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晨和怀景奇他们回到客栈,谢晨好奇的问了一下刚刚那顿饭花了多少钱,怀景奇漫不经心的说出一个数字,顿时都要把谢晨的酒吓醒了。
二十两!
一顿饭二十两!谢晨现在恨不得把刚刚吃的都吐出来,去找那老板退钱。
二十两什么概念,一户普通三口人家,就算是家里不种地了,二十两也够他们生活好几年的,自己居然一顿饭就给吃了?
这要是被他娘知道了,不把他屁股打成八瓣儿才怪!
仁楚的粮食价格并不贵,再加上还有土豆那些高产作物,一般百姓根本不存在饿死这回事,只不过货币价值高,一斤大米的价格不过十几文钱,一两银子就可以买一百来斤了,所以二十多两,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花的是景奇兄的钱,但景奇兄的钱那也是钱啊,好兄弟钱啊!虽然他们也不是消费不起,不差这点钱,但是一想到这么多钱就吃了一顿饭怎么想都心疼!
那醉满楼太黑了!以后再也不会去他家吃了!
最终他还是满是心疼的回房睡觉去了,第二天本来以为就要离开了,这地方,他是真不敢呆了。
没想到颜瑜又邀请他们去看一个什么拍卖会,听说今天压轴的东西很是稀有,也不用花钱,就去见见世面。
谢晨再三确认是不是真的不用花钱,要是不用钱就能进,那拍卖场怎么坐得下?
颜瑜对这少年高手的习性也是有些了解了,最后终于说是因为他们颜家与这拍卖行的老板有交情,所以他们都可以免费进场,谢晨这才放心。
见世面,长见识嘛,谢晨最喜欢了。
谢晨以为的拍卖场,那里面肯定是人潮涌动,各种叫骂欢呼,一片的乱哄哄,谁知道这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拍卖场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在这里面,全部都是单独的隔间,并没有那种一群人坐在一起,然后争相竞价的场面。
谢晨他们一行在一个位置偏中间的隔间,隔间面积不大,他们五人在里面差不多刚刚好,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软皮椅子,桌上放着一些小吃还有茶之类的东西,不过估计也用了很多冰块降温,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居然还有几丝凉意。
谢晨没钱买,但是这不妨碍他看啊。
拍卖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武功秘籍,古董字画,甚至还有什么某个女子用过的手帕,坐过的椅子,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什么动物的毛皮粪便
谢晨看到了一把剑,很是心动,他的那把剑,在上次对付黑袍人时,被那黑袍人两把火焰短剑砍的都快断掉了,已经是不能再用了,不过那剑怎么说也是他自己亲手开的锋,所以他的剑鞘里,现在放着的其实是半把剑。
不过,听那上面主持的拍卖的人叽里呱啦吹了一大堆后,报出的起拍价就让谢晨绝了那个念头。
一百两起拍。
什么东西就卖一百两?黄金打造的吗?一百两都够他在外面买五把绝顶的好剑了!
最终那把剑被别人以一百五十两的价格拍走,谢晨只感觉那人肯定是有病,不过一想到那某位女子用过的手帕都能被拍到五十两,也就不奇怪了。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有钱人都有病!
不过那个什么宫小姐,到底是个什么人?有机会一定得认识认识,啥都不用干,把她坐过的椅子都搬来卖就能发财了!说不定还能跟她合作合作,自个儿产手帕,让她对外宣称那些都是她用过的,那银子不是哗哗的来?到时候跟她五五分账!
就在谢晨胡思乱想间,今天压轴的东西就要出场了!
由于这场所都是一个个的小隔间,所以这压轴物出场,并没有引起什么喝彩这类的,还是庚玄叫了谢晨一声,谢晨才从那发财的幻想中清醒过来。然后他往台子上一看,差点儿把下巴惊掉了。
那中间的拍卖台上,放着一个金子打造的笼子,笼子上还点缀着许多名贵的花朵,笼子底放着一些兽皮还有许多名贵的丝帛,上面还吊着一些估计是珍珠的东西,不说别的,就这一个笼子,恐怕都值上千两白银啊!
黄金是什么?黄金可不是什么奢侈品,在仁楚,黄金就是货币!硬通货!一两黄金就是十两白银,就是一万文钱!
最最重要的,这黄金打造的笼子居然只是一个装饰,包括那什么兽皮丝帛,或者珍珠,统统都只是为了衬托正侧身半卧在金笼中的那位女子。
“相信在场的诸位都听说过,有一人种,不管男女,生来便于常人不同,肤白如雪,碧眼金发,而且许多女性看起来与我们正常人看起来,别有一番美感。不过除了长相外貌与我们有所差异,其余一切地方,不管是体貌特征还是生活习性,都跟我们一模一样!
相传在从前百国纷乱的时候,他们还有独立的小王国,但现在已经很少很少见了。小人可是听说,这样女子所诞下的孩子,只会更加美丽,这女子今年正及笄,尚是完璧之身。
诸位,眼前的这位女子,想必大家都看得见,小人也就不再多言了,起拍价。
一千两!
谢晨这下听到这个数字居然没什么反应,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场中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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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那拍卖的人所说,碧眼金发,皮肤白得跟雪一样。
隐隐的,他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在寒山村,第一次见到楚齐他们,第一次听曹先生说起外面的世界,就像是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
颜瑜看谢晨那么出神的盯着那个异族美人,还以为他是动了什么心思,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大概明白了谢晨的脾气,所以不禁打趣道。
“怎么,谢晨小弟弟也看上了那个美人儿?要不要姐姐花钱给你买下来?多的姐姐不敢说,几千两银子,姐姐还是拿的出来的。”
谢晨就像是没听出她的打趣一般,朝着颜瑜郑重的行了一礼。
“颜姑娘走南闯北,想必见多识广,能否给我讲讲,这仁楚到底有多大?像这样的不同的人,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