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的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斯文很败类的男人,他看林可可的目光色色的,美女啊,就能惹人犯罪,惹人禽兽。当然,我面前的他估计是禽兽中的战斗机,他此行的目的绝对不只是收房租那么简单。
一个季度的房租也就几千块,逼到林可可那么惨,锁都换了,眼看就知道安了歹心,怀着龌龊的想法。他注定无法得逞,因为我的出现,同时他没有收到房租,因为银行下班了,支票无法兑换。我们就答应了明天给,他目光如刀片地割了我一阵,把钥匙留给了林可可,然后急忙忙的滚蛋了。
我把支票递给林可可:“这是三十五万,尽快拿去把你的事弄好了吧!”
林可可惊喜,但很快恢复如常:“是不是跟刚刚那位美女朋友借的?”
我没说话,选择了默认。
林可可没再问,而是收好支票,把家门打开。
她家好干净,摆设、装饰很有女人味,空气里带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一进去就让人想入菲菲。她家最起眼的要数一棵棵的植物,房间、阳台、浴室都有,绿油油、荡荡的一片。另外,她还养宠物,金鱼、乌龟,以及一只叫声性感的白猫,它扑进林可可的怀里,前爪印在胸脯上嗷嗷在叫,这是只好色的猫,估计平常没少占它主人的便宜。
“陈熙你自己随便坐坐,上医院前,我要先去洗个澡,换套衣服。”
我嗯了声,在沙发里坐着,然后按开了电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心情看电视,我反复在想凌微。凌微会怎么想我呢?之前我对她说我没有女朋友,结果被逮个正着,冤枉啊,这下她肯定认为我不是个好东西。怪林可可,非得下楼干什么?要么早点下,要么迟点下,偏偏不早不迟,天杀的。
正想着,后悔着,我忽然听见浴室里的林可可发出一声尖叫:“啊。”
我迅速冲到浴室门口问:“林可可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突然间发现忘记拿浴巾了,在我房间衣柜的右边第一格,你去帮我拿一下吧!”就这种小事至于大声尖叫吗?
我很郁闷的哦了声,帮她拿去了。
林可可的房间我刚刚已经稍微看过几眼,走进去却别有一番意境啊!
大部份女人除了很注重个人卫生之外,通常还比较注重居住环境,房间、浴室、床,一定要最好的,就算原本的不好,亦会被她们布置的很好。林可可就是这样的,她的衣柜十分漂亮,周遭还贴了许多写着句子的便签,我随便看了眼,看见一张写着:做人不能太单纯,要适度的伪装自己去避免受伤,必要时甚至可以伤害别人以求自保。如果林可可是这样的,我认识的她是她吗?反正这句话令我极其不舒服,我就没有往下看。
按照林可可的提示,我打开衣柜右边的第一格,然而第一眼看见的并非是浴巾,而是一堆内衣裤,占了整个空间的百份之八十,各种款式、颜色,性感的、保守的、情趣的都有,乍一看真有点儿小冲动,我最受不了这个了,所以飞快找出浴巾,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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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浴室返回浴室门外,我对里面的林可可说:“浴巾找到了!”
林可可嗯了声,却半天没有说下一句,门也没打开。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第二遍,她才终于开口说:“怎么还不拿进来?门没有关呢!”
我莫不是幻听吧?林可可在洗澡啊,让我拿浴巾进去,我不是能够全方位的欣赏到她的无暇风光?不对,这事太便宜,太扯淡,肯定幻听了,我必须问清楚:“林可可,你是说要我拿浴巾进去给你?”
“嗯,有问题吗?”
天啊,不是幻听,是真的。
林可可,她这算不算给我暗示?
