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男子向前迈出,左右双瞳光芒大盛,竟然从眼睛里射出来两道真气匹练。紫发男子横跨一步,手中折扇飞出,扇边锋锐之气尽显。
梅天良若无其事的看着那两道射来的红色和黄色匹练,还有疾驰而来的折扇。待得他们的攻击到达他身前还差两三尺的距离,梅天良挥了挥衣袖,将它们泯灭于虚无。
二人大惊失色,他们也是组织里的中流砥柱的年轻高手,就算是面对八大公子,他们二人也有胆气较量较量。可对上了眼前这个人,他们不得不放下他们的傲气,那种死亡的恐惧震慑的他们后退了数步。
“年轻一辈中还有如此高手,当真实属不易。你们虽然年轻,但真实的武功已经超过了这个人,他能率领你们,不过是阅历和年龄高你们一些罢了。唉,难得难得,我动了惜才之心,我不杀你们,你们走吧。”梅天良看着他们二人说道:“你们还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异瞳男子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咽了口唾沫说道。
他们二人自知不是对手,已经放弃了抵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他……竟然愿意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过异瞳男子倒也也想知道,是什么条件能换他们俩条命。
“以后若是再次遇到我这小外甥,也请你们放过他一命,如何?”梅天良缓缓说道。
异瞳男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我答应你。”
“走吧。”梅天良转过身摆了摆手。
异瞳男子和紫发男子对视一眼,对着梅天良恭敬一拜,然后飞身离去。
梅天良处理了他们,才看向一众浑身浴血的公子们:“长安城一别,各位公子别来无恙啊。”
“前辈。”
不管他们如何意气风发,惊才绝艳,都是对着梅天良齐齐深鞠一躬,就连风华公子的马车也都微微向下倾斜。
“我这小外甥不懂事,这么多天倒是给各位添麻烦了”梅天良笑着说道。
“我可是帮了大忙的,没有我他们能这么顺利吗?”燕南飞双手抱胸,略有不满的说道。
叶琳琅急忙帮场说道:“哎呀,天
良前辈,你可有所不知,这小公子智勇双全,侠肝义胆……”
梅天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笑着说道:“尽言公子,我有点赶时间,要不你先别说话?”
“呜呜嗯嗯。”叶琳琅点点头。
“江南的事看样子也该告一段落了,马公子应该如何处理这其中的事务?”梅天良问道。
马清秋转身看着厅下的各个势力,环视一周,又盯着兄长的遗体,良久,叹了一口气:“罪魁祸首高楚虹已经死了,我马家的大仇也算得报了。高家无关人等我也没有兴趣杀,也懒得杀了,他们可以离去。不过这婚礼还是不必了。”
“婚礼……还是要继续办的!”高明明站在马清秋的身旁开口说道。
马清秋不由得一愣:“跟谁的婚礼?”
“他!”高明明指着平躺着的马傲。
“哈哈,高家的掌舵人虽然一厢情愿,不顾大局,但是高家的千金大小姐倒是颇有魄力。”梅天良点头笑道。
“前辈谬赞了。”高明明欠身微微行了一礼。
“接下来你们整顿收尾,就和我们无关了,我们便先行一步。”
梅天良甩出袖子里的缩小版的小明,在空中慢慢变大,恢复原状,落在了马府的院宅的高墙之上。
梅天良拽着燕南飞跳到了通明吞天蟒巨大的额头上。
李寒空将逢山鬼泣放回了剑鞘当中,抬起头,有些羡慕的看着燕南飞。
自打自己来了玉铭城,供他吃住的是他,让他见到了北阳八公子,而且参与了有他们在的江湖,更重要的是,见到了冠绝榜上位于榜首的老牌高手。
他能接触到这些,都是燕南飞的功劳,燕南飞要走了,那么一切也都要结束了。他又要变回那个抱着墨色长剑,浪荡江湖,说不定哪一天也就死在了路边,也许是荒无人烟之地,也许是繁华闹市之区。
燕南飞回头,对上了李寒空的目光。
确认过眼神……
燕南飞心里突然也很不是滋味,他刚想开口,梅天良也转过了头:“这位小剑仙,不和我们一起走
吗?”
人的一生会遇到许多人,会忘记很多人,梅天良也一样,他是一个过客,但是他的名号太响亮了,脑海里其他人也许记不住,但是给你这种惊奇和惊喜的人,你一定会常津津乐道。当年,冠绝榜的绝世高手曾经邀我一路同行。
这一刻,李寒空的内心波涛汹涌,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现实中的他很快的点了点头,带着逢山鬼泣一跃而上。
“走!一起走!”
“且慢!”
马清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已经要走的三个人回头看去,公子们每人都端着一盏酒。
马清秋用真气托起另外四盏酒,其中一杯给了高明明,另外三盏飞到了燕南飞等人的手里。
“兄弟们,山高水远,来日方长!我马清秋先干为敬”马清秋神采奕奕的说道。
“干!”
其他几人豪爽的回应,将杯盏一摔在地,哈哈大笑几声,再回头,通明吞天蟒已经返程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踏月公子洛寻欢感慨地笑,道:“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我说,不要把我们当做七老八十了好不好?我比你还小一岁呢,你不承认自己嫩草,那我可是嫩草。”叶琳琅打断了洛寻欢继续要说的话。
“我有一种预感,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再次见面的。”洛寻欢转了转手中的笛子,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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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蟒已经快到长街中心了,燕南飞还在观望着马府,直到它完全消失在视野里,这才把头转了过来,可眼前的景象,貌似比刚才见到的还要恐怖。
整个长街中心,仿佛成了一片修罗炼狱,十数具尸体零零散散的铺在长街中央的道路上。前些日子,那些假扮生意人的江湖高手,也都躺在了血泊之中。
“这就是地狱组织的手段,毫不留情。”
一个拿着油纸伞的人缓缓前行,可是他的雨伞滴答滴答的想个不停,一滴一滴的鲜血,从上边滴落下来。
另外一个拖着长绳索的人,黑铁上仿佛镀上了一层血红色的漆,走路有如喝醉酒一般,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