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被我感动哭了?”闫妮妮调侃的笑着。
她的笑容很有渲染力,让我不禁破涕而笑,摇了摇头,举起酒杯,真诚的道谢:“谢谢你妮妮姐。”
“那我应该说,不客气喽。”
在酒精的驱使下,我渐渐和闫妮妮敞开心扉。
我认为,她是一个能够被信任,被倾诉的对象。
我喜欢将什么事情都压在心中,但这一次,那些事,真的压着我喘不过来气。
尤其是戚瑶那些恶毒的话,还在我脑海中盘旋回荡。
“李彦秋,你怎么不去死啊!”
“李彦秋,你就应该死,就应该被判刑,监狱才最适合你!”
一句句恶毒的话语,击垮了我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我相信她是在气头上才会说出这些话,但我真的很伤心。
戚瑶一直是压在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将关于我和戚瑶之间的一切诉说出来后,我也缓解了些悲观的情绪。
不是我喜欢扯老婆舌,但人,真的需要倾诉。
“小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的。”闫妮妮直言说道。
她说的这些我明白,我和戚瑶,本来就不是一路上。
从最开始,我们的目标和理念就是背道而驰,我以为爱情可以改变一切,可最后还是败给了现实!
时间匆匆,一晃,天已经悠悠转亮,远处的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
闫妮妮早已喝醉,被我劝回到房间内睡觉。
独自一人买醉到清晨,我都已经有些醒酒了。
脑袋晕晕的,看到外面的亮光,感觉世界如此不真实。
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我走到阳台,俯瞰外面的世界。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走动,一些店铺的商家,也开了门。
没有了昨天晚上的雷霆行动,整座城市都恢复如此。
躺在小屋的房间内,想睡,但精神上,却如何也睡不着。
脑海中,一件件毫无关联的细碎小事,时不时的冒出,让我难受至极。
回想起昨天和戚瑶在电话中的内容,我想起一件重点。
戚文龙被人剁掉了手!
至于谁干的,答案我已经猜想到了,刘野!
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仰望棚顶,沉思到正午。
“小秋。”闫妮妮已经醒了过来,探出一个脑袋,看向我。
“你还没睡呢!”当看到我时,她不由惊呼一声。
“嗯。”我点了点头。
“看你那黑眼圈重的,快点睡一会吧,不然整个人都要垮掉了。”闫妮妮劝说道。
“好。”
打了一哈欠,闭上眼睛,却迟迟不能入睡。
闫妮妮出了门,她昨晚的仗义出手,是隐瞒了所有人的,所以今天,她还要一如既往的去恢复她的生活,圆昨天的谎。
嘟嘟嘟
我拨通了刘野的电话号码,心中虽然有答案,但我想证实一下,也想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单单是戚文龙给他添了麻烦,暴露了我的身份,就剁手的话,未免说不过去,戚文龙不是混江湖的,除了的方式,不能按道上的规则来!
“小秋,你那边怎么样了?”电话刚刚接起,刘野关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没事。”我敷衍的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直接开口问道:“戚文龙的事,是不是你办的?”
“是我办的。”刘野并没有否认,一口承认了下来:“他坏了规矩,我要他一只手,不过分吧。”
我并不想偏袒戚文龙,在我看来,他也是罪有应得。
但再不济,他是戚瑶的父亲,我想给戚瑶一个交代。
“戚文龙不是江湖的人,他出面作证,出卖的是我!野哥,你横叉一刀,是不是不符合规矩了。”我冷冷的问道。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和戚瑶的关系,也不至于闹得的如此。
“我剁他手,是因为他借了高利贷,赌输了钱,没能力偿还,和他出卖你的事情没有关系。”
刘野并没有因为我的语气不恭,而动怒,语气依旧平静的向我解释。
并且将昨天发生的一切关于戚文龙的事情,都跟我讲述了一遍。
在听完刘野的讲述后,我再次深刻的意识到,赌博带给人的危害,绝不次于毒。
也想通了为什么‘斗墩’结束几天后,孙老板和董总才去找洪斌的麻烦。
因为他们也在布局。
他们利用身份的压力,和语言的哄骗,为戚文龙设置了一个赌局。
在这场赌局,戚文龙输光了钱,并再次欠下了高子。
戒赌后,戚文龙的家庭变得十分幸福,如今短短几小时的赌博,却要再次破坏这份美好。
这是戚文龙不能接受的,他的良心已经不忍在让家人过上曾经支离破碎的生活。
他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他的家人,在戚文龙陷入两难之地时,孙老板提出了帮其还款,条件便是出卖我的身份。
权衡再三下,戚文龙选择出卖了我!
这也是昨天他为何跪在我的面前,说他是迫不得已的原因!
在出卖我后,本来这件事已经和他无关了。
不过我开枪打伤了董总,孙老板也受到了胁迫,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这件事,不仅没给孙老板带来利益,还让他生命受到威胁,电厂股份被要被洪斌入伙,一怒之下,孙老板将一切过错扣在了戚文龙的头上,并没有兑现之前的承诺。
而孙老板当初做局,合作放高子的人,就是刘野的手下。
那个人我也认识,是当初给我放高子,追到我师父家门口要钱的小伟!
刘野手下众多,放高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刘野也是后知后觉才清楚的这件事。
孙老板毁约,戚文龙身被巨额高利贷,无力偿还之下,被剁了一只手。
一切的一切,都是戚文龙自作自受,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可这顶屎盆子又被戚瑶扣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真他吗的冤!
而刘野,也是规矩办事!
“好,野哥,我知道了。”
自嘲一笑,我挂断了电话。
冤枉就冤枉吧,如今,我也没有向戚瑶解释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