我是个男人,是控制力很一般的男人,而且是许久都没有过那方面生活的男人,此时此刻我要说自己不动心就完全是装逼了!可问题是,我仅仅只是动心,步伐很沉重,感觉无法跨出去,仿佛跨出一步就是进了地狱般。
“你行了没有啊?”林可可催促我了,“快点啦。”
我哦了声,伸出明显在颤抖的手推了推门,果然没有关。
随着门缝儿越推越大,我整颗心就越来越紧张。到了门缝儿终于被推到可以挤进一个人的时候,我有点超负荷了,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让自己平静了那么些许。
浴室里面烟雾弥漫,空气里飘荡着沐浴液的芳香,嗅着令人心旷神怡。我兴致勃勃的观察了几眼,竟然没看见林可可,喊了一声她也没有应答,我不得不再踏进去两步。浴室实在太长太大了,这个女人洗澡还不爱开抽风,我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里面的能见度,好不容易适应了,还是没有看见她,不过我忽然听见了身后的关门声。
我迅速回过头,终于看见了林可可。
她,原来就藏在门后面,此刻她把门关上了,用一种我可以为所欲为,或者说严格点是暗示我为所欲为的目光注视着我。
她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
这次,我眼前的她比上次在她办公室外看见的更加真实,那次她只是衣衫不整,能看见的内容很有限,这次则是完全天然,能看见的内容很可观。
她赤着脚,无声无息地靠近我,那个场景与昨晚何其相似,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样,唯一分别是昨晚的她有穿衣服,今晚的她光着身子。
昨晚,在最关键的时刻我选择了拒绝,今晚我还会重蹈复彻吗?
人生没有如果,但有许多意外。
与意外不期而遇的时候,我们往往会手足无措,或许有些接受能力较出色的人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做出合适的处理。我显然不是那种人,所以我无法及时反应过来,做出处理,直至林可可走近,吻住了我……
结果出来了,我今晚没有拒绝,甚至那一瞬间,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林可可没有因为我反应不过来而停止她的吻,她继续亲吻着我,她的嘴巴好软、好香、好甜,仿佛蜜瓜般。而她身上的味道,刚刚经过沐浴因而带着一股浓郁的芳香,令人心如鹿撞、意马心猿。
大概过了漫长的一分钟,我适应了,我的脑袋指挥着我的手慢慢搂着了林可可的小蛮腰。这个梦中的女神,此刻就在怀里,这感觉实在太享受了!我开始激烈回应。
刺激,总会让我们情不自己,喜悦的刺激让我们尖叫,悲伤的刺激让我们沉默,高潮的刺激导致我们呻吟,或声嘶力竭,或细如蚊鸣,所有东西仿佛都有一个规律。林可可,她在我的吻攻击之下,已经变的规律化,呼吸趋向粗重,声音声从无到有,由小而大,活生生的一个少女变成了荡女。
然而,她却显得十分紧张,尤其是我的手往下探,她极明显地闪缩了一下,双手在我背部乱抓乱摸,宣泄着自己的局促、不安,甚至是惊恐、担忧。那会儿我禁不住在想,传闻莫非是真的吧?难道她真的未被男人开垦过?
想着想着,我犹豫了,纵然你不相信我,纵然你鄙视我,纵然你气的想抽我。但我最后推开了她,对自己的行为莫名其妙的同时,我说:“对不起,我还是出去吧!”
在林可可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知道林可可很失望,我其实也失望。
林可可那么主动,是为什么?我在想这个问题。在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不适宜进入她的体内。如果是因为我帮了她,因为那三十五万的缘故,我需要的不是这样,不是这种赤裸的交易。
在客厅外面等了十分钟,林可可出来了,披着浴巾直接进了房间。两分钟后,我收到了她发来的手机短信:对不起,我只是感激你,你是个好人,我不是好人。
我回复:刚才的事我忘了。
林可可没有回复,因为她很快换好了衣服出来,和我一起出门,上医院换药,然后吃饭,再送她回家。整个过程,我们都处于一种深深的沉默当中,直到我离开她家前一分钟,她对我说:“陈熙,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干嘛要恨她?带着这份思疑,我打车回到了家。
洗了个澡,我开始翻凌倩给的支票,我明明记得放在左边口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翻了几遍却没翻到。我冷汗淋漓,那可是三十二万,最关键的是,那还是凌倩那衰神的钱。
要死了,我拿到支票后打车去俱乐部汇合凌微,和凌微在俱乐部呆了一段时间,接着凌微送我回家,我转而和林可可去了她家,然后上医院、饭店,再然后回她家,到回我自己的家,整个过程去过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地方,支票到底在什么地方丢了?
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唯有跑出门给凌微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在车里捡到我掉的东西,我没敢告诉她是一张三十二万的支票,而是说一张纸,很遗憾凌微说没有。
我转而给林可可打电话,打不通,只能去她家,不过拍了半天门都没反应,我以为她出去买东西,就一直在门外等,可是整整抽了十八根烟,烟蒂在脚下堆了一堆,天亮了林可可都没回来,最后我到了她的坏房东,看见我,坏房东带着一股愤怒的旋风冲过来抽住我的衣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想再骗老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