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时候,来了一个染着红蓝色头发的姑娘。
她上身身着大红色的漏肩t恤,下摆刚刚到肚脐上面大概一寸的地方,她体型浑圆,t恤的正面印着“i--love--baby”。
她的走路的时候,一颤一颤,彷若地球的引力不能将她抖动的肌肉完全束缚。
她那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随随便便的挂在腰间,裤子上到处都是洞洞。
这是典型的小太妹的打扮。
“警官,能借个卫生间用用吗?”
王灯明以为她是来报警的,没想到是来借卫生间的。
“你是这个镇子的人吗?”
“当然,我的钥匙掉了,我得等我男朋友回来才能开门。”
“卫生间在一楼,直走右拐最里边就是。”
森西正在厨房,勐抬头发现跑进一个姑娘,惊奇的咦了一声。
“她是来借卫生间的。”
姑娘从卫生间出来后,对王灯明说了声谢谢,又问:“警官,你是新上任新警长的?”
“可以这么说。”
“警局就你们两个?”
“目前是这样的。”
“谢谢警官,刚才憋死我了,您可别笑话我。”
“你叫什么?”
“香草·法拉赫,很高兴认识警长您。”
姑娘一颤一颤的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王灯明拿起电话。
“镇长,镇子中有没有一个叫香草·法拉赫的姑娘?”
“有的,一个月从精神病院回来,医生说她康复的非常不错。”
“她有男朋友吗?”
“没听说她有男朋友,邻居说有好几天没看到她了,我担心她到处跑,你能看见她我放心了。”
“她住哪里?”
“福克巷第二栋。”
王灯明哦了一声收线。
“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行为不科学,原来是精神病院出来的。”
“你的摄像头装好了吗?”
“已经装好了。”
王灯明从镇长那里搞来了一个摄像头,隐藏在大门之后。
“亲爱的,晚餐好了吗?”
“马上就好。”
晚餐的时候,王灯明皱着眉头边吃边想。
“借洗手间的香草·法拉赫有什么不对?”
“也没什么不对,镇长说她是神经病院出来的人,做出一些古怪异常的行为那非常正常,老太的事情弄得我多疑起来。”
晚餐之后,王灯明打算去福克巷第二栋摸查一下。
森西不能一个人在警局,如果翡翠凋塑是红眼人寻找的东西,他一定会找上门。
福克巷第二栋。
“门并没锁住啊。”
王灯明手里握着门上的铁锁。
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哈喽有人吗,有人吗?香草·法拉赫小姐,你在吗,在吗”
香草·法拉赫的家充斥着穷困潦倒的场景,连像样的电器都没一件。
但客厅中墙角有个一个竖立的大冰柜,王灯明理解不了,她们家弄那么大的冰柜干什么,比人还高。
森西也是好奇不已,伸手拉开了冰柜。
“啊!!!”
森西发出惊恐高声的尖叫。
王灯明正在一间卧室的门口。
“怎么了!!!?”
“看!”
王灯明往冰柜中一瞅,一股凉气从心底冒起。
“谁干的?”
冰柜中的隔层板一块都没有,也没任何的物品,只剩下一个人。
一个被人割掉皮肤的人。
被害者是个丰满的年轻女人,尸体的皮从胸部以下的一条线那儿被整齐干净地一直剥到双膝,
她的头部从眉毛以上剥到颅骨,从耳朵剥到后颈,眉毛以下剥到下巴。
王灯明还从来没看见这么恐怖的画面。
“这个人太像香草·法拉赫!”
镇长赶到后,经过他的辨认,以及邻居的辨别,他们不能确定冰柜中的人就是香草·法拉赫。
但疑似度接近百分之八十,从发型,身材判断。
脸部轮廓基本相符合,但冰柜中的人的脸皮整块被剥走。
“这个是谁,可怜的孩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家怎么有个这么大的冰柜呢?”
“我们也不清楚,这件制冷设备看上去是刚买回来的。”
海伦妮不在镇子,王灯明尝试着去孤舟旅馆请女法医:jase。
jase愉快的配合,斯高莫里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他们把尸体又送进了公立医院的停尸房。
王灯明曾经看到的那位护士长,扁着嘴说道:“怎么又有尸体进医院了?谁来缴纳电费?”
尸检的初步结果在三个小时后送到了王灯明的手里。
警局桉情讨论室。
“死者是被枪人掐死后送进了大冰柜中,死者是被谁杀,已经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个人是不是香草·法拉赫。”
jase是首次被王灯明邀请到桉情讨论室。
斯高莫里一刻没耽搁的去了黑泽斯图精神病院,那里有香草·法拉赫的样本。
“真的非常感谢,jase。”
王灯明帮她倒上一杯葡萄酒,好去去身上的血腥味。
“谢谢,应该的。”
森西:“jase,我们之间有个良好的合作开端,王警长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合作者。”
jase的容貌算不上顶尖的,但她的气质和女人味,就像斯高莫里说的那样,她身上有男人需要的东西。
她的眼睛给人镇定和睿智,这让王灯明想起了陈青的那双明亮的双眼,尤其是今晚,不知道是灯光的问题,或者是王灯明平时没怎么留意。
“真的发生这样的怪事?纪伯伦先生说,古堡内的罪恶已经开始外溢了。”
“等dna出来之后,会有结果的。”
王灯明将摄像头拍下的香草·法拉赫的画面交给jase比对。
“不能完全说明冰箱中的女性受害者就是她,虽然她的身高,骨架,尤其是脸部骨架确实非常想象,受害者因为放在冰箱中的关系,肌肉和各方面的组织会出现很大的差异,dna对比是最稳妥的办法。”
jase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王灯明:“你是想问这起人命桉子是否和古堡桉子有牵连,对吗?”
“我并不认为它们之间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能借你们的洗澡间洗个澡吗?孤舟旅馆的条件太糟糕,热水限时供应,这个时间段没热水了。”
jase解刨完尸体,全身脏兮兮的,想洗澡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她提出借用警局的洗澡间洗澡,或多或少出乎王灯明的意料,连森西都略感诧异。
“当然可以的,我们这里的条件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