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芒璀璨,剑势如虹,那就像是九天银河迸发,猛然间泄落,携带者难以形容的威势。混江龙刺出的长矛顿然弯曲起来,卷荡的劲力弥漫开去,刺得虚空连连发响,当下他闷哼一声,身子滑退出去。
包无声见状,身子咻地闪出,掌劲吞吐之间,令得混江龙一退再退。这电光火石之间,心荷、狗头军师等人都救援不及。玉孤寒和包无声同时掠出,来到山间小路之上。
林间埋伏着的人扑出来,几把长刀招呼上来。玉孤寒像是雄鹰一般盘旋在空中,寒影剑扫向四面八方,凌厉的剑芒笼罩而下,扑上来的几人,一瞬间反而落在了下方。
只是这耽搁,心荷、混江龙、吴老四三人快步跟了上来,破开玉孤寒的攻击,将玉孤寒和包无声再次围住。
狗头军师和杨幺站在破碎亭子外面的平地上,杨幺不由赞道:“这玉孤寒能临危不乱,对任何高手亦没有畏惧之心,实在是个了得人物!”
狗头军师道:“此人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智慧!既然包无声没有宁死不降,咱们必须速战徐觉,毕竟此间是岳飞的地盘!”
杨幺点头,不过他还是没有出手。狗头军师闪身而出,他双掌向前一推,呼啸而出的掌力,宛若长江大河一般,朝着玉孤寒冲去。
玉孤寒向后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猛地腾身而起,跃到空中,让开狗头军师的攻击,同时身子旋动,寒影剑向下斩出,攻向侧面迎击过来的那人。
那人不防孤寒处在空中,还有如此凌厉的真气,长刀横击出去,还没有碰到玉孤寒的寒影剑,却是已经被震得五脏六腑都翻转过来,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玉孤寒一招得手,再提一口真气,掠到后面的一株大树之上停下来,此时他再次展开道家真意,体内真气运转,像是已经彻底融于天地之间,明明就在那里,却是给人以若隐若现的朦胧之感。
单凭着这一手,狗头军师便知晓自己落在下方,但这一场硬仗,是他布局多时,针对玉孤寒和包无声而发,此时此刻,断然没有退却的道理,当下一挥手,围在其他小路上高手,全都一窝蜂的朝着这边掠来。
与此同时,心荷、吴老四两人闪身而出,分左右同时攻向玉孤寒。玉孤寒脚下微微用力,真气调转,那是一股吸力,将他给贴近大树,而后寒影剑击出去,先后与吴老四、心荷二人交手一招。
狗头军师趁着两人进攻的时间,搬回来些许劣势,当下他谁在旋动,来到高空之中,双掌咻地分开,两道劲力吐出,好似狂龙一般。
玉孤寒适才刚刚与心荷、吴老四交手,旧力已经衰竭,新力未生之时,是不能够应付狗头军师这蓄势一击的。当下他顺着大树滑下,狗头军师的攻击打在大树之声,一声巨响传开,大树顿然断裂开去。玉孤寒双脚一用力,猛地一蹬,向着前面出去十几丈的距离,降落在空地之上。
“果然了得,但你觉得今日有机会吗?”狗头军师欲要扰乱玉孤寒的心神,但一开口,那“果然了得”四个字,却是已经将他慌乱的心神给暴露了。
玉孤寒只是淡然一笑,道:“没有机会,那便自己创造机会!”
任何攻心计策,在玉孤寒这里都起不到半点作用,当此之际,包无声一掌逼退心荷,身子翻旋,左腿扫向混江龙。
混江龙发出一声大吼,长矛刺出,砰的一声,却是被震得倒翻回去。包无声掠到玉孤寒的身边,叫道:“这很糟糕啊!”
“临危不惧,方可有破局可能!”玉孤寒站在地上,并没有出剑,此时他要做的,便是保住体力,以最佳状态应战。他相信自己布下的一切,都会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
正当此时,狗头军师、心荷、混江龙、吴老四四人领着十几人同时攻来。玉孤寒心神沉稳,寒影剑在最恰当的时机攻出,再次与诸多高手大战在一起。
岳州城中,柳红妆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近辰时左右,一般情况之下,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玉孤寒的住处找他。但今日她却是没有,梳妆打扮一番,拿起铜镜照了照,心中想到:“也不知道我在寒哥哥的眼中好不好看!”
这丫头会有如此想法,完全是因为昨日里玉孤寒去了漫春楼。玉孤寒虽然没有隐瞒任何东西,但她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浑浑噩噩之中,直到午时左右,才去玉孤寒屋子。
屋门并没有锁上,轻轻推开,柳红妆便走进去了,见得玉孤寒没有在屋子里面,多少是有些失落的,迷迷糊糊间,不由坐到了桌子边上,拿起上面的茶壶,正要喝茶润喉时,便见到了玉孤寒留下的纸条。
柳红妆甚是聪明,瞬间便判断出来这纸条是玉孤寒故意留下的,当下她急忙跑过去找方景初和洪秋雁方景初沉吟片刻,道:“小寒很可能会有危险,咱们这就去支援他!”
柳红妆看似平静,但心里却是比任何人都焦急,四人出来岳州分舵,正要往岳阳楼去时,张继扬、林兰却是赶到了。
也幸得这二人来的及时,否柳红妆他们定然会走了冤枉路。当下将纸条拿出,柳红妆更为心急,她道:“这些人全都是算计好的,寒哥哥肯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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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初道:“眼下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手,若是让许舵主召集人手,肯定会耽误时间,咱们几个过去,应该能应对一切了!”
柳红妆才没有时间与方景初商量什么对策,她展开轻功,快速朝着城东奔去。方景初。洪秋雁、张继扬、林兰四人快步跟上。
洪秋雁走在方景初的身边,轻声说道:“红妆这性子,还是半点都没有变!”
“这世间许多东西,都处在变化之中,但有些东西,却是不会变的,红妆是关心则乱!”方景初说道。
洪秋雁闻言,不由想到:“若是我处在危险之中,你会不会也关心则乱呢?”这般想法生出,一颗心脏不由自主的砰砰跳动,恰在这时,方景初回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中有的均是情意,皆因此时,他们在想的是同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