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老头,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丰灵剑庄北院的一间屋内,屋内只有钟离瑶和怀骥,以及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谢晨。
距离那晚夜袭陈府已经过去了五天,谢晨一直昏迷了五天还没醒。
钟离瑶听完那晚的情况便陷入了沉思,他也搞不明白谢晨为什么会突然暴走。
听钟花落的描述,那场景很像以前关于一个人的描述。
息风剑——怀骥
难道他在短短半年多就学会了怀骥的本身?不过这副作用也太大了,已经昏迷五天了,一点要醒来的动静都没有。
反观刘蛮和钟花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刘蛮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钟花落是因为强行用了灵炁功法,但现在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反观谢晨,虽然他在战斗中受的伤也不轻,但造成他现在这样情况的,应该还是那最后的反噬。
钟离瑶给他治疗的时候发现,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不是被别人所伤,而是似乎是因为身体承受不住,从内部崩溃了。
如果他当时没有吐那几口血,继续强行运行下去,肯定救不回来了。
那种古怪的功法,仿佛御风而动,她一下子就怀疑到了怀骥头上。
此时屋里就剩她和怀骥,自然要问个明白。
怀骥看着钟离瑶警惕的目光,也不由得苦笑一声。
只不过那种古怪的武功自己也不了解啊,谢晨不过用了半炷香时间,居然被反噬成这样子。
曹先生啊,您到底给我托付了个什么样的小怪物?
“钟庄主,不是我不想告诉您,而是谢晨那样奇怪的武功,我也不了解啊。”
“我听花落说,谢晨当时御风而动,剑离身十步之外如臂指使,虽然我也可以做到隔空御剑,但也做不到她所说的那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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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倒是让我想起了,你从前在江湖上,可是有一个大名鼎鼎的称呼啊!”
怀骥见她都问到了这份上,思索了片刻。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瞒着钟庄主的了,我的所谓息风剑的称谓,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罢了,至于您爱徒所描述的,那种似仙人一般的功法,我以前确实也见过一回。
那时仁楚不过还是一个刚刚长出獠牙的小兽,偏安于南部沿海一偶,本来朝野上下的意见,都是再稳妥发展几年,可是先帝似乎等不及了,直接向西部,北部四个国家同时宣战。
我怀玉剑庄那时已经归附了仁楚,奉命看住东部成国的动静,所有的兵马,几乎都被先帝带着与那四国作战去了,所以整个东部战线,只有我怀玉剑庄的人和少数的兵马守着。
我当时,在一个被当地人称为水崖的地方守着,不巧的,就遇到了一支大约五百人的骑兵小队。
他们应该也只是来查探情况的,但是他们既然来了,进了我仁楚的地界,老夫又怎能装作看不见,发出信号后,便拔剑准备去阻拦。
老夫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谁知道,那不高的水崖上,居然坐着一个汉子,正挡在老夫和那骑兵队中间。
他同时操控着五把剑,直接向骑兵中冲去,那些剑都围绕在他周身飞舞,就好像一道屏障围绕在他身边,随着战斗的持续,空着飞舞着的剑达到了十五把之多,骑兵根本难近其身,而那些飞剑却能不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我当时被吓坏了,从未想过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功夫,这已经不是人能够拥有的力量了,我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我回过神来,那些骑兵已经溃散而逃,那名神人也不见了踪影。
只有前方仍然在空中盘旋着的旋风,和地上一地的尸体,说明刚刚的一起都是真实发生的。
我魔怔了一样冲上前去,对着那些还盘旋着的风乱砍,这一幕刚好又被赶来的人看到。
我虽然极力解释,对他们说之前的那一幕,但他们明显都不信,只认为这些人都是被我所杀,悠悠众口哪里堵得住?而我挥剑驱散残风的一幕,也被传出了息风剑的名头来……”
怀骥说完,苦笑着看了一眼谢晨。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怀疑,那日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个梦,直到从你弟子口中听到那晚的事情,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些事情,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理解的吧……”
“我是受曹静之曹先生所托,护送他一程,这一路上走来,也算是对他有些了解,聪明机警,心性善良,学问也尚可。但是武功一事,他根本没有任何底子,更别谈内力一说。
虽然这半年多他习武刻苦,但也不过比普通人强上一些,想斩杀那院内一十五人,根本不可能。”
钟离瑶听完也很疑惑的转头看向谢晨。
“会不会当年你见到的那个神仙人物,跟眼前这个孩子有什么渊源?”
“应该不会,我就是从这孩子的家乡出发的,他的母亲就是一个普通是妇人,而且听说他的父亲,是死于十几年前的一场大火。钟庄主医术高超,可发现什么异常?”
钟离瑶头都没回,只是轻轻摇了摇。
不是他们在这里打探什么,或者是对谢晨奇怪的力量感兴趣,只是因为谢晨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
他们必须明白谢晨发生了什么,才能更好的医治他,不然,他能不能醒来还是一个问题。
“确实如你所说,他根本没有半分内力,刚开始听花落说起时,我以为是有高人在暗中作怪。但他筋脉也毫无损伤,也不像是被人强硬灌输内力导致。”
“曹先生让你护送这孩子的时候,就没交代过其他的什么吗?”
钟离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了怀骥一句。
“倒是没特意嘱咐什么,他既然吩咐了我们,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多问。只是现在想起来,曹先生在最后的时候说了句话,有些奇怪。
他说,这一路,你们只用负责他的生命安全,不到生死关头让我们不要轻易出手,至于其他的你们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也没说让你们把他护送到哪里?”
“呵,曹先生说让我们跟着他就好,其余的,一概没说。”
那还真是奇怪,钟离瑶本来以为等怀骥回来了,就能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然后直接对症下药就好,没想到全都是两眼抹黑。
这下他也没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和怀骥走出屋去,就看到蹲着对面的刘蛮,还有站着旁边的钟花落,两人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刘蛮看前辈和庄主出来了,就赶紧起身行了一礼,然后就要问谢晨怎么样。
怀骥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钟离瑶则是吩咐人继续照看着谢晨。
刘蛮和钟花落见怀骥摇头,一下子愣在原地,然后还是去了谢晨的屋子,看看谢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