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回到家乡陌云城,心情正是大好,又看到相识已久的关将军,还来不及耍耍威风,就被安排了一个五花大绑,里三层外三层,生怕被他给逃了。
燕南飞被捆了个结结实实,一步一步的蹦跶,“好你个关扒皮,才几个月不见,你就敢跟我这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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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将军闻言,也不搭理他,只是对着那些士兵挥了挥手:“带走!”
那一队士兵把燕南飞给扛了起来,跑步前进,也没再让他坐在舒服的马车里。
而关将军整理了一下衣袍甲胄,向着那辆马车走去,那驾车的车夫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军,军爷,我只是想挣点银子,我实在是不知道那是犯人呐。”可怜的车夫还以为燕南飞是这座城里的罪犯,或者是逃兵之类的,如果那样的话,别说银子了,自己的命也许得搭在这里。
“辛苦了。”关将军一脸严肃,不怒自威,从怀里掏出一枚大银锭递到了那车夫手中。
“小的,小的不敢收,再说车里那位大人已经付过车钱了。”车夫连忙摆手说道。
“能够这么快到达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这是赏钱,拿着吧!”关将军说罢,便不再理他,而是侧身对着车厢躬身行礼:“这一路上拜托梅先生了,可否打算去相府住上几日?”
“倒是好久没看到家妹了,还是去看看的好,不然又该怪我不惦记她了。”梅天良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道:“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我那大外甥是怎么个下场。”
关将军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梅先生今日可是能一饱眼福了……”
这一路上,燕南飞不断的蹬腿,不断的用脑袋砸他们,嘴里也没闲着,把燕府里的人挨排骂了一顿,一路上风风火火,引得路人隔目相望。
终于是到了家。
兵士们把燕南飞往正厅的大桌子上一放,任由他自己像一条大虫子一样来回蹭。
一声接着一声的怒骂传遍了偌大的燕府。
“你们好大胆,敢这么对待你们的小公子,我不在家,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无语。
一队甲士一声不吭,也不回话,只是整齐划一的站在那个大桌子的四方。
“呜哇,爷爷啊,你的好孙子被欺负啦,你在哪里啊,快回来救我呀,我要被害死啦!”燕南飞嚎啕大叫,嗓子都快喊哑了。
半个时辰之后……
“爷爷!你在哪!说!是不是我那无良老爹把我爷爷支出去了?”
一道推门声响在众人耳边,燕南飞此刻是趴在桌子上,脚对着门,头冲着墙,他还以为是爷爷真的回来拯救他了,开口便喊:“爷爷!你可算来了,我都要……啊!怎么是你!”
“世子爷!”
那一队甲士恭恭敬敬的低头行礼,齐声喝道。
来人一身锦衣华服,眉宇含威,尽显雍容富贵之色,又不失军中威仪,对着他们含笑点头,然后看到了桌子上五花大绑的燕南飞,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毫不犹豫,立刻上前一脚:“奶奶的,我让你怎么是我!怎么是我!我是谁!我是你老子!”
“燕镇南,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名字里有个镇南,就想克我,我,我燕南飞不服你!”
“你个臭小子,我让你不服!”燕
镇南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执行军法的大鞭,对着燕南飞就是一抽。
燕南飞连忙叽里咕噜的滚下了桌,躲开了来势汹汹的一鞭子,那桌子注定没什么好运气,直接被世子爷一下抽碎。
“我的天哪,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还来真的!”燕南飞躲开,又开口问道:“你这么做,我爷爷知道吗!”
“别总想拿你爷爷压我一头,我告诉你,早在前些日子,你爷爷就进京面圣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一时半会还到不了家,这功夫我说了算!”燕镇南气的满脸通红,怒骂道。
“燕镇南,我告诉你,你也就能在爷爷不在家才敢对我这么不好,爷爷要是回来,我肯定向他告你一状,你少拿鸡毛当令箭!”燕南飞躲在墙角,输人不输阵,嘴上还是倔得很。
“来人呐!”
“在!”
“把刽子手的砍刀给我拿来,老子今天要清理门户!”
“你敢!你要把我清了,你姓燕的就断子绝孙了!!”
“大不了我努努力,和夫人再生一个,你这混蛋不要也罢!”
“我抗议!”
“抗议无效!”
