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妆正要出手,玉孤寒却是道:“不用,你且看我如何耍猴!”
说话之间,玉孤寒一手横击,一手斜劈,两道看似没半点联系的攻击,竟然同时攻到。杜珩、杜岩两人,均是被震得后退出去十几步。
杜珩两人此时眼中的惊骇之色,难以用语言形容,当下他们再次同时而动,分别攻玉孤寒的上下盘。
柳红妆见得这般情况,却是一笑,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肥壮的猴子!”
此言一出,杜岩当真是怒不可言,在这婺州城中,他们兄弟二人也算是有些名气,何时被人当做猴子来耍过?当下那一双短戟猛烈挥动,凌厉无匹的气息,一团一团的荡开。
玉孤寒没有出剑的意思,真气运转,双掌齐动,或是拍出,或是圈动,将杜岩那凌厉无匹的攻击,朝着杜珩引过去,两兄弟本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攻击,霎时间却是变成攻向对方。
幸得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关键时候急忙收住招式,向后退开去几步。但玉孤寒又怎会给他们蓄势待发的机会?当下身子旋动,绕到杜珩前的后面,掌劲吐出,将其击飞出去。至此,这老家伙不死也是半废了。
杜岩见状,面色急切变化,当下他一双短戟同时扫出,打出同归于尽的招数。玉孤寒却是面露不屑之色,身子横移开去。杜岩那凌厉无匹的攻击击空,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劲力从后面袭到。
杜岩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不顾自己的伤势,一声大吼,短戟挥动,再次朝着玉孤寒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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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孤寒双手圈动,两股劲力吐出,往着杜岩的肩井穴打去。杜岩只觉得双臂发麻,双戟顿然脱手而出,落在地上。
玉孤寒尚轻一步,补上一张,杜岩惨哼一声,身子被击飞出去,踉跄几步,接着却是单膝跪在地上。
玉孤寒道:“眼下二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杜珩勉强爬起身来,叫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管我们的事?你终究不是陈家的人,只要你们离开,这陈家依旧是砧板上的肉!”
这话本是杜珩为发泄而随意说的,但李擢听在心里,目光微微一闪,说道:“听闻最近陈家上交的赋税有问题,本官今日前来,便是来调查的!”
“无耻!”陈诚面色甚是难看。此时杜岩不由大笑起来:“太守大人,这陈家是有问题的,最好今日便查封了!”
陈九歌面色也甚是难看,没想到作为父母官的李擢,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难道陈家,真的要就此衰败吗?
玉孤寒闻言,不由拍手大笑道:“太守大人这官,做得甚是有意思!”
“阁下竟然敢质疑朝廷命官?本官怀疑你便是那金国派来的奸细,今日便将你们给抓了,好好审问!”李擢说道。
玉孤寒笑道:“民间有言:书生意气,最是无用,我看在太守大人这里,倒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单以这句话,今日杀你便不需要理由!”李擢双眼鼓动,当年开封一战,民间都传他是无用书生,若不是本朝重文,他又没有投降金兵,如何能做婺州太守?
玉孤寒脸上笑意不减:“看来太守大人还没有明白一个关键,那便是你有能力杀我吗?”
“莫非你敢抗拒?”李擢满脸孤傲之色。
玉孤寒道:“你不明白什么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讲究的是快意恩仇,在我们这里,一切只要痛快,做了便做了!”
“包括杀人放火?”李擢怒声说道。
玉孤寒笑道:“杀人放火,有何不可?尤其是杀太守大人这种人!”
玉孤寒话音落下,朝着李擢走出一步,浑然气势卷荡,李擢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面色苍白起来,叫道:“你······你欲要做什么?”
玉孤寒笑道:“我是江湖中人,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做,你说我要做什么?”
李擢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如何经受得住玉孤寒这般凌厉的气势,当下他双眼之中尽是恐惧之色,道:“别······别杀我,我不要陈家的酒方了,我不与杜珩同流合污了!”
玉孤寒撤了威势,轻笑一声:“太守大人,其实当年在开封之时,我就想一剑把你给斩了!”
在开封的事情,李擢是最不愿意提起的,听得玉孤寒的话,脸上惨白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叫道:“你······到底是谁?”
玉孤寒道:“不要问我是谁,你这太守不服理,只服力,要是以后还想着报复陈家,小心老子某个夜里来你的府上,一剑了结了你!”
李擢闻言,便知晓玉孤寒不杀自己,但听得玉孤寒后面这话,心神又是猛烈一颤,也许这辈子,玉孤寒都会是他永久挥之不去的噩梦,哪还有心思去想着如何报复陈家?
至于杜珩、杜岩二人,更是被玉孤寒的气势所慑,也不敢去说其他的了。
将杜珩、杜岩、李擢三人送出去,玉孤寒和柳红妆才笑道:“陈家主,明日里的好酒不会延迟吧?”
“自然不会!”陈九歌知晓,今日这桩事情便算是了结了。
杜岩、杜珩、李擢三人出来陈府,杜岩心里面有满腔怒气,无法发泄,不由叫道:“大哥,难道咱们就这般算了?”
杜珩道:“这小子敢这般强横,后台定然不弱,此事也只能这般算了!”
李擢闻言,不由想到适才玉孤寒提起开封的事,当下他心中盘算,想到:“莫非真的是临安某位大人物的公子?若是如此,今日他不与我计较,也是侥幸!”
为了感谢玉孤寒今日出手,陈九歌摆下宴席,请玉孤寒和柳红妆上座,吃喝好一会才散去。
因为要明日里才出酒,玉孤寒下午时分,便又去李清照的梅园。
玉孤寒上去敲门,柳红妆忽然问道:“既然那个张继扬,似乎并不是单单只是收了杜家的钱来帮忙的!”
玉孤寒点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陈家除却酒方之外,应该没有什么值得他惦记,关键时候,却是走了,确实蹊跷!”
柳红妆点头,她也只是绝对不对劲,但何处不对劲,也说不明白。正当此时,秋娘出来开门,见得是玉孤寒和柳红妆,便是笑道:“主人正亲自做几个小菜,她说你们下午一定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