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男子和紫发男子护送着青衣白衣两位女子上了楼,为她们推开房间的门,待得两人进去,青衣女子回身关上了门,然后很自觉的一左一右守在了房间的两侧。
“真想看看小姐的真容啊,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为何一直都戴着面纱?”那守在了右侧的男子,眨了眨一红一黄的眼眸,叹了口气说道。
“呵,你有什么可叹气的,我比你还早来一年呢,不还是一样也没看见过小姐芳容。”守在左侧,一头紫发的男子冷哼一声。
“你比我早来一年都没见到,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小姐就是怕你这种人惦记才不摘面纱的,众人皆黑丝,唯你生紫发。”一旁的异瞳男子嗤笑道。
“你长得好,你长得好,世人双黑瞳,就你留异色。眼睛有颜色就罢了,看人也要带上颜色。”紫发男子学着他的口吻回应他。
“你们还是少惦记小姐比较好,护法会杀了你们的。”正当二人唇枪舌剑的时候,青衣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他们说道。
“护法做事这么严厉的吗?”异瞳男子抬了抬眉毛问道。
青衣女子摇了摇头,走下了楼梯,他们二人就在后边那么跟着:“护法常年跟随人皇,你们在宗门内很少会见到他们的身影,这也怪不得你们,但是有一件事你们要记住,不可随意对小姐品头论足,否则他们绝对不会轻放过你们的。”
“你们一个一个的心比天高,一个叫瞳尊,一个叫紫圣,想要悟出一缕仙缘,殊不知还差得远呢。”
身后两人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听着,因为前边那女子说的确实是事实。
“对了,四大护法前来援助的是哪两位?”
紫圣拿出了插在腰间的扇子,摇了摇:“黎官子,白拈银。”
青衣女子闻言有些惊呀:“想不到人皇如此看重这里的局势,居然出动了这两位……”
“平时在宗门内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号,却不知晓护法的武功如何?”瞳尊握了握手里的玉剑,沉声说道。
他心中有火气,只是想要看看小姐真容罢了,竟然就要惹来杀身之罪。
青衣女子回过头,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我劝你赶紧打消心里的念头,护法们的修为还不是你能够企及的,就这两位来说,江湖上年轻一辈也许没听说过,但是老一辈绝对知道,一位号称黑白分明,落子收官的棋宣王,黎官子,一位号称青山红炉雪,金花拈白银的花间隐虎,白拈银。你们只需记住护法们对于你们来说还很高不可攀就是了,至于他们的事迹,我只能说,都是和人皇打天下的……”
“哦?那可真得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学习一下了。”瞳尊阴阳怪气的说着。
日上三竿。
燕南飞穿着一身松垮的衣袍,提着那柄君不见,醉醺醺的走向梅花始盛开的花园,那几步道走的离了歪斜,看似是喝醉没有章法……好吧,就是喝醉了没有章法。
他对着园子里的梅花怔怔出神了一会,然后抬腿迈步走了进去,看他走过去的步伐,分明就是飞马踏燕的武功路数。这花园中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座平常无奇的园落,但是玄机暗藏,只有熟知燕家这套轻功才会触发世子爷吩咐
的密室。
“哗啦啦!”
一大片梅花从地上自动划开,露出了藏于梅花之下的一间地下密室。
那屋子里空间很大,墙壁上都镶嵌上了精钢铁板,在秋风萧瑟的季节里更显出一股寒意,但里边的物件却不是很多,,燕镇南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他后边是一排铜人,不多不少正好十八个。
“老爹,这么急的叫我过来做什么啊,还没睡醒呢。”燕南飞晃悠着走进了屋子,还不忘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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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睡醒,还说什么要练剑,如此懈怠,谈何练剑?!”燕镇南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的就批了一顿。
“嗝~我娘还没给我找到练剑的师父呢,我自然不会练剑了。”燕南飞说道。
“好,那我教你练剑!”
“你?”
“我的剑术在你所待过的江南楚地中,能够比得过我的没有几个。不过,先让我考较一下这几个月你武功底子长进如何?”燕镇南放下手中的茶杯,一下子裹携着阵阵音爆声向着燕南飞冲了过来。
燕镇南的攻势一往无前,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留手,但是他并没有用腰间的长剑。
而燕南飞还没怎么醒酒呢,看着自己老爹的拳头怒气冲冲的转瞬之间就到了面前,飞马踏燕功力全开,向后掠去,试图躲开这一拳。
燕镇南冷哼一声:“班门弄斧。”
他的身形在眨眼之间也变得快了,影步重叠,双臂轻挥,同样是飞马踏燕轻功,追上了四处躲避的燕南飞。
“只会躲的话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拿出你酿酒的心态来面对我的考验。”燕镇南在燕南飞不足三个身为的位置警示道。
“酿酒的心态……酿酒?!”
