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最后,沈涛神经大笑,但无人敢直视他。光是他那经历就够他人心惊肉跳的了。
“好了,去干活去吧。”
笑也笑过了,沈涛轰散了众人,翻过身睡起觉来,没让人看到他眼角的泪。
时过正午,穆承紧赶慢赶开采出七块灵石,本以为此次的难关得以度过了,但是看到沈涛几人堵在门口,他知道想和平出去应该是难了。
穆承边往后退边将灵石收好,可能等下都用不到了。身后的人见穆承往后躲,便上前挡住穆承后退的路,逼着穆承往前走。就快到矿洞口了,沈涛也带着人迎面走来,直到穆承面前停下。
“小子。。。”
沈涛话还没说完,穆承突然暴起伤人。运转法力包裹着肘部,狠狠地打在柴岳胸口。事发突然,柴岳一点防备都没有,当即被打退数米,吐出口鲜血来。
穆承顺势欺身上前,反扣住柴岳,轻一用力就卸掉了柴岳左手各处关节。
“竖子猖狂!”
看见柴岳受制于穆承,按常理来说沈涛应该不敢动手。没想到穆承这小把戏根本唬不住沈涛,只见穆承刚得手,沈涛就一拳打过来了。
拳头直直打在柴岳身上,刚猛的拳劲透过柴岳击中穆承,两人都被一拳轰飞出去。
“什么事!”如此嘈杂的声音自然引起了监视者的注意,沈涛也没再动手。
监视者上前查看了一下穆承与柴岳的情况,两人都已经昏迷过去。复而转身询问起沈涛:“为什么动手打人?”
沈涛一脸无故的指着穆承,说道:“是那小子先动手打人的,我只是过来劝架的。”
“劝架劝成这样?都给我出去!来两个人看看他们俩还能不能用了,没用就扔摄魂屋去。”
监视者明显耐心不够,随意叫了两个人背着穆承和柴岳去做检查,其他人则老实排队上交灵石。
穆承和柴岳被带去山下一间简易房屋,然后背他们来的两人,马上就请了人过来给两人仔细检查。穆承本就是装晕,等到检查的人来了,立马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挣扎中不忘咳嗽两声,虽然大半是装的,也有被沈涛拳劲伤到的原由在。
来人筑基修为,一眼就看出穆承在装蒜,但他才懒得管,转过去检查起柴岳的伤势。
“左手脱臼,胸口淤血。肋骨断裂七根,内藏受伤,起码要数个月的时间休养。没用了,扔进摄魂屋吧。”
“至于这小子,还能用段时间,带回去吧。要是赖在这里装死,也给扔进摄魂屋去。”
来人说完便离开,柴岳还在昏迷中,那两人已经准在动手将其扔进摄魂屋了。穆承则没人管,自己缓缓起身,准备前往营场。胸口处还有些疼痛,沈涛毕竟比他高出好几层的修为。
对于柴岳,穆承也是心存歉意的。本以为投鼠忌器之下,沈涛不敢真的动手。这下真的坑惨柴岳了。
沈涛等人已经在营场了,坐在地上边休息边看着穆承走来,也没有要动手的样子。
眼下就沈涛那边有空处,加上监视者们严格管
控着营场,穆承相信沈涛不会再出手了。遂向沈涛等人走去。
“小子,好手段啊!不过你放心,迟早让你下去陪柴岳的。”穆承刚一坐下,沈涛就开口威胁着穆承。
穆承没有反驳,有时间做那种无意义的事情,不如多运转一周法力以作恢复的好。出了这档事,穆承他们被允许休息一个时辰,这能让穆承恢复的差不多了。
下午,矿洞的监视者为了防止上午的事情再发生,监视的格外严格,也让穆承松了一大口气。看来短时间内沈涛无法对他下手了。
是夜,屋中好多人都悄悄的起夜,一同离开屋子。穆承向来浅眠,这些人虽然收敛了动静,但还是惊醒了穆承。待众人都出了屋子,穆承才悄悄起身跟了上去。
众人没走远,因为靠着山的缘故,沈涛等人聚在一个背阴坡。夜晚本就阴暗,加之监视者们平常也不会过来巡视,这里倒成了他们绝佳的密谋场地。
穆承蹑手蹑脚的走近沈涛等人数米处远,这个距离既让沈涛等人无法察觉,又能听清他们说些什么。
“沈老大,什么时候行动啊?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兄弟们也都着急啊!”
