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行凶之人已然捉拿归案!请您吩咐!”
云落寒率先完成任务而归,他依旧是左手提着一个人,而后“唰唰”的便从众人的头顶之上略过,直接就是将刚才那刺杀冯富的行凶者扔到了大理寺的公堂之上!
“云捕头,辛苦了!现本官命你,速去京郊外石三林处,协助大理寺主薄王怜民,配合其完成相关事宜!切记,务必要保证我大理寺人员的人身安全!速去!”
李成杰再次拿出一支令箭向云落寒扔去!
“是大人!属下明白!”
云落寒接过那支令箭,未曾有片刻的歇息,直接垫脚而起,飞奔向那石三林赶去!
“来人,先将他给本官弄醒。”
李成杰阴恻恻说道的!
“用水?”
被李成杰点到的那两名衙役闻声便要去提水,可是在听到李成杰那怪异的语气之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不,杖刑三十大板!”
李成杰这次可不再与他有商有量的,直接便下了“动刑”的号令!李成杰拿去令箭,毫不犹豫的就扔了下去!令箭触底反弹,刚好最后就落在了那昏厥的“行凶者”的脸上!
“是,大人!”
两名衙役闻声,两人拖来一个长椅,之后各执一刑杖,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向那人身下铲去,而后双臂用力,猛的一挑,只见那人被两名衙役挑飞,而后滕旋而上,最后十分精准的趴到了那长椅之上!
“啊!”
那行凶者被摔的有些疼,从晕厥之中被疼醒!以至于,他还并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两名衙役才不管他有没有醒过神来,既然李大人有命,他们便只负责执行!
而后便是,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响起!
“啊啊啊!”
叫的真的是比老鸭子都难听!
而当两名衙役,落下最后一板之时,那人便再次疼晕了过去!
“去,提桶水来,将他给我弄醒!”
李成杰再次开口命令道!
“是,大人!”
两名衙役应声回答道,而后去提了桶水来,直接劈头盖脸的对着那人便浇了下去!
“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那人被水浇醒之后,恐再挨毒打,于是连忙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且大声的喊道!
李成杰见状沉声说道,“你刚才竟敢当堂行凶,不仅藐视公堂,更是藐视皇威,杖刑三十已算是饶了你条小命!”
“大人,错了!小人,真的知道错了!”
那行凶者年纪不大,看起来十分的稚嫩,现在身上有着数道伤痕,体内疼痛十分剧烈,再听闻李成杰那威严声音,他已然带上了几分哭腔!
“哦,你真的知道错了吗?那本官问你,你究竟错在何处啊?”
李成杰看着那行凶者现在的那般模样,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小人……小人……小人那都错了!小人就不应该从娘胎里生出来!”
行凶者磕磕绊绊的,其实他哪里知道应怎样去回答李成杰的问题,刚才被李成杰一个反问,他只能如此泼皮的回答!
“呵呵!行了,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一会开堂审你,只要你如实回答本官的问题,本官会酌情予你宽大处理!”
李成杰白了那人一眼,而后便不再问话!现在大理寺之中就他一人,无人监督的情况他,他一人是无法进行的审理的!
……
不一会,王怜民率先带着衙役们赶了回来,虽然他们并不是空手而归,但是他们所获甚小,正如李成杰之前所言,王怜民真的只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具体是什么线索呢,那就是真的“蛛丝马迹”。
根据王怜民之后的汇报,他们所去的石三林之中,确实有一处匪窝,不过其中陈设破旧,根本不像是有人长期在此居住的迹象,以至于王怜民真的在几处墙角之中发现了很多的“蛛丝”!
那至于“马级”自然也就是真的骑马留下的痕迹!王怜民经过仔细的勘察可以推断出,董华所言非虚,因为此处的种种凌乱的“蛛丝”以及相对新鲜的“马迹”!无不是在佐证着董华的证词!
且根据董华的指引,王怜民还发现了些物件,经过初步推断,应是从那些已死的家仆身上掉落下的!
不过,在王怜民的汇报之中,最有意思的还是,他们寻着那“董华口中土匪,所留下的最新马迹”。
王怜民发现,那些马迹是从石三林之中行至湖边,而后便消失了!不过,在王怜民返回之时,他又发现了几行“马迹”直通京都,顺延探去,马迹两头,正好一头为湖,另一边为京都!
“这便很是耐人寻味!”
且随后,王怜民呈上了他在京备守卫处调出的部分剿匪的档案,发现,石三林那伙土匪,正是三年前被京备守卫处所剿灭的!
李成杰在翻看完王怜民呈上的资料之后,他问道,“怜民,你认为,参与凶杀之人可是京都中人,且他们是故意假扮石三林处的土匪,以图混淆视听?”
