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名字,这是心法吗?”
燕南飞好奇的问道,在他对于武学秘籍的认知范围中还真没听说过这本书的名字。
“不是。”李先生摇了摇头。
“那是枪法或者是剑法?”燕南飞看着这本书的名字,又猜测一番。
“不是。”李先生还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师父没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一本什么书啊?我用的上吗?”燕南飞猜不出来这书里的内容究竟讲的是什么。
“只要你的心中还有对陶安然的敬重,那么这本书他就没跟错主人。”李先生举起这本书,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后扔了过去。
“先生此言什么意思?”燕南飞如遭雷震,这本书的来历难道还和自己的授业恩师有所关联?他恭恭敬敬的接过这本书,用手轻轻的摩挲着,眼神中的情感泛滥,宛若江河决堤。
“这本书写于六十年前,记载的是如何融合剑术和枪术于一身,算是对枪剑两不厌的一种阐释吧,有了它你会少走不少弯路。”李先生看着伤心的燕南飞微微摇了摇头。
“是,我师父写的吗?”也不知道燕南飞有没有听进去,只要一提到陶先生,燕南飞的的心境好像就很容易受到影响。
李先生略作沉吟,没有隐瞒:“是。”
燕南飞仿佛咋就猜到了一般,也没有继续多问,细心的把这本书放在怀里,对着李先生躬身一拜:“谢师父赐书。”
“哈哈哈,小事,你喜欢就好。”李先生豪放的笑道,手中的酒杯放下。
“不错不错,今日这酒算是喝尽兴了,该办正事了。”李先生一口浊气缓缓呼出,与其说是浊气不如说是剑气。
“正事?”燕南飞微微皱眉:“师父今日还有其他要事?”
“是啊,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家消停。”李先生微微一笑,随后长身而起,袖袍舞动之间没有剑却有磅礴的剑意纵横肆虐,眨眼间他已经冲破了朝凤楼的楼顶,站在最顶层的楼台上,向着玄武门遥望。
一朵火红的云彩自南方强势袭来,直奔长安。
靖康王府的内院,一如既往的谧静。
林修染在一间屋子之前盘腿打坐,周身红绳糯米的加持,一阵阵的白气从他的身上蒸腾出来,仔细看去,那白色的雾气之中好像夹杂着一缕缕细微的黑色杂质,这几日在靖康王妃的独门搭救方法的治疗之下,林修染的根基内伤已经得到了良好的治愈,碧水寒潭之气虽然冰寒,但无疑是调理内伤的,夯实根基的良药,所以就算是林修染苦了几天,但是能够治好隐患,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而在林修染身后的那间屋子里,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张林昆在今日忽地睁开了双眼,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他额头布满了细汗,面色滚烫,仿佛就像是刚做了一场噩梦似的。
“你醒啦?”坐在一旁的莫惜言大喜。
刚刚做起来的时候有些用力过猛,张林昆头脑一阵晕眩,痛苦万分,良久,看了看自己的
双手:“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咱们三个福大命大,有贵人相助。”莫惜言耸了耸肩。
“贵人?”张林昆皱眉似乎努力回想着什么:“是广寒仙子吗”
“哈?”莫惜言一愣,然后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喃喃道:“不烧啊,你说什么胡话呢,还广寒仙子,我看你是想吴刚伐桂。”
“救了我们的那个女子不是……”张林昆不解道。
“人家是王妃,你说话可注意点,别乱了分寸。”莫惜言扶着张林昆下了床,艰难的走到了门口,林修染紧闭的双目也缓缓睁开,看见走出来的二人,喜道:“张兄,你醒了。”
“林兄无恙吧?”
“我没事,你伤得最重都昏迷好几日了。”林修染看着面色不太好的张林昆。
远处一直站在石桌旁的江歌离手中的万年竹铮铮作响,凝视着南方,体内的剑意似乎受到了牵引,意欲喷薄而出,甚至都没注意到张林昆几人走出房屋。
莫惜言走了过去,顺着江歌离注视的方向看去:“你在看什么?”
