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对方这个反应,付辰不怒反笑,甚至还抱起了臂膀。
还真把这个夏元宝,当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汉呢!
老子这一出现,他这还不是立马就怂了吗?
“没时间跟你们这些人废话!”付辰扫了营房里面一眼,冷冰冰地下令道,“连带夏元宝在内,一共十一个!全部给我拖到外面去!”
“是!”
随着站在付辰身后的诸将一声令喝,呼啦一下营房的门就被张牙舞爪的亲兵踹开了。
这些新兵哪儿见过东北军的这阵势?立马吓得就是瘫了。
当然,这群人里头——最是恐惧的莫过于夏元宝了,别人不知道他付家赫,他还不知道么?
从最一开始见识这个瘟神,他就无休止地开始倒霉——家里不仅跟着赔了钱,还一块丢了个大人。
今天又是犯到了他手里,怕是要给拉到校场狠狠收拾一顿了吧?
脸一变,夏元宝才发现这群人拉扯他的方向,根本不是什么校场……而是,而是齐齐哈尔的大街。
要知道,作为黑龙江的省城,这里的繁华程度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城市。
现在,一群身穿深蓝色军服的东北军,压着另一群衣着混乱,有个别几个还是脏兮兮,贴满了纸条子……别说现在每个人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事而神经兮兮的,就算是平日里见惯了刀光血影的士兵们,也少见这样的西洋镜。
“哟,这是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啊,看样子是被抓赌了。”
“这个时候赌博啊?”
“那不是付三少吗?被压着的是谁啊?”
“你新来的吧?那位是夏元宝……嘿嘿。”
“那他什么人啊?不过这个节骨眼竟然敢赌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可是江副总司令的小舅子,江南夏家的小公子!”
“什么小公子不公子的,落在三爷手里还不是一样要军法处置。”
“走啊,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有士兵跟在训练完的队伍后面,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到了顺着军营外面的大路,来到了齐齐哈尔的望江楼,这里在21世纪的时候是齐齐哈尔市的地标之一,在民国也依然热闹。
此时虽然是冬天,望江楼前依然人来人往,有做生意的小贩,也有午后闲逛的市民。
夏元宝等人这么一副尊荣出现,马上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谁让他们太醒目呢。
见到这个情形,市民们也不需要组织,马上就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
付辰带着人将夏元宝一路押到了望江楼下面,此时早有接到命令的士兵从不远处的饭店里借来了板凳和麻绳,就等着付辰一道命令。
“左右,听我号令!”付辰大喝一声,“我东北军107师独立团,早就下达军令,一则禁酒,二则禁赌!夏元宝等,违抗军令,着每人二十军棍!另,夏元宝作为新兵营营长,带领一众新兵违抗军令,罪加一等!”
哗!
围在这四下的人们一听这话,纷纷瞪圆了双眼:我勒个乖乖,还真的要打啊?
在军营里喝酒赌博就要拖出来挨揍啊……
这黑豹子果然名不虚传啊,管理手下这么严格啊?
围在四下的老百姓们眼看着夏元宝还有这么一群人纷纷被扒了裤子,然后在这鬼哭狼嚎的寒风里等待团长的命令,人们一个个眼神都变得十分崇敬起来。
“打!”付辰怒吼一声,“给我狠狠地打!”
就听这声令下,虎背熊腰的付家亲兵立刻抡起了手上大约成人手腕粗细的大棍子,照着那些白花花的p股就狠狠打了上去。
尤其是付辰一道命令还是下的“狠狠打”,这些亲兵哪儿给面子,当然是往死里打了。
才是下子,这十来个倒霉蛋就是鬼哭狼嚎一般的了;站在一旁的江景泽龇牙咧嘴之余,偏偏是觉得有点解恨:妈的老子跟你说了不下三百遍,悠着点别在团部搞这些幺蛾子,你他妈不听啊,现在犯在我家赫兄的手里……呵呵,乖乖认怂吧你!
心里刚这样想着,就听人群之外隆隆一阵马蹄声靠近。
“家赫,你这是打算干什么!”打马而来的江永宁见了这景象,完全就被吓傻了。
打军棍就算了,还是当着全齐齐哈尔的老少爷们的打军棍!
省城谁不知道他夏元宝是他江永宁的小舅子?
这儿是打他夏元宝,根本就是打他江永宁的脸啊!
付辰回脸,竟是副一脸鄙夷的样子:“是江叔叔啊?我这驭下不严,让您见笑了!”
“驭下不严?”江永宁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骨头给这副痞气十足的笑容气得开缝了,“你,你这是干什么?”
“惩治下属。”付辰忽然也是换了副脸色,冷冰冰地说着,“他夏元宝,现在是我独立团的人,我作为团长,难不成惩治违反军纪的人,还是我错了么!?”
说着,再三把夏元宝犯的事又说了一遍,江永宁脸这下彻底黑了。
之前就是为了夏元宝的安全,才把他安排进了独立团。
因为照着付玉廷的安排,下一步独立团会全体拔营,撤到相对安全的哈尔滨,或者是海伦去。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三少爷居然几次三番不识趣,把他小舅子打了又打,今天是打出花样来了,居然抬到齐齐哈尔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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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宁深吸了口气道:“三爷,咱大战在即,没必要揪着一点小事不放吧?弟兄们面对鬼子的重围紧张,喝点酒,小赌怡情一下,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吧?您不至于这样死揪着不放吧?”
“就是就是!”被按在地上的夏元宝哎哟哟地惨叫着,“赌两个钱么……我,我就不信他黑豹子其他的部队不赌钱!”
“你给我闭嘴!”江永宁一听他这话还在得罪人,赶紧怒吼了声喝退,转而又对付辰道,“今儿这事怪永宁,往后我会与夏家说起,让他们把元宝领回去吧!”
夏元宝听了,立刻不干了。
他在东北军没少捞钱,现在突然让他不捞了,还要撵他走,他如何情愿?马上叫嚣起来:“喂,姐夫,这话你就说的难听了!怎么就让我家把我领回去了呢?平日里我可没少替你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