“启禀大人,下官不仅如此怀疑,更怀疑那假扮土匪之人,现就藏身在礼部尚书府中!臣请命特带董华前礼部尚书府去指认凶手!”
王怜民听到李成杰的话之后,他略一沉吟,还是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且躬身请命,极为郑重!
“王怜民,他一直都记得自己的名字!怜民,怜民,可怜天下万民!”
现在许府的家仆,漂尸数十,预计还有更多尚未打捞起来,王怜民每次想之,便觉心急如焚,他若是不能将那些凶手绳之以法,他便觉得浑身难受!
“怜民,此事不可如此轻莽!礼部尚书府,是陛下特赐的一品尚书府,我等即便持有陛下御赐金牌,只要赵钰还是礼部尚书,且无明显犯罪证据,我等都不能强行搜府!你可明白?”
李成杰挑了挑眉毛而后说道!他十分理解王怜民的心情,他同样迫不及待的想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是他们是朝廷命官,更是大理寺的官!
“执法持平!其中不能掺杂任何的个人感情,一定要做到公正公平,不仅维护受害者的权利,同时也要公平的对待作恶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嫌疑人就是凶手之前,国法也有权保护嫌疑人的权利!”
李成杰此时坐在这个位置之上,他才发现,这“执法持平”到底有多难做到!每当他看到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他便想亲手去撕碎他们。
可是每当有这种冲动的时候,他都要克制住自己!
他要找证据,找条律,再找相关的律法所明文规定的惩罚!因为熟知国家律法的李成杰很清楚,并不是所有的罪孽,都要以命相偿!
“心中一杆秤,称善恶正邪,量是非对错。为弱者加码,为压者加罪。最终仍要维持着一个平衡!”
“世间并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是国法追求的,便是一个绝对的公平!”
“虽然无人能做到,但是总有人要一直在追求!”
李成杰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明知自己很难做到,但是他一直都在努力,暂时还改变不了别人,他便努力克服自己!
“是,属下明白!”
王怜民与李成杰对视一眼,其实李成杰所说他都明白,要不然刚才他都不会直接回到大理寺,而是直接就冲到礼部尚书府了!
可是这话,他不吐不快!他以天下人皆为之亲,心中怀怜,若他不开口,心中实难平静!就是现在,王怜民的心中都满是亏欠之情!
……
“大人,嫌疑犯赵礼舒已带到!”
许诺带着人并不是将赵礼舒押着进来,而而是四人抬着担架将赵礼舒抬了进来!
“许诺,这是什么情况?”
李成杰眼神之中闪出一丝疑惑,他倒是没想到赵礼舒还有这一招!
“回大人的话,礼部尚书赵钰赵大人给下官说,赵家四公子,即赵礼舒,已经生病卧床五天有余,常常醒来如被困在混沌梦魇之中。”
许诺冲着李成杰如实着转答了赵钰当时所对他说的话!
“哦,这话是礼部尚书赵钰赵大人,亲口所说吗?”
李成杰听到许诺的话,他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如果这话是赵钰亲口所说,那么对他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回大人的话,确实,关于赵礼舒的病情,句句皆是赵钰大人亲口向下官所说!并且下官,还要来了赵四公子的药方!”
许诺从袖中将那纸药方掏出,而后躬身向前走了三步,将那药方平平稳稳的放在了大理寺卿的公案之上!
“初期症状,高烧不退。现有症状,白日昏厥嗜睡,夜晚噩梦缠身,体温飘忽不定,高烧极易反复。经查,为罕见怪癔症状!”
李成杰看着药方之上对赵礼舒现在病状的解释,他笑了笑,这写了基本就跟没写一样!而后李成杰低头轻嗅了下这纸上的墨香!以李成杰常年与笔墨打交道的经验来说,纸上墨痕尚新应就是当天所写!
“许诺,这药方是你誊抄而来,还是赵大人直接拿来与你的?”
李成杰放下那张药方而后沉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张药方,是赵钰大人亲自取来与我,为赵四公子的原诊断医方,非是下官誊抄而来!”
许诺听着李成杰的这个问题,他似与李成杰心灵相通一般!许诺好似早知李成杰之所问,并且李成杰也好像早知许诺有此一问的准备!
“嗯,王怜民将留下这张药方,而后誊抄一份交与他人,命他直接进宫,面呈圣上,而后求陛下指派一名御医前来!”
李成杰笑了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是赵钰今日不掺和进来,他可能还没办法直接将这件事情与赵钰连接起来,可现在有了这张药方,那么赵钰便脱不了涉案的嫌疑了!