江歌离强行控制住了一直颤抖的竹剑,面色凝重,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刀意。”
朝凤楼之上,李先生衣袂飘飘,仙气如尘,哪里还像是刚才随性饮酒的老者了,他眼神微眯,清楚的看见四个人踏在玄武门之上,飞掠而进,长驱直入长安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民众怨声载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长安城,北阳的心脏,天子脚下,皇土之前,无论是戒备还是行文法律都是最为严格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肆意妄为,目无王法,敢公然挑战天主惶惶之威。
长安虽然律法严苛,不得纵马闹市,不得轻功踏房,但是有一个人在这些要求之外,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到是谁,没错,就是学宫李先生。
“前方何人?胆敢擅闯长安城!”负责护卫皇城的虎贲军校尉披坚执锐,对着闯进来的四人高声预警,但皆是徒劳之功,一条青色巨蟒凭空而出,咬住校尉的头颅,一口将其吞下,身后的其他虎贲军见状纷纷向着巨蟒刺去,但是巨蟒的腹部和背部都坚如磐石,兵器根本无法刺进去分毫,巨蟒长尾一甩将这一队虎贲军狠狠的拍在了墙上。
与此同时,城内的虎贲军,天龙军等倾巢而出,将长安内外封锁的森严,各个出口都有高手坐镇,在这些人闯进来的一刹那,长安瞬时进入戒备状态。
大理寺,一个手里缠着金龙断魂,腰间别着断头刀的赤臂大汉带着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说要砍了他丫的。
皇宫之中,大内高手云集,一座房屋之内,身形挺健的男子手捧香炉,好像是刚刚沐浴焚香,道道真气流转,隐隐约约好像能够看到一只兽影,但是一座屏风掩人耳目,外人窥探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黄门跑了进来,半跪于地:“犼大人,陛下那边召您过去。”
原本满屋子的燃香之气被一扫而空,紧接着一
个略微低沉的声音传来:“学宫里先生已经去解决了,有他在,告知陛下不必挂怀。”
“是。”
司天监。
陆地神仙国师齐天心落下一枚白子,拂尘轻甩,稍稍皱眉:“不好好在西厂待着,跑来长安做什么?”
率先闯进长安的四个人站在一处屋檐上,穿的倒是很鲜艳,红黄蓝绿四件长袍,一个人持着长剑,一个人手弹琵琶,一个人打着一把雨伞,最后一个人手里捧着个珠子,四人站在一起,气势冲天。
“这一天可咋整,出场就出场被,还非得带着这四个人给你开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似的。”李先生立身于半空,无奈道。
“这四个人是谁啊?”燕南飞也爬了上来,看着这奇怪的四个人,转头问向正在翻书的秦靖。
“魔家四将。”秦靖用手点了点书本,回答道。
“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是在哪本小说里听到过这个称谓。”燕南飞冥思苦想。
“喏,是这本不?”秦靖晃了晃手里的书,醒目的三个大字《西游记》。
“是吧,但是师父口中说出来的人又是谁?”
“书上没写,查无此人。”秦靖开启了翻书模式,但是没有什么发现。
“该不会是托塔天王吧……”燕南飞看着远处一团火红的云彩快速逼近,不由得说道。
“托什么塔啊,拖后腿还差不多。”李先生轻笑:“南月的第一高手啊,霸刀雨化田。”
“雨化田的名字是谁都能叫的吗?”对面四人中拿着琵琶的蓝衣男子率先发难,右手轻弹,一阵令人战栗的恶寒琵琶音回响在天地之间,冲着李先生打来。
“你这不是来送人头的吗?”李先生手里拎着一个酒壶,往出一甩,快若流星,所过之处,琵琶声被酒水中和打断,酒壶正中所持琵琶的人身上,将其打到地上,足足撞到了数座房屋,才堪堪止住身形,但是那玉弦琵琶寸断,直接报废了。
“嗯……施工费你们出。”李先生看着倒塌的民房,这可是涉及到了财政,不给我掏钱指定不行。
话音刚落。
那朵火红的云彩停在了其他三人的身前,一道人影幻化而出,这人一身火红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柄刀,身后背着一柄剑。
燕南飞一愣:“这个人也是用两个兵器的?”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我会所有兵器。”李先生笑道。
“那他跟我的枪剑……”
“异曲同工之妙,这个人的起初修的是霸刀,一柄镇魂刀叱诧风云,可惜后来非得跟我挑战天下第一的名号,改练剑了,直到现在他自己悟出了刀剑神域的心法,能同时用刀剑两种意。”李先生已经看透了燕南飞心中疑问,解释道。
“明白了。”燕南飞点了点头。
那穿着红色长袍的人往后撤了一步,面无表情,无喜无悲,声音低沉:“学宫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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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也正视着他,微笑着打招呼:“霸刀雨化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