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龟背进去,就是寒山城。这是一座火山上的城市,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从龟背上九环九绕的延伸至龟背底部,玄龟身上的地热,透过地面涌到寒山城中,使得整个寒山城一年四季,暖意洋洋。
整个城市的河流,地面都是温暖的,相对于地热,那本来并不寒冷的空气,如今却是四季都要凝成水雾,远远望去,好似这座城市一直笼罩在寒冷中似地。
“哇,红情绿意,春意阑珊,真是一座春和景明的城市。”西贡昭仪一踏进寒山城,就是一片的感慨,看起来颇有骚人的天赋。
李墨不比这神经大条的武士,不想他在这里发骚影响士气,打击道,“那如此青山绿海,作为你战死后的埋骨之地,如何?”
石头本来也对西贡昭仪的话颇为认可,听了李墨煞风景的话立刻对此地风景,毫无兴趣。但不想西贡昭仪,竟露出陶醉的神情,一瞬间,李墨和石头俩人都对他拜服了。
李墨不想才认识没多久的朋友,马上就跟自己再见,再也不能相见了,鼓励他道,“那你可要小心,若真死了,就在你的‘她’。”
闻言,西贡昭仪马上收敛了精神,似乎。。。。。脸上还有一阵羞红。
言归正传,李墨开始下达作战部署,“这寒山城内,分内外俩圈,一圈是我们现在外院,包括杂役,工匠的住所,一圈为女眷,也就是荻花宫里魔女们的住所,她们现在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等一定要小心。她们中可是夹杂着俩位元婴期的高手,要是被她们逮住,我们就。。。。”
李墨做了个勒脖子的样子,随着他的手划过脖子,瞬间石头和西贡昭仪的精神都高度集中起来了,“再外里,就是她们布阵的核心,我曾今听立阵的人说过,当时建立此阵的时候,阵法还未布全,这主阵核心是荻花宫的魔女自己放的,她们的阵法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大体上可能在这三个地方”
李墨一一在地图上点出,虽然他只是给石头和西贡昭仪看了几遍地图,但是作为已经修道略有所成的人,都是一目十行,看过之后鲜有会忘记的。
这三个位置,一再花满楼的宫殿的地道内,一个在荻花宫内院中心的广场下面,而最后一个位置就在库房内。
“这三个地方,告诉我的人都从没有去过,一时,我们也不能猜到谁是谁非。只有到时候见机而动。”
西贡昭仪接口问道,“何时是动手的良机?”
李墨想了想,“明天午时,等九星连珠的时候,日阳被九阴遮蔽,地火失去了勾引,便全部熄入地下,那时候玄龟吃不到地火,必然会以为受了轩辕圣皇欺骗,定然会把原本约好的阵旗逼出,到时候立阵的六柄轩辕剑和许多宝物,便会从中遁出。”
几人刚找好地方藏好不久,天色就明亮了,只见得一只黄光闪烁的弓箭从远方,斜斜的插入地下,勾起一大堆地火出来。这食物一下如此之多,以至于玄龟一时再懒得动弹了,干脆趴着地上,
大口的舔舐起了地火来。
荻花宫诸女大惊,玄龟一不动弹,上面的寒山城,明月宫就不在以一种灵气的形式存在在世界上,而是以一种实体的形式浮出实体世界。
紧接着又是一只蓝色箭矢飞来,正打在荻花宫的护城阵法上,虽然这箭矢没有什么威力,但确如牛皮糖一般,黏在荻花宫的阵法玄光上,一下子是把荻花宫暴露无疑。
“苦,集,灭,道。阿弥陀佛。”
“四真谛。阿弥陀佛。”
“无常,苦,无我,性空。阿弥陀佛”
“四法印。阿弥陀佛。”
。。。。。。
只见天空,当天降下四僧,依次称赞道,身放红、黄、绿、黑四色光芒,光芒交织成花瓣,组成的“杂色莲”,象征土、火、水、风四大为生起之源;
然后,莲座中心现一轮红日,象征菩提心完满,利众之光四射,身,背则燃起熊熊烈火,以示降妖伏魔的金刚光。
“唵玛呢啤咩吽,发慈悲心,清净不染,其清净智。”障者禅寂大师忽然现身,作金刚萨埵形,遍身放光,照耀会中诸大菩萨。众生本具的染爱,立刻成为净菩提心。
“既心行在,则影相随。吾以敬爱为本,故为求息灾、祈福时之修法,愿怜愍众生,故酬偿往昔之悲愿而入加持门。乌摩天妃,当代魔女,还不出见我。”
少顷,有女子做歌而出,“观有不著有,观空不著空;心能转物,不随物转;空有无碍,得大自在逍遥。”花满楼和花香彤趁粉红祥云花幔出,双手捧水罐,腰间挂神螺,鼓,周身扑粉,做歌舞艳丽色飞到天空。
