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嬉戏而归,一进屋子自然显得顾盼神飞,羡煞旁人。虽在逃难,林月心情却佳,便领着诸女围坐,或击鼓行令,或赌书煮茶,诸女虽未有闺房画眉之乐,倒也是宫闺趣然。
山中多寂寞,诸女见了林月多才艺佳,皆围着殷殷笑闹,笑语嫣然,便是清霞,与之宜也是乐在其间。
李墨本就是年轻少年,兼又加上女多不畏郎,如此几天,他在其中和大家笑闹,虽未和诸女添份亲热,却也与众人多一份自然。
过了五日,望月峰搜索的范围渐窄,因为赫连婉容知道林月的生辰八字,每隔三月便能心算出林月大概的位置,也不急躁,只摆出外松来紧的驾驶来追捕众人。但可惜官僚主义作风严重,外松内紧的办事经历落实到下层,就成外松内也不紧了。
何况东昆仑附近有三条乾坤道,曾今这是望月峰等人最得意的事情,如今不想竟成他们的制约,敌人一击即走,转身便能借此远遁千里。他望月峰虽然家大业大,但他们天底下也不是没有敌人,他望月峰蓝无伤,赫连婉蓉虽然修为高强,但天底下,也不是只有他俩才是元婴高手。况且李墨和清霞心细如发,仗着俩人修为比一般望月峰的徒弟高出一截,便巧妙的布下了疑阵让人以为走了危险丛丛的乾坤道,而其实却带着诸女混迹在凡尘间的人群中。
凭借李墨半个元婴期的修为,他给诸女在外貌经过简单塑性,诸女看见各自艳比花娇的同伴一个个改变了容貌,都是娇笑连连,追逐玩闹一阵,各自对以后的生活都是充满了期待。但不想走了俩日,问题又如雨后春笋般貌了出来。
这才不过早上十点半,还不到午时,一群女子就声称走累了,死活癞皮着不走了,“要死了,要死了,我们是再也动不了。”
“姑娘们,现在才几点,你们已经休息过俩回了。”这一群绝色佳丽额间倒是没有汗珠,但李墨仍是寒暑不侵,也是一个一个劝的满头大汗,为了避免带着如此一大群莺莺燕燕太外游走,李墨如今他的身份,是带着客死异乡的亲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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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望月峰一群女子在山上安逸久了,便是有一二个吃过苦的女子,一双秀脚也早已是养的娇嫩了,走了俩天,虽有晚间清霞以道门灵药给诸女泡脚,但只听说用灵药把肌肤调理的更加柔嫩的,未听过还有随身带着把皮肤泡成老皮的,诸女起过水泡后的小脚,依旧要下地走路,自然疼的厉害,更何况如今她们褪了那珍贵漂亮的云罗衫,换了一身粗布麻衣,这些粗衣和娇滑之极的皮肤摩擦之下又少不得起了些疹子,因此望着李墨的眼神,自然少不得便有几分。。。。。。。幽怨。
“墨子哥,要不,你也收了我吧?我也想像林月姐姐一般坐车。”林月是扮成主人家的遗孀,独自坐一俩小车,身后十二位婢子随车而行,自然很是惹人眼羡。望月峰中美姬应彩琪原本就是小户人家出生,一向在某些事情上觉悟高,自认为没人舍得把自己往别人怀里,自己迟早也要被李墨推倒的,索性也就不想吃丁点亏。
应彩琪一双大眼睛对着李墨忽闪忽闪的,她虽不想争个李墨的正妻头衔,但到底也想谋个姬妾的车座吧?她不会传音之术,一句话倒说身旁几女都听的清楚。诸女或殷情期
盼,或羞涩的脸红,但一双美眸却都等着李墨表态。出门数日,她们发现凡尘的女子相夫教子的天伦之乐,倒未必就很让人陶醉。若是身边修真的少年,和那位善于玩乐,又有大家之态的女子做主人,倒也未必难过。。。。。
诸女心有所动,自然几对大眼睛瞟过,复杂的感情溢出双眼。听到这个话题,便是一贯善于人群中走神的清之宜也回过神来,一对妙目,若幽静的一缕月光般照射到李墨脸上。
“是么?”李墨冷了脸,转身就走,一刹那间,他突然挺后悔当初冒险从望月峰救这些女子出来,她们不过是为了坐坐车就能把自己身子献出的女子,根本就不值得让林月和清霞犯一丁点险。
看着李墨离开,清之宜暗暗舒了一口气,她虽坦然,自诩看凡间一世轮回,好与坏,不过就似一日阳光明媚或是阴冷般无所谓淡然,但看着李墨对此作出决定,她也是欣喜,终究天底下那个女儿不对自个身子。。。。。恩,有所感触。
李墨一转身,应彩琪的泪水就夺眶而出,待看到李墨毫不留情的离开后,更是大哭起来。不过她离棺材边不远,说起来,哭的倒也贴切。
待应彩琪哭了俩分钟,清霞才走过来安慰,一见清霞,应彩琪便像道徒见到了三清祖师般,立刻从姐妹怀里投到清霞怀里哭了起来。李墨远远的扫过一眼,也懒得理会,没几分钟,应彩琪便被清霞哄的破涕为笑。不想女人梨花带雨间,竟有几分清丽。
李墨暗骂自己一声,便上了自己的小车,不一会儿,清霞也上来了。清霞一见李墨,便淡淡说了一句,“只许男人先喜欢女人,就不许女人先喜欢男人么?”