“慌什么,这种事情要谨慎再谨慎,要是消息走漏了。我们都得去陪柴岳。”
“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沈涛看了看焦急不已的众人,也放缓语气:“大家理智一点,奴营的守卫之严密大家都是知道的,想逃出去得要有周全的计划才行。”
“明天晚上会有一支猎手送一批新人来奴营,那时候奴营的防卫最严。但有一部分的监视者会被调离开来维持秩序,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咱们矿洞那边有一处地方,会变成短暂的监视空窗期。只要时机把握的好,就能从哪里逃出去。”
“那就好那就好。。。”
“是啊,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众人听沈涛信誓旦旦的说出离开的方法,各个都兴奋不已。幸好他们还有点理智,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
穆承先是震惊,后立马反应过来,难怪昨日众人都干劲十足。原来是密谋着逃出奴营去。但穆承又不太相信,以沈涛的性格会那么热心的帮其他人逃出奴营?这该不会是这些人要合谋坑他,所以做的一场戏吧?
猎手们送新人来这事在平常不过,穆承也从没想过竟能利用此事逃出奴营,所以他对此事的真实性持有很高的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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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后沈涛详细的给众人讲述了逃跑的时机与路线,还给众人分了任务。一切都弄的一板一眼的,搞的穆承自己又动摇不已。
长达半个时辰的详谈,沈涛等人决定明天分出一些人进行逃跑计划。因为人数多了的话不利于逃跑,目标又大,很容易再被抓住。而且猎手们每五天就会送一批新人过来,只要计划有成功的可能,那么大家都有逃离奴营的机会。
沈涛也不能第一批走,不然后面的人就不好组织了,所以得留下。他本人倒是没意见,并且愿意帮助大家去跟监视者们周旋,确保大家能顺利逃出去。
本来有些信了的穆承,听到沈涛自愿留下,疑心又犯了。还是那句话,不相信沈涛的为人。当即决定先躲着观察观察情况再说,要是沈涛真的良心发现,他也能借此机会逃离奴营了。
穆承先众人一步回屋睡觉,第二天像众人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做着日常的开采灵石的事。
许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太重要,沈涛也没有再来找麻烦。所有人都在等着夜晚的到来,眼见日落西山,总算是将猎手们盼来了。
奴营也开始加强了警戒,并且给新人们上着‘课’,讲着奴营的‘规矩’。这时本该所有人都在营场中的,但跟穆承一个矿洞的几人却早就做了计划,现在正在矿洞中加时做活。那几人便是沈涛等人选出第一批逃跑的人。
等矿洞外的监视者们过来集合之时,穆承远远看见那几人偷摸着跑出矿洞,朝着笼罩着整个奴营的巨大阵法的边缘跑去。
穆承记得,这段路程虽然不长,却会遇上数次巡视的监视者。但此次这几人每每要撞上监视者时,都能提前躲藏进一旁早已掩藏好的遮挡物后。遮挡物是今天中午现搭的,明早就要回收,不然时间长了定会被发现。而路线与躲藏时机全都得益于沈涛在此地待了数年的经验。
当然,光靠这些还体现不出沈涛的厉害之处。因为即使躲过了监视者们,若无法打开阵法的禁制,还是无法出去。
要想打开阵法禁制,必须要监视者们随身携带的令牌才行。而且也不是所有监视者的令牌都行,像常年监视矿洞的那几个监视者就不行。
而沈涛却不知如何做到的,手中有着很多仿制的令牌。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用在眼前这场景正合适不过。
几人抵达阵法边缘,确认四下无人便齐齐催动令牌,将阵法打开一个小小的出口,急忙逃了出去。
营场中,穆承不断的向几人离开的方向张望,他并不知道几人成功逃离了。眼见新人马上就要被安排好了,几人都没有消息,说心不焦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营场中大乱突生。奴营半空中有一红袍修士突然现身,大声指挥着监视者们集结出发,边指挥边解释道:“有人逃出了奴营,监视者们立刻出发抓捕,一旦发现就地擒杀。”
大部分的监视者们立刻动身,还有少数留在营场的监视者们则组织穆承等人回屋。等回到了屋中,其他人都难掩兴奋之色。
成功了!他们真的逃出去了!
是的,沈涛的计划是真实可行的。虽然缺点是一旦有人离开奴营,那红袍修士立马就能得知,那时就要面对数百上千的监视者的追杀了。
但只要有机会逃出奴营,就算是天大的风险,眼前这帮人也心甘情愿去冒的。
“大家冷静,都有机会的。”
沈涛话说的隐晦,他还以为穆承蒙在鼓里呢,所以很多话没有明说。
穆承也打定主意,这段时间定要得到沈涛那藏起来的仿制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