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师太内蕴「梵览摩无上心经」护住周身灵力,同时双掌外翻,法印徐徐柔和而出。
这样的感觉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鱼儿被汪洋大海包围,只是用屏住呼吸的方式来守住自己仅存的方寸之地,若是放弃呼吸,那将面临两种可能,第一窒息而亡,第二便是在一呼一吸间被色蕴之力瞬间打破所有灵力防线。
亦真紧咬牙关口诵心经口诀:“嗡达咧都达咧都咧玛玛阿优布涅嘉那不真咕噜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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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法印瞬间弹出金色佛丸,佛丸当胸爆裂打开,从那佛丸中形成一尊头戴金冠、身白如月,左手掌胸,捏作无畏印,双足踏在莲花月轮之上,何其庄严祥和。
随着亦真师太开口道一句“破”字后,那白度母突然双眼张开、在双脚心、双掌心、前额心亮起金色天眼,从这七只眼睛里爆射出金色华光,迅速与色蕴之力争锋相撞。
两大不同派系的禅佛灵力竟然在须臾间争锋较劲,让周围众人不禁侧目相望,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独龙尊者不甘示弱,嗔怒之心熊熊燃烧的他早已忘记了我佛慈悲,他再次加持璎珞卷中的色蕴之力。
他口中不停默念什么咒语,何其快速,两耳耳垂颤动,像是在认真倾听些什么,且他的鼻孔在喷张,他用劲力气调动身上的所有器官,让器官感召着身边无形寻常的力量迅速转变成他所需要的灵力,让他的色蕴之力越来越强大。
“禅定,清愚三昧,三摩地,三摩提。”
杀念一起的独龙尊者几乎癫狂,他再次乘胜追击,张开狠戾双目,大声念出第一卷菩提卷的真决。
在那一瞬间,无数道金圈流光从他周身陆续窜出,形成排山倒海的金色光粒,而这一颗颗光粒带着“卐”字紧随色蕴之力粉碎亦真师太的法印防线。
九幽冥王花容变色,当下疾呼阻止道:“独龙你要留她一命,否则本王如何与唐义林交代”
这微妙的情绪
变化让舒晴与萧音音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九幽冥王并未撤手,还与她二人苦苦周旋,让两人无法抽身驰援自己的师傅,不禁异口同声担忧道:“师傅”
高丈许的色蕴之力如洪水一般喧天涌来,眼看这一刻生死存亡之际,一抹灰白身影如一道闪电突然闪现在了亦真师太身前。
那灰白青年何其淡定,仿佛无视眼前的危机,镇定阖目,默念禅学口诀:““禅定,清愚三昧,三摩地,三摩提。”
何其熟悉的口诀,被这个叫葛胤的青年念了出来,只见他双手合十,虚空盘腿,那金色流光瞬间从他周身爆射而出,一排排一列列的“卐”字堆砌成了防御光墙,在一个回旋的光速转变中变成了护住葛胤与亦真师太一前一后的金钟光罩。
“咚咚”
势不可挡的色蕴之力在猛烈撞击金钟光罩,那清脆的声响听得令人揪心。
一秒,两秒,三秒,蚍蜉戴盆的金钟光罩彻底投降了。
那么,那个舍身护人的灰白青年葛胤是该如何?
是彻底淹没在这强大的色蕴洪流中呢,还是粉身碎骨地去面对这眼看要逼近的狂风骤雨。
舍身舍己舍利子
“阿弥陀佛”
多么庄严而悲悯的佛号响起,一颗颗黑玛瑙佛珠因断链而叮咚落地,与白玉石砖摩擦,发出一段可歌可泣的弦乐。
那个俗名叫唐义真的身着海蓝衣袍尼姑竟然选择倾其所有,祭出了封存在体内舍利子里的真元与禅力,这是苦修七十载的宝贵财富。
如果选择舍弃,那么意味着她将打回原形,从半佛之躯变成了肉体凡胎,她的修为将要重头再来。
那颗耀眼夺目的舍利子绽放着无穷的力量,这力量祥和而美好,瞬间将气势汹汹的色蕴洪流温柔化解。
“师太”
葛胤不敢相信自己要保护的亦真师太竟然在生死存亡之际贡献出自己的禅力真元来护住自己。
看着那半佛之躯轰然倒地,他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激动的葛胤还没来得及去接住亦真师太的肉体凡胎,危机又一次向着他们逼近。
独龙尊者还没看清楚情况,便又拂袖抡掌击来,葛胤没有回过神反应,那一掌生猛地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一口血喷洒一地。
扈力钦手持琅琊仙刀冲出鬼徒的包围圈,持剑护在葛胤身侧,扭头担忧道:“贯亭你没事吧”
葛胤有乾坤石相护,若非常人哪里能承受这突如其来的一掌,他后背传来钻心一般地疼痛,令他难以起身,他蹲在地上,暗自调动乾坤灵力、大智禅力、上善灵力,减轻身体的痛楚。
这时舒晴与萧音音终于得以抽身回到了亦真师太的身边,仅剩下的梵音宫女弟子拖着伤痛,持剑护在亦真师太的身侧,仿佛做好了视死忽如归的准备。
“好个亦真,你竟然舍得你七十年的修为,就为了护住与你毫不相干的小子,难道他是你的私生子。”独龙尊者终于停住了脚步,独目打量着众人,微微一缩,讥讽道。
亦真师太真元散去早已虚弱不堪,她瘫软倒地,即便是周身动弹不得,但她的一双嫉恶如仇的眼眸狠狠地瞪着独龙尊者,恨不得用眼神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刮下来,有气无劲地啐道:“无耻恶僧,枉为空门弟子。”
一旁看戏已久的神秘面具人敛容道:“独龙,如今你已废了亦真的功法,那梵音宫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威胁我派复辟,你何必要与这废人逞口舌之快。”
独龙尊者极为尊敬那面具人,扭头微微颔首,但一转头露出一副好狠凶残的模样,厉声道:“老衲再重申一次,此次到此,只为家师遗物,只要交出那两卷经书,并保证你梵音宫从此以后不与我净火教作对,那我们将保证不再与你派为难,否则千年古刹毁于一旦谁能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