“他可真的是,亲手将证据递到了自己的手中!”
李成杰嘴角轻扬,心中笑骂了那赵钰一声“笨蛋”!
“启禀李大人,礼部尚书赵钰赵大人,还有一句话托下官代为转答!”
许诺清了清嗓子,而后躬身行礼向李成杰说道!
“哦,赵大人这是还有吩咐,许诺,传来!”
李成杰闻言更是欣喜,对于现在的赵钰来说,不做便是最好,他越做便越错,做的越好,便错的越大!
现在满堂众人闻之,皆可为之证人,这都是赵钰赖不掉的!
“启禀大人,赵大人托我向大人传达,他说,本官这便进宫面圣,若是吾儿含冤,本官要你好看!”
许诺传话之后,将赵钰当时的神态以及语气都是学了出来,惟妙惟肖,惹得满堂上人皆是掩面轻笑。若不是这里是大理寺的公堂,他们怕是要“哄堂大笑”或者“捧腹大笑到满地打滚”!
也不知许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这一比划,在众人的眼中,他礼部尚书宛如一个“笑话”!
“哈哈,好!许寺丞辛苦,快快落座吧!”
李成杰也是轻笑两声,从许诺代传的话中,他听得出,赵钰有几分气急败坏之意!
“肃静!”
李成杰沉声说了一句,将公堂之上严肃的氛围立马就拯救了回来!
“好,现在,大理寺丞以及大理寺主薄,皆归为!苏语珂之案便继续审理!”
“来人,将董华与冯富带到堂上!”
李成杰坐在主审位上,随后手持惊堂木,猛然一拍,向大家宣示开堂!
“威武!”
随着一阵衙役的“威武”之声,冯富与董华再次被带到了堂上!
“冯富,董华,你们两人,看看可是此人,之前指使你们嫁祸本官?”
李成杰说话间,他也起身走了下来!他知道,这赵礼舒的病九成九是他装出来的,而这个计谋还应该就是他爹,礼部尚书赵钰赵大人所出的“妙计”!
冯富,董华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迷茫,他们看着李成杰所指之人,他们两人围了过去,仔细的反复确认了之后,冯富率先开口说道:
“启禀大人,正是此人,日前予我重金,而后指使我去悬赏那些被遣散的家仆,在京都各处散步那捏造而出的言论的!”
冯富现在极为识相,他所说的话都是“经过加工处理”的,基本从他口中说出来,原封不动的便能作为,最直接的证据,且交代的很是详细!
而借此反观董华,他就有些不如冯富,他确认了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是他!“
“你们两人如何能确定,那日吩咐你们去行恶事的便是那躺在担架之上的赵四公子啊!要知道,礼部尚书赵钰赵大人,可是说,赵四公子已然卧床五日有余!”
李成杰笑着问道!他当然没有相信赵礼舒是真的生病了,但是要如何证明赵礼舒便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幕后主使”,便需要他们两人想办法证明了!
“不可能,那日绝对就是他!”
董华一听,他急忙的说道!要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
步,他还不能将那“主谋之责”推到赵礼舒的身上,那他的生活,可就再无半点指望了!
而此时,冯富倒是显得更加沉稳了一点!冯富本就是刑部众多官役之中,处世比较圆滑的人!现在衡量利弊,再加上李成杰给冯富的那种可以信赖的感觉!
冯富现在毫不紧张,他也不将自己当成一个涉案人了,怎么说,他现在几乎是将他自己“扮演成一个卧底!”而他的主要任务便是搜集证据,帮助李成杰“直捣黄龙”,如此,他方有立功表现!
“不得不说,有时候,心态真的很说明问题!”
冯富眼睛转了三圈,心生一计,他躬身行礼,而后说道:
“李大人,小人斗胆,有一计,可使这赵礼舒原形毕露!小人认为赵礼舒这病是他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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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富的声音控制的极其微妙,语气之中的“跌宕起伏”看的出他是非常的用心!
李成杰轻笑两声,说道“过来吧,把你的想法说与本官听!”
李成杰冲着冯富轻轻的勾了勾手指头!
董华也满是期待,现在他脑子是一团浆糊,这件事情,便只能指望冯富能有些办法了!
冯富“嘿嘿”一笑,现在的他一点都不紧张,不仅还能笑的出来,其步伐也是轻快了几分!
冯富凑到李成杰的耳边,样子极其谨慎的,悄咪咪的说道!
“嗯,好,可以一试!”
李成杰听完冯富的话,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此法若是对付别人恐怕还有难度,但是以李成杰对赵礼舒的了解,用这个土法对付这个骚包应该是足够了!”
