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每一步的脚步落下,都如同踏在我的心弦之上。
我不能动,因为只要我一动,就会发出声响,引得对方的注意。
而不动,我又怕对方发现我。
如今,只能赌一把,赌他不偏头!
因为我和他在同一面,所以他能小房间内出来,第一时间是看不到我的。
我属于他的视野盲区。
微微蹲下身子,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到来。
咯吱。
房门打开,传来刺耳的尖锐声音,此时,我的心跳也变的加快。
哒哒哒
除了沉重脚步践踏地面的声音外,还有男人的哈欠连天:“啊”
这道身影缓缓走出房间,走进我的视线之中,朝着正对面的外房门走去。
这道身影我熟悉,是张涛的小弟,名为付子,打过几次照面,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付子显然没有发现我,径直的出去了!
不过,我依旧不敢动,我怕他杀出一个回马枪。
“嗯嗯嗯哼哼哼~~”
这一阵带有旋律的哼哼小曲声,伴随着水流的哗哗声传入我的耳中。
这家伙什么时候起夜上厕所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心中问候着他家的祖宗十八代,但我要趁着这个机会,换一个地方隐藏。
因为我的位置现在处于他的对立面了,他只要进门,目光稍微斜视,就能看到我的存在。
即便是黑夜,视线会受到限制,但我一米八十五的大个子,这么大的人影,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的清。
匍匐在地上,我轻轻的挪动着脚步。
月光是斜着照进来的,所以越高,越靠窗的地方,越亮。
反之,越低,越深处的地方,更加黑暗。
当我趴在地上时,身体几乎已经融入到了黑夜之中,但为了稳妥起见,我开始朝着赌桌的方向,慢慢移动。
水流声停止,一道长长的阴影映射进来,付子小便过后,走了进来。
正当我长舒一口气,看到他的身影,即将走进小房间内时。
他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下来,目光偏移到我这边来!
不好!
第一反应,就是我被发现了!
不过理智并没有让我第一时间做出任何其他举动,我依旧保持着匍匐的姿势,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下来,生怕露出马脚。
他再次迈动脚步,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心中惊涛骇浪,理智,却告诉我不要乱动。
原因很简单,若是正常人发现房间内闯进人时,一定会第一时间大声质问对方是谁!
或者立刻打开灯,查看情况。
但这两点,在付子的身上,都没有显现。
果不其然,他的步伐,当走到摆放饮品的台区时,停顿了下来。
拿了一罐健力宝,打开盖子,开始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哈,爽。”
在我的目光注视下,他喝了一大口饮料后,转身走进了小房间内。
躺在地板上,我长舒一口气,静静等待着付子的入睡。
大概过了十分钟,付子的呼噜声再次传来。
“呼呼呼”
不过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走,这个阶段,他很有可能是浅睡眠状态,我要在等一会。
又等了五六分钟,实在是压制不住心中的躁动,我站起身,朝着门口悄悄摸索过去。
早点离开,省的夜长梦多。
咯吱
在开门时,即便我动作再轻,也难免会有响动。
好在付子睡的比较死,里面依旧是他如雷般的鼾声。
走出赌场大门,我深吸一口气,朝着赌场靠山的外墙走了过去。
靠山方向的外墙,就是挂画的那面墙。
这面墙属于是赌场的后身,几乎不会有人去这里的。
果不出我所料,这面木制墙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有点类似于鸟窝一样。
而那里,就是装摄像机机身的地方。
悄悄的摸索过去,这个小木盒上,还挂了一把小锁头。
这种小锁头,就是一个警示的作用,如果有外人出于好奇凑过来,看到挂锁之后,也会打消好奇的想法。
但像我这种带有目的性过来的人,一把小锁头根本拦不住我的。
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石头,我一手拽着锁,另一只手拿起石头用力的砸向了锁头侧身和锁销的连接处。
这种暴力开锁,我是很专业的。
虽然我是暴力开锁,也是颇有技巧的。
我这个开锁方式,不会导致锁身受到破坏。
只是因为重力,将锁销和锁头分开了。
下手快准狠,并且我的力道把握的刚刚好。
并没有照成多大的声响。
锁头摘下来,里面赫然是一个摄像机,而目前这个摄像机,处于被关闭的状态。
那时候的摄像机不同于现代的内存卡,云空间,可以一直录制。
那时候用胶卷,所以拍摄的时间不会太长。
想来,在那群大佬赌博时,一定有专门负责拍摄的小弟,站在我如今的位置,进行拍摄。
研究好半天,终于打开了这台十分高端的摄像机。
因为有中文提示,我很快按照提示,找到了我想要的相片。
我很幸运,我想要的内容都在!
里面记录着一段又一段晚间赌场的过程!和那些大人物们的丑恶嘴脸。
压抑着兴奋,我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把我想要的胶卷取了出来!
再次将锁头锁好,我小心翼翼的朝着我居住的木屋方向走去。
这卷胶卷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等到明天赌局开始,他们准备进行新得拍摄时,一定会发现胶卷的丢失,所以我要提前将它藏起来。
这东西带在身上,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
若是得知胶卷丢了,刘野一定会搜遍我们每一个人。
所以,我要在他们没发现之前,将这卷胶卷藏在一个隐匿的地方。
埋在野外,固然不会被发现,但胶卷这种东西脆弱,泥土中潮湿,我怕对胶卷有影响。
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我先回到了房间内,等想好的具体方式方法,再做行动。
回到房间中,我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将胶卷先塞到了褥子下面。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