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自己子女躺在病床上的那种心痛，我们嘴上说着我们能体会，只是我们真的能体会到吗？
我们无法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伤，也无法体会那种绝望到极点的痛。
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不会有作用。
一腔怒火在梁盛的胸腔中酝酿着，看着女儿身上的一根根管子，梁盛觉得整个人快要炸开了。
他很想把心中的怒火宣泄出来，可是他深深地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一个市委书记的能量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么省委副书记有多大的能量呢？
梁盛不敢想象。
可是在短短一天的时间之内，市区委书记被请到纪委喝茶，省委副书记宣布辞职，据说还牵扯了不少官员。
这个结果已经算最好的了。
可是为何他还是不满意呢？
而就在这时一个青年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凝望着梁彤看了一会才蹲下身来。
“你是不是对这个处理结果不满意？”
“你是谁？”
“你不要问我是谁？”
“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满意？”“我---我想让凶手体会到我女儿的痛苦。”梁盛猛地抬起了头，眸子之中满是嗜血。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这是自古以来的行事准则。
现代的法律的确比以往任何时代都要健全，但是恰恰因为它的健全造就了很多漏洞。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一个老人两年的时间碰瓷了两百多次，公安局依照律法进行了惩处。
但是结果呢？
结果就是那个老人更加地变本加厉。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律法没起作用？
梁彤在医院之中被活活打成植物人。
作为始作俑者赖初会被判处死刑吗？
很明显不会！
第一，她没有直接出手；第二，她可以辩称过失。
单凭这明面上的两点，赖初最多判处个十几年，连无期都不可能。
倒是出手的那几个混混可能判处个无期，但也不可能把出手的四位都判无期。
这些东西杨可儿早就告诉梁盛了。
可在梁盛的心中无论是赖初，还是那四个混混，每个人都要为他女儿付出代价。
“走吧，我带你去找凶手”那个青年轻声道。
梁盛怔怔地看着萧林，旋即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那个女孩帮助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让她犯难。”梁盛痛苦地说道：“我不惜一死，可我不能自私。”
“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任何人。”那个青年正色道：“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你到底是谁？”
“我是梁彤的同学。”那个青年看了一眼身上插满管子的梁彤，你就不想把凶手绳之于法吗？
梁盛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跟着我走吧。”
当纪庆跟着狱警来到一间巨大的审讯室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另外十一个兄弟全都被捆在架子上。
“你们要做什么？”纪庆脸色狂变。
下一刻他就听到了噼啪之音，接着他的全身都涌起了电芒。
纪庆的心脏也在瞬间停止跳动，一股难言的痛楚弥漫了他的全身。
他的全身都蜷缩在了一起，双手抽筋似地弯着，嘴巴里也吐出了哈喇子。
等到狱警收起了高压电棍，纪庆的眼睛在那直翻，整个人哆嗦着说不出话了。
“你们要做什么？”一个混混大声喊道。
“你们这是刑讯逼供。”
“我们可以当庭翻供，到时你们也要倒霉。”
一个狱警的队长不由地笑了起来，“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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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并不大，可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把你们捆在这里，这是上面的安排。”那个队长笑着说道：“你们可以猜猜他们要做什么。”
十一个混混全都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们全都死在这里，到时你不好交代吧？”
“只要上面不追究，我说你们试图逃跑，然后当场击毙了，谁又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队长瞥了他们一眼道：“不过你们也是活该啊，人家学生你们打一顿就是了，你把人家打成植物人做什么。”
“可我罪不至死啊。”一个混混连忙说道，“我只是把人家打成轻伤。”
“那是因为闻松及时地赶到了，否则那四个学生都得死。”那个队长冷笑道：“到现在还跟我装无辜，另外火葬场的车都在外边准备就绪了。”
纪庆也恢复了一些神智，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呆立当场。
“我---我---不能---。”纪庆嘶声道：“我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
“那你可知躺在重症监护室是我的唯一。”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梁盛在萧林、万尘、赵琳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我---对---对不起。”纪庆吓住了，因为梁盛手中提着一把短刀。
“对不起我的彤儿能变好吗？”当梁盛看到纪庆的时候，他心中的怒气就彻底地爆发了，他一把提起了纪庆的衣领，大声地咆哮道。
“我---。”
“我家彤儿那么善良，为何你要打她？”梁盛手中的短刀狠狠地刺入了纪庆的大腿中，一股鲜血当即溅射开来，其中一股溅到了梁盛的脸上。
“啊！”纪庆拖着残腿就要往一边爬。
梁盛猛地抽出了短刀，然后朝着纪庆的另外一只大腿刺了进去。
纪庆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之声，他被刺伤的那只大腿使劲地抽着，脸上的肌肉都快要扭曲了。
那十一个小混混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大腿在那打着摆子。
扑哧！
扑哧！
扑哧！
梁盛也不知道自己在纪庆身上捅了多少刀，等到他的意识恢复过劳的时候，纪庆已经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梁盛吓得把短刀扔到了地上，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那边还有十个人。”萧林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梁盛觉得很恶心，同时也很惶恐。
杀人！
自己竟然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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