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寒想明白一切,真气运转快速迅捷,分合之间,如一道疾风般刮过。奔跑了几十里,柳乘云内力消耗甚大,有些吃不消,见得玉孤寒忽然间加快身法,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将近五六丈。当此之际,他不免有几分震惊,玉孤寒不论是内功还是剑法,皆是臻至化境的存在,这一点柳乘云心知肚明,可是他却没想到玉孤寒奔跑了这么久,竟然还有这般功力。
却在这时,玉孤寒却是停下来了。柳乘云见状,心下想到:“他又这是弄什么阴谋诡计?”
不怪柳乘云多想,玉孤寒向来足智多谋,计策最为让人头疼,眼下柳乘云将其当做敌人,自然是往坏的方面想的。当下他也停下身子来,厉声叫道:“玉孤寒,你耍什么阴谋诡计?”
玉孤寒并不答话,只是向着不由退了几步,柳乘云这才看清楚,在他的前面有一头黑熊。寻常黑熊的个头已经不小,可是玉孤寒眼前的这头,又比寻常的大上许多,那简直就是一座小山丘般。
玉孤寒并没有多少惧意,这家伙虽是不俗,但他一身玄功也不是盖的,降龙伏虎都不在话下,更不要说只是一头黑熊而已,只是这家伙突然堵住去路,这才不得不停下来。却在这时,他眼中突然闪过凌厉光芒,长剑咻地抖动,闪电一般朝着柳乘云刺来。
柳乘云不由大惊,长剑送出去,本是要抵住玉孤寒攻击的,可是这时,玉孤寒的长剑却是刺向他的身后,而他的长剑,却是刺入玉孤寒的胸膛。
接着,后面传来一声猛烈的嘶吼,原来柳乘云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另一只黑熊,玉孤寒已经达到坐忘神照之境,聚精会神之时,方圆两丈范围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感知,更不要说是一头小山岳般的黑熊了。而柳乘云所有的注意力皆在玉孤寒身上,反而没有觉察到后面的黑熊。
黑熊被玉孤寒一剑刺中心脏部位,发出那一声猛烈的时候之后,倒在地上动了几下,便没有了生机。
玉孤寒抽出长剑,向后退开去几步,此时柳乘云满眼迷茫,叫道:“你······”
“吼!”玉孤寒这边的黑熊发出一声猛烈的嘶吼,朝着玉孤寒扑来。柳乘云面色大变,情不自禁的叫道:“小心!”
玉孤寒拔出插在胸膛上的断剑,朝着前面掷出去,那扑上来的黑熊被穿透身子,就此倒在地上。
“你······”柳乘云本是要说:“你没事吧?”但是话到嘴边,却是语塞,脑海中茫茫一片,什么都说不出来。
玉孤寒苦笑一声:“不论如何,您都是红妆的父亲,我是不可能会伤害你的,可惜,你终究还是不信任我!”
柳乘云闻言,一时间如遭电击,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忽然间,他只觉得六识封闭,对外面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玉孤寒的话语,给他的震骇实在不小,但此时此刻,他又能做什么呢?
反应过来之时,玉孤寒已经走远了。柳乘云呆坐在地上,看了看两头黑熊的尸体,脑海里面全都是适才玉孤寒的话语,忽然间,他发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若是仔细想想,似乎许多事情都是不合理的,尤其是玉孤寒杀死方天儒一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乘云变得无比迷茫,他忽地站起身来,茫然间说道:“你一定要把话给说清楚,你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不信任你?难道不是你杀死师兄的?难道红妆不是因为你而坠崖的?”
想到这些,柳乘云心中又是一阵愤怒,这些都是摆在眼前不可争辩的事实。只是适才玉孤寒救他一命之后,不论如何,都对玉孤寒恨不起来,一时间,他只是恨自己太过没用。
迷迷糊糊之中,柳乘云似乎又有几分清醒:“不行,我一定要找你问清楚!”
自语一阵,柳乘云回过神来,辨别方向,往临安城中走去,却在路上遇上了方景初。方景初见其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一怔,叫道:“师叔,你怎么了?”
柳乘云回过头来,看了方景初一眼,神色略有几分恢复。却在这时,林中又走出来一人,是大威镖局的张继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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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张继扬叫道。方景初道:“你们这一路是最先冲开缺口的,诸位义士应该问题不大吧!”
张继扬点头:“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不被围住,冲开藩篱,便是咱们江湖中人的天下,秦桧的军队虽是不俗,但年我们的影儿没追上!”
方景初闻言,只是一笑:“如此甚好,这奸相看来也真是命不该绝,这般布局,都不能将他给杀死,反而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张继扬道:“方兄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咱们布好的局,反而会落入奸相的陷阱中吗?”
方景初沉默一会,道:“惭愧,此事被玉孤寒勘破,是他前去虔州告知奸相,才会有这许多武林同道枉死,这件事情,我仁义山庄还是有很大责任,毕竟他是出于仁义山庄!”
柳乘云听得玉孤寒,心神又是一阵猛烈发颤,脑海里全是玉孤寒先前的话语。
张继扬却是摇头道:“方兄此言,在下不甚赞同,这布局非是始于今日,如果真是玉孤寒前去告知秦桧,才有今日陷阱,那田师中、杨存两人的军队,如何能在短短三四天的时间赶到这里?唯一的解释便是,从一开始,这就是奸相布的局,咱们从一开始,便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今日才会反而落入陷阱之中!”
方景初闻言,心神不由猛烈发颤,当下他将所有的事情给思虑一遍,只觉得张继扬点到了关键之处,而后退后几步:“消息是仁义山庄打探出来的,难道我仁义山庄还有叛徒吗?”
张继扬道:“仁义山庄不见得会有叛徒,若是有人故意要让仁义山庄打探到消息呢?”
“不,奸相的行程,并非是什么秘密,真正的关键所在,是消息如何知晓咱们的埋伏之地的?总不会一开始便算准咱们要在那山谷中埋伏吧?”方景初本也是聪慧之人,只是不如玉孤寒一般机灵多变而已。
张继扬道:“所以这奸细不见得是仁义山庄的,但是一定是参与行动的,他要将消息传出去,肯定会有其他举动,咱们回去现场勘查一番,说不定还能找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