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能感知到玉孤寒浓烈的杀意,当下他急忙说道:“你如今是相爷的人,就不能杀我们!”
玉孤寒淡然一笑:“不,你错了,就因为是相爷的人,所以才要杀你们!”
龙鹰反应不过来,满眼疑惑之色,施小雨却是冷哼一声,道:“果然,你是潜伏在相爷身边的棋子!”
“不,你错了,我不是棋子,我才是真正的布局者!”玉孤寒的声音传出,朝着前面迈出一步,掌间发力,直击施小雨的面门。施小雨点出一指,正是她极负盛名的“梭罗指”,指劲、掌劲交织,顿然发出猛烈的响声。玉孤寒站在原地不动,而施小雨却是被震得气血翻涌,不由自主的向着后面退出去。
龙鹰心神猛烈发颤,当下他将前面的石桌扔出,朝着玉孤寒砸过来。玉孤寒衣袖轻轻抚动,那石桌顿然变作一堆碎屑。施小雨抓住机会,朝着屋顶跃去。
玉孤寒眼中寒光闪烁,来到屋顶之上,一掌击出,霎时间,施小雨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之上,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往着院子里面降落。
玉孤寒脚下发力,那瓦片一片一片的飞出,如暴风疾雨一般,打向正要逃跑的龙鹰和施小雨。两人使出浑身解数,勉强让开去。玉孤寒从屋顶上掠下,看着两人冷冷说道:“不论怎么说,在江湖上你们的名声也是不弱,今日若是一心想着逃走,那必定是死路一条,全力一战,要么杀死我,我们我杀死你们!”
“玉孤寒,难道当真要不死不休吗?”施小雨喊道。施小雨和龙鹰,此时皆有恐惧之色,显然对玉孤寒极为恐怖。
玉孤寒冷声道:“原来这才是你们真正的面目,只是这世间之事,向来奇妙,越是怕死的人,越是容易死,你们不信便试试看!”
“与他多说什么?咱们连手,不见得不是他的对手!”施小雨一指点出,正面进攻玉孤寒。龙鹰思绪快速翻转,“天鹰九变”使出,两人的武功,皆是走凌厉路子,只是一人霸道,一人轻灵,合击之间,其威力自然不可小觑。
玉孤寒不免有几分惊诧,看这模样,此二人熟识不是一日两日,在军中之时还装着不知,实在可恶。当此之际,他心里不免有愤怒,掌间发力,击在前方虚空之中,一时间,那掌劲漫卷出去,将二人的指劲和鹰爪功个淹没其中。
龙鹰、施小雨皆是闷哼一声,不由自主的向着后面退开去。两人浑身一颤,身子一顿,再次攻出。玉孤寒身法展开,在两人之间穿梭,掌劲吞吐之间,将他们给带得往前一偏。
在这时候,龙鹰和施小雨皆是心下发寒。龙鹰大声喊道:“咱们各自逃走,机会大一些!”
施小雨点头,两人同时冲向两个方向。玉孤寒目露讥诮之色,当下他双手圈动,掌间发出一道吸力,正奔出去的龙鹰却是被带得向后飞退。施小雨以为自己已经逃脱,可是这时,玉孤寒却是抓起一片落下的瓦片,扔向施小雨去。
施小雨在空中一顿,一个翻腾,让到后面的屋顶之上。在这时候,龙鹰、施小雨皆是面面相觑,各自眼中都有惊色。玉孤寒腾身而起,一掌击向龙鹰,龙鹰再次使出“天鹰九变”的第九变。
玉孤寒掌间再次吐出一道浑厚发力,穿透龙鹰的防御,击在龙鹰肩上,鲜血吐出,向着院子里面坠落而去。
施小雨眼中闪过凌厉之色,轻叱一声,一指横扫,直取玉孤寒的脖子处而去。玉孤寒在空中一个翻旋,让开去施小雨的攻击,掌间发力,直接击下。
施小雨惊慌之下,双手抬起硬挡住玉孤寒的攻击,双腿微微一颤,从屋顶上陷落屋子里面。当下她脸色一白,吐出一口鲜血来。此时此刻,不论是施小雨,还是龙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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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孤寒淡淡的看着两人,轻声说道:“从你们决定做狗而不做人的时候开始,便会想到,有朝一日,总有人回来取你们性命的!”
“你竟然骗过了相爷,真是可恶!”施小雨吐出一口鲜血,恨声说道。
玉孤寒没有多说什么,一掌击出,劲力弥漫,击在施小雨的头上,这名满江湖的“梭罗指”,就此香消玉殒。
“别······别杀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龙鹰满眼惊恐之色。
玉孤寒不由轻声一笑:“以前龙大堡主高高在上,大谈仁义正道,为正义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小命,一遭拆穿这些迷惑人的把戏,原来比寻常人都不如,这天下间,不知道还有多少龙大堡主这等仁人志士呢!”
龙鹰勉强撑起身子说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仁义道德,自然是最好以借口,也是最好的外皮,这天下间,心灵丑陋的比比皆是,沽名钓誉者数不胜数。你玉孤寒为何偏偏就挑上我龙鹰了?为何就不能饶我一命?”
玉孤寒叹息一声:“你说的这些都不假,可这世界,人总是最复杂的,有人贪念名利权位,便有人清高圣洁,王侯将相我不去看,单单就此间的村民,便是值得我为他们做些什么,尔等苍蝇蛇鼠之辈,专干损人不利己的肮脏之事,虽说存在即合理,但我这个人却是不怎么喜欢,加上你确实触犯了我的底线,那便没得选择!”
龙鹰闻言,却是满眼疑惑,他实在不知道触碰了玉孤寒什么底线。思虑许久,他大声喊道:“是陈四海逼柳红妆坠崖的,这与我何干?”
玉孤寒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他掌间泛起道道光芒,那是刀气凝聚,闪电一般击在龙鹰的脖子处,鲜血渗出,龙鹰就此软到在地上,没了生机。
玉孤寒没有多看二人一眼,转身便离去了。此时太阳正慢慢爬上中天,阳光普照,万物正竭力的吸收着阳光和水分。玉孤寒做杀龙鹰和施小雨,只是想到了曾经军中的兄弟,尤其是那个阳光自信的少年将军,他本该有大好前途的,可惜却是被阴谋诡计淹没,最终成了历史。
回到西湖边上,玉孤寒便来到了岳云的墓边。这座坟墓如今并不是很像样,甚至是长满了杂草,但两边的树荫,却像是一把大伞一般立在天地之间,挡住了太阳,挡住了风雨。这像是天公觉得亏欠了他,为他挡风挡雨。
“有时候我在想,若是江湖中人没有参与这次北伐,单凭着岳家军,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玉孤寒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墓碑,他仿佛又看到了岳云阳光的笑容,那刚阳豪迈的声音响起,叫道:“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