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纵闻言,思虑一会,道:“元帅是故技重施,以退为进,让圣上派人前去请您回去军中,如此一来,便可堵住悠悠之口?”
岳飞道:“眼下除却这个法子,我实在想不到该如何解决困境!”
“好,末将听您的安排!”黄纵回去军中,岳飞不等赵构批复札子,便又回去庐山守孝去了。
临安城,宰相府中,秦桧不由发出爽朗的大笑之声,道:“好啊,军师这计策实在太妙了,这次岳飞再次罢兵,要是让他回到军中,那便是我的问题了!”
唐剑道袍:“圣上对岳飞还是极为信任的,眼下战事吃紧,他肯定会屈尊,请与岳飞回去军中,眼下确实要看相爷您如何与圣上说了!”
秦桧点头,当日进宫,对赵构说道:“圣上,岳飞实在太可恨,动不动就用辞去军职来要挟您,这还是一个臣子该有的态度吗?”
赵构闻言,只是沉默不语,道:“此事朕自有斟酌,爱卿先回去吧!”
听得这话,秦桧心下有几分愤怒,但他懂得如何迎合赵构,是以此时自然不会去触霉头,当下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退出皇宫。
仁义山庄,玉孤寒、方天儒、柳乘云皆在。柳乘云道:“岳元帅怎么能够在这时候赌气呢?”
玉孤寒道:“这是以退为进的法子,只是这次要恢复军职,比上次难多了!”
“小寒只是说难,并没有说没法子!”方天儒道。
玉孤寒叹息道:“这次岳叔叔回去庐山,不比上次,眼下他虽然将军中一切都安排好了,但他心里憋屈,若是在庐山住上几日,心中真有归隐想法,那就真的难劝回来了!”
方天儒、柳乘云闻言,皆是暗自叹息,要是换做自己,应该也会有玉孤寒说的这些想法的吧?人之常情,谁又是圣人呢?
赵构知晓,金国对大宋这半壁江山,一直都是惦记着的,如今前线打得正是热火朝天,岳飞此时辞去军中职务,中路大军若是抵挡不住伪齐和金国,那大宋便真的要岌岌可危了。
思虑再三,赵构决定派遣大臣去鄂州军中安抚大军,稳住军营,另外,也请李若虚再次前去劝说岳飞。因为赵构知晓,眼下除却李若虚之外,没有人能劝得了岳飞的。
这些时日以来,赵构想了许多,岳飞的忠心,是他最不该怀疑的,当下不免也有几分惭愧,写了一封书信,让李若虚带去,一同交给岳飞。
李若虚知晓情况严重,当日便出了临安城,行不到五里路的距离,林中冲出来一伙蒙面人,将他的马车给团团围住。李若虚眼中闪过凌厉之色,淡淡说道:“你们是奸相的人?”
“去地府问阎王去吧!”那为首的一人一刀劈出,直取李若虚面门而来。
李若虚身子微微撤开,让开来刀,右手横击,直取那人左肩。那人变戏法一般扭动身子,像是腾蛇一般柔软,将李若虚的掌劲避开,同时长刀往回一收,刺向李若虚的肋下。
李若虚一个空翻,让出去几丈距离。那人身子一顿,跃在空中,长刀挥动,刀芒狂卷,朝着李若虚笼罩而下。
李若虚身在空中,但他招式并没有用老,双手撑开,两道劲力合为一道,朝着前面冲去,迎上击来的刀芒。
但听得一声铿锵之声传来,李若虚在空中一个倒翻,退出去十几丈距离,当下他神色我有几分凝重,以他的修为,对付这人已经不易,此时还有十几个人在后面压阵呢。
“看你们身手不凡,在江湖上应该也是有名之辈,奸相祸国殃民,难道你们真要助纣为虐吗?”李若虚大声说道。
那为首一人大笑一声,道:“什么助纣为虐,家国大义,那都是伪君子才会去想的,我们很简单,谁给钱就给谁办事,谁给的钱多,就给谁效命!”
“看来你们只是无耻的杀手而已!”李若虚甚是愤怒,今日之行,是他粗心大意了,除却赶车的车夫之外,并没有带一个随行之人。
“多说无益,还是拿命来吧!”那人再次出手,刀芒垂落,携裹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气息,仿佛一下子迎来了冬天似的。
李若虚马步一沉,双手圈动,掌劲如潮水一般涌出。轰隆之声传来,他不由闷哼一声,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
“受死吧!”那人的声音传出,长刀斩下,成片刀芒弥漫,宛若奔腾江河,朝着李若虚落下。
李若虚真气运行受滞,眼下已经没法子避开这要命一击。却在这时,天空之中闪现一道剑光,那就像是长卧天空的彩虹,更像是天边降落的银河,浑厚其实弥漫,又像是一座山岳忽然坠落,镇压四方。
那人的刀芒被淹没其中,沉闷的响声传开,紊乱劲力在虚空之中形成漩涡,将那蒙面人给震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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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只见得玉孤寒从后面走来,他右手紧握寒影剑,闪亮的剑光照耀四方,胜过了天边的太阳。
诸多黑衣蒙面人皆是心神发颤,此时他们感觉到玉孤寒不是走过来的,而是宛若腾龙一般,以变化无端的姿态,朝着这边行来。
“奸相果然还是如以往一般卑劣,可是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不够看!”玉孤寒淡然说道。
黑衣蒙面人听得玉孤寒的话,皆是被激怒了,他们一窝蜂上来,刀光交织,宛若一张大网落下。
玉孤寒神色不变,寒影剑举起,刺向天空之中,一抹剑光激射而出,打在交织落下的大网之上,咔嚓之声传开,那扑上来的十几人,一瞬间全都被震飞出去。
玉孤寒展开玄奥身法,寒影剑刺出,剑芒纵横交织,凡是所过之处,皆是有鲜血溅开,有黑衣蒙面人倒下,眨眼功夫,还活着的,便只有那先前对李若虚出手的人。
“你是玉孤寒!”这人的声音,在不住的颤抖,身子也在发颤。
玉孤寒道:“你没必要显出认识我的样子,因为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是谁!”
“可恶!”这人甚是愤怒,但此时玉孤寒的气机就像是山岳一般笼罩他身上,半点移动不得。他明白,继续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横竖都是一个死,拼命一搏,也许还有些许生机。
想到这里,他双手紧握长刀直接劈出。玉孤寒没多想,寒影剑刺出,穿透那人喉咙,快速抽出,剑光依旧明亮,没有半点鲜血沾在寒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