燕南飞像是想起了什么,疾驰的身影戛然而止,微微侧身,双脚沾地,随后悬空正躺。
燕镇南看到他停了下来,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满意,起码他没有再选择逃避。但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选择了上半身悬空躺下?
自己那雷霆一拳惯性很大,几乎是擦着燕南飞脸面过去的。
这第一招就这么被他给躲了过去。
燕镇南眯了眯眼,一套拳法的起手式再次攻去。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燕镇南真是恨铁不成钢,密室里就他们二人,他对这个儿子下手也真是狠了几分,给他点教训尝尝。
但是面对自己的进攻,这混小子在干嘛?居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喝上了?
“看你醉的那个样子,成何体统?!你爷爷不舍得教训你,看我不教训你!”
燕镇南一个纵跃跳到燕南飞面前,左手由拳化掌横劈过去,燕南飞摇摇晃晃,脚步轻浮一个转身躲开了这一道锋掌。
燕镇南右腿一侧,向前一踹,燕南飞又拿着酒壶躺在了地上,这一脚又踢了个空。
两个人就这么来来回回,你来我往,追追闪闪,打打躲躲,偶尔燕南飞还能挡住几招。
燕镇南的耐心像是被磨没了,一套长拳打的虎虎生风,燕南飞凭借虚无缥缈的身形,左手招架右手挡,左腿
前翘后腿蹬,愣是挡下了。
终于,燕镇南一招力劈华山封住了燕南飞所有退,路,燕南飞迅速的喝了口酒,左右手连环交替蓄劲,右手拿着酒葫芦迎上那招。
“咚!咚!咚!”
燕南飞重重的后退三步,燕镇南纹丝不动,收功而立,但是他的面部表情却是极为精彩,一向不通拳脚的儿子,今日怎么能够在自己的手里走这么多回?
燕镇南不是傻子,刚才燕南飞那些稀奇古怪的躲法和拳脚功夫一定是某种拳术,试探着问道:“你打的是什么拳法?”
燕南飞手中只捏着一块葫芦碎片,刚才对拳的时候,葫芦早就被老爹震碎了,但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状态,悠悠说道:“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斤……”
燕镇南皱了皱眉,饱读武学方略的世子爷也没听说过什么武功里还有这种招式。
“拳脚功夫勉强还有点底子,比以前三脚猫功夫强多了,接下来,让我看看你的剑术功底是不是一样能给我带来惊喜。”
铮的一声,燕镇南猛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剑鞘一甩,脚下生风,身子如鬼魅般贴近。
燕南飞的酒瞬间醒了一半,连忙拿起刚才扔在地上的君不见,要是说比拳脚功夫,还能勉勉强强的挡住老爹的一招半式,但要是比剑……
燕南飞心里一横,死马当活马医吧,又进入了醉酒状态,他昨晚见了那七个人之后,回到房里就掏出了那本《酒经》。
说真的,这本书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夜的钻研也算是入门了,能够凭借一晚的时间悟出第一式里的一些东西就可以和燕镇南对个一两招,不仅说明这本书和他很契合,也说明了他自己也很有天赋。
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燕镇南的剑就已经刺了过来,他试图用刚才醉酒提壶力千斤来躲,但是……提壶,壶没了,醉酒,酒没了……
“额。。。”
“父亲饶命啊!!”
燕南飞除了那天在折剑谷回忆起来了敢问上天,是否有仙之外就再也不会其他剑术了,现在就连醉八仙也用不出来了,努力的回想那一式剑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奋力抬手,用君不见抵挡。
“咣当。”
燕镇南只一剑,就挑飞了他手里的君不见,君不见被燕镇南挂在他的剑上转了好几个圈,然后被他握在手里。
“还好你的剑术依旧那么糟,否则老子就没面子了……”
“把剑还给我!”燕南飞喊道。
燕镇南把玩了一下君不见:“真是一把好剑,给你了,你倒是会用啊!”左手一挥,君不见稳稳的落在燕南飞手里。
“我用给你看!”燕南飞气不打一出来,托着个长袍,努力回想那天的剑招。
燕镇南身形逼近,右手剑罡掠至,燕南飞瞧准了那道剑气的来路,举剑硬抗。
“咣当!”
君不见再一次脱手而出,落在地面上。
燕镇南又把它给挑飞了:“用剑就是这么用的?连剑都握不住,你要是练剑的功夫能有你酿酒心思的一半,早都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