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希今天的反应并没有出乎谢晨的意料,严君的事情阮子让也和谢晨说过,所以见到了仇希,又在他房间里看到一个年轻公子,那就不用多想了,除了严君估计也不会用其他人了。
“仇希少侠,这位是?”
没等谢晨先进去,严君就走了出来,看到三人站在一起的样子,也猜到来人估计也是怀玉剑庄的人。
没等仇希开口,谢晨便上前了一步,对着严君行了一礼,不是江湖人的抱拳,而是读书人的揖礼。
“我是他们的师兄,谢晨,想必您就是严君严公子吧?这两年我这两个师弟肯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在此就先谢过了。”
严君同样回之一礼,道。
“哪里哪里,你们都是我严家的贵客,怎会有添麻烦一说?倒是他们给我们帮了大忙,是我该谢你们才是。”
两人之间仅三步之隔,脸上都带着和气的笑,但是也都在暗暗打量着对方。
严君的打量仅仅是出于本能反应,对这个突然造访的大师兄,他倒是没什么好警觉的。谢晨的打量,也是出于好奇,这一路听到了不少关于眼前这位公子的传言,来到楚郡后,又从阮子让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严君与仇希的事情。
光听别人说的,他的心里其实只有一个感觉:这个人太完美了,好像一点缺陷都没有,而按照他的经验,这世上是不存在这样的人的,就算是圣人,身上也必然会有某些小小的不足之处,这才是“人”。如果真的达到了那种完美无缺的地步,要么就是这个人实在是太善于伪装了,要么这就不是个人。
现在亲眼见到这个一直处在“传闻”中的人,他自然要好好看看,而且有件事他很在意,阮子让说仇希和这位严公子这两年来一直在私下底商议着某些事情,这些事情很可能与为钟之和报仇有关,与这支出海寻岛的船队有关,可是谢晨觉得应该不会是这样。
“不知谢晨少侠来我严家造访,是为何事啊?”
严君还是挂着那张笑脸,就好像是一张面具一样,不管是面对谁,始终都是这样的表情。
“我这两个师弟啊,第一次出剑庄做任务,没想到在剑庄吃了半年的苦,就不敢回去了,这一出来就是两年多,我这个做师兄的,怎么也不能放任他们不是?所以亲自来带他们回去,严公子不会介意吧?”
【推荐下,咪咪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iiread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谢晨少侠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带他们回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能有什么介意的?就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常来楚郡玩,来了一定要来找我,让我再好好招待你们才是。”
“啊,说的也是,我就是听阮师弟说,仇希师弟和严公子的关系那是相当好,经常在一起聊天,聊得什么来着诶阮师弟,你昨晚喝多了和我说,你那次不小心听到严公子和仇希师弟在聊什么来着?你看看,我也喝的有点多,给忘了。这不是怕突然把仇希师弟带回去了,你们要是还有什么没说完的话就不好了嘛”
谢晨这话一出,严君和仇希的脸色都是一凝,不过都是瞬息之间,可能谢晨和阮子让都没注意到,谢晨话没停,继续笑着用玩笑的语气道。
“不过啊,就算你们之间有聊不完的话也是没办法了,我这次来不把这两个师弟带回去,我回去了肯定也没好果子吃,不过严公子放心,他们也就是回去混个脸,人回去了就行,大不了回去呆个几天,到时候再来嘛是不是?”
严君还是那个笑脸,语气也是带着几分玩笑。
“这话在理,我能理解,既然谢晨少侠这么急,那就恕我招待不周了”
严君的话还没说完,谢晨就嬉笑着打断了他。
“不急不急,没想到我会让让严公子产生这样的困惑啊,其实不满严公子,我也是第一次来楚郡,沿途也是被楚郡的风光吸引了,不过这一路都是在赶路,没来得及停留。现在看来,既然已经来了,那不好好游玩一番,岂不是浪费这大好年华了?如果严公子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在严府住几日,让我这两位师弟带着我好好看看这楚郡的大好河山。”
严君着实是没想到谢晨会这样说,他说的话是那种是个明白人都会说的场面客套话,同样的,是个明白人也应该能听出来那只是场面客套话,没想到他还没说完呢,这谢晨就自己接下去了。
哪怕是严君,也是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赶紧继续笑着说。
“谢晨少侠能有如此雅兴,自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您就放心的在严府住下吧,我这就让人给您安排房间。”
谢晨赶紧摆了摆手,“这就不劳烦严公子,我这冒昧造访本就不好意思了,再说我与这两位师弟也是两年多未见了,我就和阮师弟住一间就好,我看您和仇希师弟还有事情要谈,就不再打扰您。诶!这您可千万别再跟我客气了,在这里住下我就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您要是再客气,我就不好意思在这里住了”
谁他娘的强留你在这里住了!
严君脸上表情不变,笑着说了句好。
谢晨说完便拉着阮子让离开了仇希的住处,让阮子让带着他去住的地方,这一走,又感觉到了严府宅邸之大,光仇希和阮子让的住处,就又隔了近一刻钟的路程。
等谢晨和阮子让离开了,严君和仇希又进了屋里。一进屋,严君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冷峻了起来,仇希一直毫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凝重的样子。
“你那位大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你所见,是个很麻烦的人。”
在仇希心里,谢晨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很麻烦的人,这还真不是他故意说的。
“很麻烦吗?那你觉得,他刚刚说的那番话,是真还是假?”
“他不是一个愚笨之人,如果真的听到了什么,他不可能对我们说的,更不可能这样对我们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