大厅里的对骂声,叫喊声,还有屋子里摔东西的杂乱声,院子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甚至还有“刀下留人”的声……
那些甲士终于忍不住了,拉住了燕镇南要砍下去的大刀。
院子里的仆役,侍女们在忙活手里的活计同时,还不忘用手捂着嘴偷偷笑着,小公子在家的燕府,才是有活力有生气的燕府。
这是真有生气啊……
燕府西侧闺房中。
一位穿着绫罗绸缎,肤白貌美的女子正坐在那宽敞的象牙床上,温文尔雅的品着茶水。
“我说大妹子,你这是彻底不打算练功了,有些日子不见,越来越像阔太太了,下毒的功夫是不是都荒废了?”梅天良坐在离那张床不远的一个椅子上,喝了口茶,打趣地说道。
那女子把茶杯轻手放下,开口笑道:“自打我当上了世子妃,哥哥就一直看不惯我这幅阔太太的样子,那今日怎么把飞儿送了回来,自己也跟着过来了?”
梅天良闻言,略微起了起身,轻声咳嗽了一下,梅天香会意,使了个眼色退去了屋子里的侍女们。
每当梅天良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说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两个动作,作为他的亲妹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怎么了?跟我还搞得这么神秘。”梅天香笑着说道。
“今天这事必须神秘。”梅天良正了正形,掏出一个包裹,把里边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剑待在包裹里,安分了一路,一拿出来周身绽放出一股土黄色的光华,将其笼罩,似乎因为能够重见天日而感到兴奋。
“咦?这剑不一般,是剑十五上的哪一柄?”梅天香拿起那剑,来回抚摸一番,开口问道。
“都不是,这是折剑谷新任谷主厉云歌造出来的一把谪仙品级的剑,剑名君不见。”
“谪仙剑,倒是数十年不曾出过了,不过哥哥你打算用剑?你的剑术我可是知道的,跟你的毒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梅天香笑道。
“这不是我的剑。”
“那是谁的?”
“你儿子,燕南飞。”
梅天香一愣,随即释然道:“哥哥你太惯着他了,飞儿他对剑术一窍不通,你还特意去剑展上抢下一把谪仙剑,那里的竞争也不小,你,用毒了吧?”
“你错了,我要是在折剑谷抢来一把谪仙剑给了一个连剑都不会用的公子哥,那满天下的剑客都会追杀我的吧,是燕南飞自己抢来的。”梅天良解释道。
“自己抢的?就他?哈哈哈”梅天香笑的花枝乱颤,丝毫不顾仪表。
“用什么抢的?”梅天香插着腰,仿佛快要笑的肚子疼。
“用剑。”梅天良说道。
“哈哈哈,我的好哥哥啊,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儿子我知道,再用剑,他能会个什么剑法啊。”
“是真的!洛阳城当代首席弟子亲自出马和你儿子进行决战,都是甘愿认输!这把剑的的确确是你的好儿子自己抢来的!”梅天良急道。
“行行行,那你倒是说说,我那宝贝儿子用的是什么剑法?”
“青莲剑歌,敢问上天,是否有仙。”梅天良一字一顿的回答。
“什么!”梅天香笑声戛然而止,瞬间站起身来:“哥哥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你听清了,青莲剑歌中的最后一式敢问上天,是否有仙!”
“不仅是我,北阳八公子中的四位,龙虎山天师府的小天师,追月门人,剑阵传人和天下剑客都见识到了!”梅天良出了奇的正经。
“这……怎么可能?!我给他请了那么多师傅,他都不愿意学分毫武功,对剑术更是不感兴趣,何时学会了青莲剑歌?!又是跟谁学的?”梅天香一时接受不住这么重磅的消息,扶住了床边的柱子。
“这件事必须得问清楚,小燕子会青莲剑歌的确惊人,更是令江湖剑客折服,但是青莲剑歌毕竟只有大唐枪仙会用,燕南飞会此剑法,那枪仙如今身在……”梅天良揪了揪小胡子缓缓说道。
左相府,燕家后院柴房。
“唉,这次可麻烦了,看来真是把老爹给惹生气了。”燕南飞端详了一下这间柴房。
“记得上一次被关进来,好像是八年前……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说收拾收拾,咳咳,这灰也忒多了,让我怎么待!”燕南飞用手拍了拍空气,咳嗽不止。
燕南飞走到柴门门口,用手敲了五下,三短两长:“喂!旺财!”
这是他和手下一个仆人的暗号,每次燕南飞出门或者闯祸,旺财都是帮凶。
“小公子,旺财不在,我是来福。”门口一个小仆人说道。
“来福?那旺财呢?”燕南飞连忙问道。
“旺财是公子你的帮手,早就被世子爷调到北院了,离这里隔着十多间屋子呢。”来福说道。
“啊……来福啊,你说平时本公子对你咋样?”燕南飞笑了笑。
“咳咳,公子,这是咱俩第一次见面,你说你对我咋样……”
“哎,此言差矣,我记得你长啥样了,以后你就……”
“得得得,公子,我可不敢放你出去,世子爷不打断我的腿才怪,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等世子爷回来给您开门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