禅寂大师双掌合十,袒胸露腹,裸露以示身无杂念,佛性袒露,破色欲二障;浑身现天蓝色,天为空的,以空色象征无色无相的法相性空。
“赞颂大威德啊!妖女,多年前,你道以为我佛降伏,便连你教母都被我佛降伏,你们如今躲藏了多年,可曾悔悟。”
“枉费你和尚好厚的脸皮,乌摩天妃,为三千世界之母,虽然败在你佛家手上,但,你等赖皮和尚,可是单打独斗赢的?”花满楼穿宝蓝色衣裙,花香彤一穿红装,做双合状,蓝色代表气,红色代表血,互相拥抱代表‘气血相依’的规律,而‘双合’侧代表‘色,有形之物,空相依,天气相合。”俩人在一起,象征慈悲,智慧俩相结合。
佛道和魔道,天生相克,佛家颂三摩地真言,魔女说天魔妙音,俩者声音都暗藏魅惑之力,若是一般人听了,不过是觉得好听,而他们互相听到对方说话,都要折损功力,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是说讲究逍遥自在道家的好争,不如说四万八千佛门好斗。
隔着俩层阵法,荻花宫和和尚们比赛音攻,那时占了大便宜,要知道,轩辕氏的大阵,平日里内院能抑制住内院乱斗,而到战时,却又可以瞬间转化成增长自己功力的模式。
花满楼虽然功力或许有些不济,不如菩萨境的禅寂大师功行
圆满,但是俩相交手,却是荻花宫占了大便宜。
好在众僧今日是有备而来,一下一边守护的四僧,四只木鱼敲起,空中颂‘意行乘’(意思为,皈依佛门多么好,多么容易啊,也为佛家法华庙会开讲前,第一段颂佛经)。
花满楼,花香彤若一对双生子般,同时冷笑一声,便带着诸女开始颂天妃圣母功德无量经。
这时候,已经从天际各处涌来许多散仙修士,便连西昆仑的几位高人也赶了过来,玄虚真人冷着脸,而他徒弟济沧海就跑了出来大骂,“好你个和尚,不讲信誉,竟然先把此地暴露出来。若是坏了我等大事,到时候我等必与你等不等甘休。”
西昆仑前来问责佛门,但这些僧人正在抵挡乌摩天妃的弟子的音攻,却是无法回话,就在佛门被人点在头上,喝骂不止的时候,突然不远初沼泽地中又有异光现出。
“长乐我静,欢喜啊!”一朵半亩大的白莲花从地上长了出来,上面坐了一骨瘦如柴的僧,做跌瑜状,手捏期克印。等莲花长到极致,花朵便齐水面折断,花下浮出日月法轮带着僧人飞升上天。
“道家居士们,诸位欢喜啊。”
玄虚看了对方一眼,面色依旧平静,“看来佛家为了这荻花宫,可是下了血本,连优波鞠多尊者都从甘赞布拉寺出关了。”
“幻化无因亦无生。皆即自然见如是。我身在六尘之中,心在我佛座前,能以这残身败体扶持一下,又有何妨?”优波鞠多尊者手中散去期克印,换上如意欢喜印,闻清风,花草四季之香,神情悠闲,只把耳际间魔女靡靡之音的地方,仍当做甘赞布拉寺一般欢喜。
此僧有大威能,让人一见便感到其心不凡,便连玄玉,卓云曦师徒都多盯着这僧看俩好几眼。俩人瞧着,这僧人卖相粗看着实,浑身骨瘦如柴,皮肤则是藏地高紫外线照射下,成一种即斑又杂的黑色,而其脸小,嘴尖,俩团高原红和仙风道骨的道家居士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但便是如此,这僧人给人一见的第一影响,却绝对不是丑,应为丑美俊俏,乃是身,体,心三相合一,精气神三位一体,这僧人法身虽暮气沉沉,丑陋无人喜欢,但精气神,却是抖擞生气十足,人只一近他,便感到神清气爽,灵智豁达,让人欢喜。
李墨远远地看了一眼,天上莲花宝座,日月法轮,祥云朵朵,下面又藏有各色阴暗晦涩,心中一紧,“不好,迟着生变,速速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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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最听墨子的话,说变他就跟着变,“墨子哥说,咱们先去那?”
李墨先征求西贡昭仪的意见,“昭仪君,想去哪里先?”
西贡昭仪大局意识也很好,“中原有句谚语,分开了是脆弱的指头,合起来才是打人的拳头。李君,有什么安排,请尽管吩咐。”
李墨极为满意,“好,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李墨的事情。”然后他朝着荻花宫的仓库一点,“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