李墨赫然,他是小家出身往往都是竭尽全力去争得一份东西,未曾想过自己原来已经成长被人家喜欢的东西,这样一想应彩琪说出喜欢自己的话,便也不再觉得刺耳难听了。李墨本就聪慧,如此一想随即发现自己刚才反应确实过激了些,未必就没有大男人心态,这种心态可以做,但被人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长面子的事情,难怪林月至始至终都未出现过。
清霞走了过来,从身后像抱娃娃似的抱着李墨,“墨子,她们不是仙子,但她们是优点和缺点同样显著的女人。你以后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应该有所担待,要能容忍身边女人的缺点。”清霞面色有些绯红,这种话由一个女人说出来,未免有点让人扭捏。
这不是变着法儿说俺小气么,李墨面有窘色,但清霞洋溢着母性关心还是让少年心中。当你有钱有势,有前途的时候,愿意讨好你的女人遍地都是,但是愿意关心你的缺点,品味着你的变化和进步的,只有母亲,李墨心中一颤只能用一个拥抱回应清霞,清霞未着任何脂粉,但却自有一股暖风醉人的女人香,不知为何,李墨竟然有些脸红。
不料此时突然车前却传来一阵吵杂声,李墨连忙趁机分开和清霞的拥抱,待走下车的瞬间,他已经变成一位刚刚丧失亲人的孝子。清霞看的暗暗点头。
“尔等想干什么?”李墨憋红了脖子,尖着嗓子骂着来惹事的人。这些人正是望月峰的门徒,赫连婉容管理门派的手段,还是延续了一贯的家长制,自然懒得给手下门徒细说,被李墨拐
走的绝色姬妾足有八位之多,林月也带了十二婢子。自古只有四散而逃的,没有听说过,还能变出多余的人,因此几人大大方方的走了几天,终于迎来第一次盘查。
几位望月峰的门徒倒也警觉,前面几人在这里盘查,竟然还有人远远的望风,以李墨的本事,倒不能一下把对方全部诛杀干净。
那应彩琪刚才蠢得厉害,遇见了外人,倒也有几分伶俐,见到几人假意过来询问她为何哭时,赶紧缩到那些雇来抬棺材的人身边粗着嗓子喝骂:“你们这些道士想干什么?可是见我们就一群妇孺,想来讨香火钱。没有,没有。”一副凶悍小婢子的模样倒是演的像模像样的。虽然清之宜这样的灵秀女子也能应答得体,但是如她这般的女子,本是婷婷玉立在那便以显风姿,再若把天籁之声给别人闻了,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次带队可是一位金丹初期,可是一分钟几千倆银子的那种高手,因此望月峰的弟子自然不是偷偷出来打油水,他们本想借这边女子突然哭闹时过来探口风,却不知道应彩琪是面带猪样,心中嘹亮的明白,顿时吃了个鳖。
“你就是这家的孝子?”望月峰的几个门徒见女眷问不出话,索性便来找李墨的麻烦。
李墨虽是寒门子弟,但到底读过几年孔孟圣贤书,对这孝子的东西知道的清楚。对着望月峰连回话,带骂的,一顿书生的‘之乎者也’酸腐味道过去,倒让对手看不出问题。
几个人又走到棺材边,几人一闻,此时尸体防腐技术极差,虽在春天但若是尸体,定有腐烂味道,这棺材是林月准备的,李墨不知道准备的如何,顿时心中一紧,犹豫着就要出手。
但不想几人闻了一阵,那棺材密封的严严实实,竟然未能嗅出棺材内的味道,李墨大喜,又把暗自运转的天罡正气平息了下去。
可那道士却还肯罢休,偷偷的竟然还抽出一根银针扎向棺材,李墨笑了,这是丫自己找死。
众道士还不解李墨为什么笑,突然,李墨的攻击已经如同雷霆而至,只见他提着一柄天罡剑,瞬息就冲到众道士面前,一个横扫,在神兵利刃天罡剑面前,这些小道士,五倆银子俩把的铁剑,不过就是一块豆腐。
瞬间屠杀几人后,李墨又猛扑远方那位金丹初期的道士。这位道士倒也警觉,一见情况骤变,便想发讯号,可有一个人竟然更快的缠上了他,正是清霞,清霞虽是女流,攻击却是刚强霸气,一开一合攻击的甚得章法。想平日望月峰弱肉强食的厉害,能被清霞这等美人缠绵乃是他的美梦,而现在被清霞这种方式缠上,真是对方命中福薄。
眼见李墨也攻了过来,那金丹初期的道士大呼一声,“悲哉。”便命也不要的,放出一抹蓝光回望月峰报讯,清霞要追,却被那道士舍命拦住。清霞大怒,她对敌人本就不是好脾气,顿时和从后赶上的李墨一式俩仪分光,便把那杂毛道士分成四截。
虽斩来敌,但却被对方发回了讯号,正当清霞李墨俩人惆怅间,突然从树林间跳出一份靓影,乃是借着婢子遮掩,偷偷潜下车的林月。
只见美人笑颜绽放,手中捉着那只蓝色的蜂子,那笑容,端的妩媚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