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池田樱子的描述。
长野直男微微皱眉,眼里闪着思考的光泽,一看就是在考虑非常重大的事情。
这让池田樱子暗暗攥了攥拳头。
果然是跟我一样睿智的家伙,就请直男你作出最棒的选择吧!
但事实上,长野直男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鬼?!!
田中?
桥本?
金融危机?
机会?
除了赚钱这里面还有其他机会?
好吧!
看来老子真是有点笨啊。
只是说自己听不懂这就太可耻了!
想了半天也捋不清其中的关系,又被池田樱子期盼的眼神看得尴尬,长野直男心虚问道:“田中老爸被竹下气死,这和桥本以及金融市场不稳定还有我们有什么关系?”
“纳尼?”
池田樱子明显愣了一下。
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难道和我一样睿智的家伙竟然是个白痴?
“这不是很明显吗?竹下在田中角荣病重的时候改组间接气死了田中,如此一来真纪子作为田中家的继承人一定会支持安培家,那么对付桥本龙太郎来支持小泉就会成为必然结果。
这样的局面不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什么鬼?
长野直男本来就听得稀里糊涂,被这么一说更懵逼了:“小泉和桥本不是盟友吗?”
“盟友?谁告诉你的?”
“他们不都是清和的?”
“大笨蛋。不是这样的啦,说起来的话跟五十年前的事情有关”
“”
中叶时期。
鸠山一郎出任自由党总裁并组阁,但因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以他历史不清白为由剥夺了公职。
为了留住权利,鸠山找到了当时的自由党二号人物吉田茂达成了君子协定,结果就是在鸠山支持下,吉田茂拿到相印,然后体会到权力的力量赖着不下来了。
一气之下,鸠山带着岸信介一系列心腹脱离自由党下野,最后因为吉田茂任职期满而再次拿回相印,并且让自由党合并成了自民党。
但两人的交手也因此牵涉了更多的势力,演变成了几大家族的不断交手和争斗。
一直以来,曰本各大党派的总裁都是一脉相承而且在血脉不行的情况下选养子,养子也不行就选嫡系。
鸠山这边的继承人有两个,一个是女婿安培金太郎,一个是岸信介,而岸信原名佐藤介,最信任的手下是福田赳夫。
继任自民党总裁接过相印,60年岸信将自己的嫡系传承交给了福田。
而同一时期,吉田茂也培养了自己的嫡系就是田中角荣,命运总是莫名的巧合,吉田茂也有一个女儿,所以还有另一个嫡系继承人麻生太贺吉,还生了个儿子——麻生太郎。
但相比鸠山那边,吉田茂的另外一个继承人却是佐藤家的佐藤荣作,他和岸信是亲兄弟,只不过随着岸信跟鸠山一郎离开后便各为其主。
64年,佐藤荣作拿到相印的同时,同出一派的田中基本上把持了党内人脉,但因为上一代的关系,连续任满三期大藏大臣的福田不买账。
不过福田这个人有能力,在他任职期间,曰本经济连续增长五年,又是岸信正统继承人,佐藤就想把相印交给福田。
但最终因为中曾根,大平和三木的参战,佐藤荣作就作为中间人找福田和田中又搞了个君子协定。
历史往往巧合一样相似。
本来说好了大家轮着来福田先上,谁知道田中耍赖,背后联系其他人把自己弄上去了,直到田中死了,福田才以71岁高龄拿到相印,还出书骂田中混账不讲信用。
本来一个死了,争斗应该告一段落,但随着福田下去将传承交给了岸信的女婿安培金太郎,而田中那边有竹下继承,便有了现在的情况。
因为前几年田中住院的时候,竹下将中田中派改组,这在传统意义上是一种背叛所以田中被气的得了脑溢血,没抢救过来。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田中真纪子才找到了池田樱子这个平成新女性社团副会长。
听完这些东西,长野直男愣了好久好久,各种党派,改组,派系,听的人简直头昏脑涨。
妈的,为什么感觉自己是个傻子呢!
捋了捋其中的关系,这家伙半天才搞明白,原来桥本龙太郎是竹下派的,而小泉是安培派的,所以田中真纪子才会想对付桥本。
搞清楚其中缘由,长野直男一脸鄙视说道:“吉田茂这边的人也太不讲究了吧?”
“纳尼?”池田樱子美目带着错愕,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长野直男却不置可否,带着唾弃口吻说道:“不是吗?吉田茂先撕毁和鸠山的协定,田中撕毁了和福田的协定,然后竹下背叛田中,而他们都是同出一门。所以我觉得田中真纪子一定有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
“这还没问题?田中真纪子记恨竹下,所以要去桥本支持自己家的对手小泉,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长野直男带着浓浓的错愕。
女人都是什么鬼逻辑啊,都这么不可理喻的吗?
池田樱子展颜一笑:“这就是我们女人的想法,爱一个人就爱到底,恨一个人就弄死他。”
“”
女人恐怖如斯啊!
“是在担心田中?说起来没有你提醒,我还没发现他们确实传统不守信用呢。不过田中和我一样是女人,我懂她的想法,在达到目前之前还是可以和她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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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直男没好气说道:‘我是担心你,确定没生病吗?’
“我无法证明我有没有精神病,但你能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吗?”
“”
长野直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不是嘛!
这世上谁不是精神病。
见池田樱子似乎有些失落,心里莫名有些怜悯,长野直男岔开话题说道:“即便是如此,我似乎没那个能力来参与到这种大人物的争斗吧。”
池田樱子抿了一口酒,带着一种同样的怜悯说道:“长野你难道如今还想置身事外?在你从庆应毕业进入曰本生保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纳尼?”
“去到长野家的你体内仍然留着中村家的血,难道你还没发现自己和历史上的人物在某种程度上是那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