在赌场,作为儿徒,我自然也要孝敬他。
车停在百货大楼的停车场,我朝着商城大门方向走去。
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总是不乏一些乞讨的乞丐,和坑骗人的江湖大师,摆个八卦图算命之类的。
做我们江湖的人,都信风水,信运势,我也不例外。
但真正的大师,不可能苟活于商城的门前,去做蒙骗人的生意,所以对于这些人,我压根不会正眼去看他们,在我的心中,他们甚至不如乞丐光明磊落。
“小伙子,请留步。”刚刚路过一位算命的摊位前,那位大师就出言叫住了我。
回头撇了他一眼,对于这种揽客行为,我是嗤之以鼻的。
所以我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后,抬头便朝着商城走去。
“小伙子,你命有一劫难啊。”那位大师继续忽悠。
虽然我不信他,但我还是停下了脚步,在大街上,平白无故被一个假大师诅咒,说我命有一劫,换作任何人,都得过去反驳几句。
回过身去,我目光冰冷的看向这位大师。
他大概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穿着也十分的普通,完全没有大师的气质。
不像他的其他同行,有穿道袍的,有穿中山装的,须发皆白,一个个都把自己打扮的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这为大师,就算从外貌上来看,也是不及格的,蒙骗都不专业。
至少在气质上,他就差了一大截。
“二十块一次是吧,我给你一百,你来给我好好算算,我是什么劫难!”我面容不善,在好好算算两个字,特意加重了鼻音。
从兜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我丢在他面前的那块写着二十元算命的招牌布上:“但你要是忽悠我,我保你今天,必有血光之灾!”
面对我带有威胁意味的呵斥,大师摆了摆手,从地上捡起我的一百元,自顾自的揣进兜里,嘴里还喃喃自语似的说道:“你呀,今年本该有牢狱之灾的!”
听到这句话时,我眉头一皱,第一想法是认为此人认出了我,毕竟我上过报纸和新闻。
“你怎么知道的?”我阴沉着脸,蹲下身子,冷声问道。
“面相。”他轻飘飘的说出这两个字。
这让我越发觉得,他是一个假大师,通过面相就判断我是牢狱之灾,我不信会这么神。
可他还是那副自顾自的模样,接着说道:“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生辰八字这东西,给他又无妨,不过我留了一个心眼,为了试验他是大忽悠,还是有本事,我没有给他我的生辰八字。
但我知道的生日的人,又不多,于是乎我想到胖子和陆凯,权衡一下,我说出了陆凯的生日。
闻言,那个大师嘴里叨咕这什么,陷入了沉吟。
就好像,他是在认真的窃听天机一般。
就在我满脸讥讽,等待他的答复时,突然,他抬起头猛地看向了我,目光咄咄。
“怎么了?”我一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反问道。
他晃了晃脑袋,露出一抹沉重:“小伙,这不是你的生辰八字,你的命没有这么硬,这是将臣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