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寒陷入沉默之中,见过柳红妆,与李道松他们说过话之后,憋在心中的那股怨气,总算是发泄出来了,过去好一会,他开口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这就对了!”马伯舒轻轻在玉孤寒的肩上拍了一下,算是鼓励,接着玉孤寒便与柳红妆在山谷中走了一会。左秋枝准备好饭菜,玉孤寒与他们吃过饭之后才离开无名谷。他知道接下来的路更难走,可是他却不得不走下去。
宰相府中,唐剑正一个人下棋,他将玉孤寒假想成为对手,思虑着如何应对,不多时,棋盘上的黑白子已经布满。按着他的计算,他谋略与玉孤寒是在一个水平的,但是为何在明面上时,却每每被玉孤寒给打败,落在下方?唯一的取胜机会,便是在玉孤寒不知道他存在的情况之下,譬如对岳飞的诸多计谋。
“难道你真的这般厉害?难道你当真没有半点破绽?不,我不相信!”唐剑轻声念叨,忽然间他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一颗对玉孤寒威胁极大的棋子,脸上不免有了笑容,但是一想到最近时日玉孤寒的举动,他觉得用情来对付玉孤寒,似乎也不是什么高明计策。
越是往下想,唐剑却是觉得心烦,没有半点理顺的思绪,正当此时,外面传开敲门之声,唐剑回过神来,叫道:“请进!”
屋门打开,付伦走了进来,将门给关上,道:“军师一个人下棋,真是好兴致!”
“闲着无事,总是要打发时间的,付先生向来是忙人,今日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里?”唐剑不由说道。
付伦道:“这次相爷用的是玉孤寒的计策,不是你的,也不是在下的,军师明白在下话中的意思吧?”
唐剑淡淡一笑:“付先生该知晓,我与那玉孤寒是有仇的,他如果过得好了,我自然就不好!”
付伦大笑一声:“军师开门见山,不拐弯抹角,甚好,那在下也不扯那些没用的了,不知道军师可有什么好的计策,好好收拾一下这个玉孤寒?”
唐剑笑道:“付先生既然来了,便是有谋略的,不如您且说说,在下洗耳恭听!”
付伦道:“眼下玉孤寒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若是咱们将他为相爷出谋划策,贬谪忠臣义士的消息传出去,你说外面的人会不会增添几分对他的恨意?会不会有些举动?”
付伦想到的,唐剑自然也想到,只是玉孤寒不久前杀的人实在太多,就算是将这消息传出去,一时半会,那些江湖人也会有所顾忌,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当然,若是付伦愿意去做这事,他倒是乐得在一边上看戏,是以他此时不由笑道:“这个计策甚是了得,以后玉孤寒要出门,肯定得更小心了!”
付伦闻言,满脸的得意之色,这些年来,他与唐剑勾心斗角,宰相府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好在唐剑这人,向来不怎么高调,许多时候都是让着他的。当然,在他心里,是他的本事与唐剑旗鼓相当,眼下玉孤寒来了,这一出手便有威胁到他地位的可能,与唐剑联手,是不得已的。
仁义山庄,如今柳乘云已经不做二庄主,方景初接替他父亲的位置,成为仁义山庄唯一的庄主。议事厅堂之上,方景初与柳乘云风左右而坐,下面的便是牧凌丰、宋百川等人。
宋百川道:“庄主,消息传出,张大人他们被被贬官,全都是玉孤寒出的主意,若是咱们还没有法子对付他的话,放任他为奸相出谋划策,那朝中的忠臣义士,肯定都要遭殃,到时候便是奸相的天下了!”
方景初道:“其实秦桧早就能一手遮天了,不然岳元帅的冤枉,何以会成为眼下这样子?不过玉孤寒成了秦桧的爪牙,助纣为虐,咱们仁义山庄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若是顾及江湖道义,讲究规矩,正面挑战,眼下武林中,还真是找不到他的对手,咱们该如何是好?”牧凌丰说道。
柳乘云道:“非常时候,便要用非常手段,对付贼子,没必要顾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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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初道:“不,若是咱们不折手段的话,那所坚持的一切便没了意义,再者,玉孤寒这等贼子,只有光明正大的杀死他,方可令宵小退步,为正义正名!”
柳乘云闻言,只是微微皱眉,但一想想仁义山庄的立身之本,当下他背脊却是不由发凉,如他这般人物,此时也会想到不折手段,如此一来,那这天下还有什么正义可言。方景初虽然年轻,但是他确实是个合格的庄主,一想到这里,柳乘云不免有几分欣慰。
“对了,手下的人还是没找到红妆下落吗?”方景初忽然问道。
宋百川道:“柳姑娘最后出现在建康城的时间,便是玉孤寒与陈战他们生死决战那天,之后便平白无故失踪了,手下的兄弟们怀疑,柳姑娘很可能也在宰相府上!”
“这个逆女,怎么就就是非黑白不分呢?”柳乘云脸色甚是难看。
方景初道:“只要她没事便好,眼下咱们得想想对付玉孤寒的法子!”
牧凌丰、宋百川闻言,皆是点头,只是玉孤寒不仅武功高强,其智慧谋略,更是天下无双,该以什么法子,才能对付他呢?
八仙楼上,龙鹰与陈四海要了个包间,两人自饮自酌,龙鹰忽然开口道:“仁义山庄向来以仁义立身,要他们不折手段对付玉孤寒,恐怕不可能,可眼下若是放任玉孤寒成为秦桧爪牙,遭殃的便是忠臣义士,不如背着仁义山庄,使些手段如何?”
“对付奸佞小人,自然得用非常之法,若是真要有人牺牲些什么那便是咱们两个吧,毕竟都一把老骨头了,泥土都到脖子去了,名声什么的,何必在意太多?”陈四海道。
宰相府上,秦桧、秦熺正在下棋,秦桧道:“今年科考,你得取个好成绩!”
秦熺笑道:“父亲放心,要是不拿个状元回来,那孩儿都对不住您的教诲呢!”
秦桧闻言,不由大笑一声,眼下朝堂之上,几乎没有敢反对他的大臣,秦熺参与科考,要是连个状元都拿不到,如何证明他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