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寒走了过来,不由说道:“马大哥先回去养伤吧,江湖中人,胜败向来随意!”
马伯舒闻言,苦笑一声:“玉老弟不用安慰,今日虽败,但我并不会就此颓废,只是先前的计划,全都落空,不但不能······”他还没有说完,玉孤寒顿然间打断他的话:“马大哥只要好好休息养伤即可,其余的咱们日后再谈!”
马伯舒因为吃了败仗,这才会心神恍惚,被玉孤寒打断话语,瞬间明白过来,此处人多眼杂,要是出口不逊,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毕竟秦桧的手下,可是有不少厉害爪牙的。
正当此时,后面传来柳红妆的声音:“梁姐姐,你们今日便走吗?我送送你!”
梁红玉身份特殊,行程自然得保密,但她今日离开,定然不是什么秘密,与柳红妆一见如故,看完大战之后便道明去意。柳红妆是真的喜欢这个姐姐,自然要相送一程。
“其实大可不必,出了这临安城,不几日便可与将军派来接我的人汇合,你送我出城,还要回来,这多麻烦!”梁红玉说道。
柳红妆道:“不麻烦的,除非姐姐不想让我送你!”
梁红玉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好了,真是拗不过你,不过说好了,送二三里路程便可,别学人家什么十里相送!”
柳红妆连连点头:“都听姐姐的,姐姐稍等片刻,我去与寒哥哥他们道个别!”
梁红玉点头,柳红妆走了过来,说道:“爹爹,师伯,我去送送梁姐姐,可能晚一些才回来!”
“去吧!”柳乘云声音温和,方天儒只是点头。玉孤寒道:“你们姐妹说话,自然不希望我跟着,我还是先回去山庄吧!”
柳红妆嘻嘻一笑:“算你有自知之明,在我们姐妹之间,你肯定是没地位的,知趣不去,这才是好男儿风范!”
玉孤寒听得这话,不由一呆,反应过来时,柳红妆已经和梁红玉走出了人群。
方天儒目送柳红妆他们离开之后,此时又看向玉孤寒,道:“今日看你老是魂不守舍的,到底怎么回事?”
玉孤寒道:“义父应该看得出来,今日之战,秦中故意隐藏实力!”
方天儒点头:“他的内功修为和刀法,都臻至登峰造极之境,我若是对上,连半点取胜的把握都没有!”
玉孤寒道:“刀法、修为,虽是取胜之关键,但以弱胜强的例子向来便有。孩儿的意思不是这个,而是我怀疑秦中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柳乘云眉头皱起。
玉孤寒点头:“马大哥与秦中一战,举世瞩目,眼下所有人的目光,皆是在这西湖之上。他们要是做些什么,很轻易的便能避开众人的耳目!”
“可是秦桧的阴谋不就是要刺杀张大人吗?眼下这个阴谋已经破了,他还能做什么?”柳乘云说道。
玉孤寒听得“刺杀”二字,心下不由一震,接着便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联系起来,千丝万缕,理成一条线,此时又听得柳乘云道:“这临安城中,又还有什么人能让秦桧大费周章?韩将军乃是抗金得力大将,前些日子刚刚打了胜仗,可是他也不在临安啊?”
玉孤寒听得这这话,面色陡然间大变,当下他没有与任何人说一句话,便闪身而出。待得柳乘云、方天儒反应过来,便已经不见了身影。
“这孩子,急躁成这个样子,到底要做什么?”柳乘云又道。
方天儒道:“寒儿虽是喜欢胡闹,但向来谨慎,眼下急成这般模样,定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咱们立刻前去临安分舵!”
柳乘云点头,当下洪秋雁、方景初也跟着过去。方天儒让宋北川调动仁义山庄在临安城中的人,开始寻找玉孤寒。
玉孤寒此时却是急着往韩世忠的府址奔去,他忽然间明白过来,秦桧刺杀张浚,以及今日的所有布局,一切都只是为了对付韩世忠。
韩世忠、岳飞二人,如今乃是横亘在金兵面前的一道不可跨越雄关,这要这二人不倒下,大宋便可安然无恙。皇帝赵构让韩世忠在楚州置司,这无疑会让金兵束手无策,唯一的法子,便是杀了他,或是控制他。
韩世忠征战沙场多年,武功之强,绝对是登峰造极的存在,又有万千将士忠心拥护,要杀他自是难比登天,唯一的法子,便是抓住韩世忠的软肋。
不用多说,梁红玉就是韩世忠的软肋,不管是将梁红玉给活捉,亦或是将其杀死,对于韩世忠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到那时候,韩世忠还如何抗金?
想到这里,玉孤寒又是担心柳红妆,此时他只希望柳红妆和梁红玉还没有出城,一切都还来得及。
韩世忠在临安的府址极为简单,平时里也只有几个仆人下属在此次看守,今次梁红玉回来,只要是想将一些东西带过去,以后便不用于战场和临安之间奔波了。当然有些东西是带不走的,譬如祠堂中的祖宗牌位等等。
玉孤寒赶到韩府之时,只见得门前站着两个小厮,当下他跑得急切,急忙刹住脚叫道:“在下玉孤寒,求见韩夫人!”
那小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见我家夫人?”
玉孤寒心中又是担心柳红妆,又是担心梁红玉,平日里的沉着冷静,半点都没有了,当下他叫道:“夫人有危险!”
那两个小厮听得这般话语,不由大怒,其中一个叫道:“好啊,原来你这贼子竟然是要对付我家夫人,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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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武功三流都算不上,拳掌挥动,却是视死如归,可见平时里他们对梁红玉是真的忠心。玉孤寒身子向着侧面闪开,一把抓住他的臂膀,猛地用力一带,将其给摔出去。
那人本以为会被摔个半死,忽然间却是感知到身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退开几步便站稳身子。他正要说话,玉孤寒手猛地一摆,运转玄功说道:“你们听着,我没有什么恶意,夫人真的有危险,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出发了?”
那两个小厮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玉孤寒的话,正当此时,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老人,两个小厮皆是叫了一声“韩伯”。
“退开些,登门便是客人,你们这些小子,怎么半点礼数都不懂?”韩伯的声音极是苍老,透发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威严,那两个小厮听得这话,便退开站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