李成杰听完之后,招手唤来了两个衙役。众人看着密谋的四人,他们都是一头雾水!显然目前这是一个僵局,一个晕厥的人,基本上也能算的上“死无对证”了!
“别说当堂对峙,就是开口说话,赵礼舒现在都做不到!”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中,冯富带着两名衙役走了出去!
“大家稍安勿躁!这赵四公子的病到底是佯装还是真的,一会便见分晓!”
不一会,冯富便带着两个衙役走了回来!
“启禀大人,小人已经准备好了!”
冯富站的距离赵礼舒很近,很是大声的喊道!
“嗯,开始吧!”
李成杰点点头,算是准了冯富接下来的行为!李成杰也慢慢起身,轻声的走到了赵礼舒的身边,以更好的观察赵礼舒!
“诸位,这都是冯某刚才药堂买来的,蜘蛛和蛇!不过据我所知赵四公子最怕的是蟑螂,我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抓来三个!”
冯富说话间,将他之前准备好的东西都一一举起,很是得意的向大家展示着!
而那些围观的人也都是很是配合的发出着,“渗人”的“唏嘘”之声,若是赵礼舒这病是装的他闻之估计胆已寒!
李成杰此时一直在仔细的紧紧的盯着赵礼舒,显然,在刚才经过冯富的一番言语,赵礼舒已然有些安耐不住了!
李成杰看着赵礼舒,那极为勉强的眉头,和苍白下的嘴唇,李成杰就更有把握了!
“好了,冯富,抓紧开始吧!”
李成杰故意的说道,也算是给赵礼舒提个醒!
“来人,将赵四公子的被子抬起,待会等冯富将他所持之物尽数洒落,你们便用被子将那些“小动物”蒙在被子之中!”
李成杰挥挥手命令道!
现在不仅仅是围观众人,就是二皇子都对此事的结果很是好奇!因为他们从来没想过,原来官股还能如此“儿戏”的办案!
围观众人皆是伸着脖子向前探去,他们现在感觉,原来大理寺办案,竟然如此“有趣”!
二皇子和陈允也都缓缓起身围了过来!
“唰!”
随着冯富将那些“小动物”洒落!
每有一物触及到赵礼舒之时,他的眉头都有不自禁的褶皱浮现,显然那种皱眉是赵礼舒难以控制的!
李成杰微笑,二皇子与陈允对视一眼,皆是笑着做了回去,不过谁也没有着急!
“如此有趣的事情!大家都想看看这赵四公子能坚持多久!”
当李成杰命人将那被子盖下之时,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赵礼舒浑身一震!
李成杰看着赵礼舒,竟然还能忍得住,他也不再与赵礼舒浪费时间,很是严厉的命令道:
“混蛋,还不快去吧那蟑螂打死,没见那蟑螂已经爬到赵四公子的耳朵上了吗?”
李成杰从始至终都是对着赵礼舒所说的这句话,而刚才那句混蛋也是“冲着赵礼舒”骂的,所以听起来极为的真实!
李成杰看到赵礼舒的眉头一皱,他顺势而为,在赵礼舒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旋即,赵礼舒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李成杰,你这个王八蛋”!同时赶紧慌张的从被窝中爬起,跳了起来,指着李成杰的鼻子,趾高气昂的骂道!
“赵四公子!本官劝你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这里可不是礼部尚书府,你所在之地,可是我大理寺的公堂!”
李成杰见赵礼舒事到如今,还是如此“欠扁”的样子,他大手一挥将赵礼舒的抬起的手打了下去,而后去赵礼舒对视之时,眼眉之中不自觉的便透出一股凶悍威严之感!
赵礼舒看着李成杰的眼神,他慌乱的退后了一步!
“赵礼舒,看你还有这精气神咒骂本官,你能告诉本官,你为何装病吗?”
李成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主审位上!沉声问道!
赵礼舒也愣在原地,他环顾四周,看着公堂之上竟然这么多人,竟然还有无数的百姓在堂下围观,他愣在了公堂之上!
“嘡!”
李成杰再次拍响了惊堂木,震得赵礼舒随之一震!
“大胆赵礼舒,事到如今还不如实招来,汝莫不是想尝尝我大理寺最新打造的刑具不成?”
李成杰怒声吼道!其声让人闻之,毛骨悚然!
“我……我招……”
赵礼舒被吓的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赵礼舒自小娇生惯养,那里经得住李成杰这样,源自“灵魂”的攻击!
随着,赵礼舒跪倒在公堂之上!
堂下“掌声雷动”,那些围观大理寺审案的众多的百姓,见这一个又一个人的人“跪下认罪”,且随着人物身份的不断升高,这时,大理寺迎来了百姓的第一次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