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一时间给的太多,竟然让苏明月直接晕了过去。
少年将人平放在岸上后,冲着湖面直直跪下,抓着头顶竖起的长发,用手一划,一把头发就落了下来。
身体之肤受之父母,他不知道他父母是谁。
只知道他要死的时候,是老头子救了他,给他开了灵智。
少年再一滑,火花落在头发上,瞬间就被点燃。
老头子风光一世,到死竟然连陪葬品都没有,只有这一头黑发,当做是在他在替老头子守灵。
头重重的嗑了下去,三个响头直接就让少年郎的眉心红了起来。
撕下里衣的白布,绑在头上,他得替老头吊唁。
这才支棱着站了起来,将苏明月抱起,一脚踹开小木屋的门,把人平放在床上,又盖上毯子,才坐在门口的位置,给苏明月守门。
只是那视线里还有几分空洞,没有聚焦的落在湖面上。
第二天一早,谢泽和往常一样将早餐挂在苏明月的房门上才楼。
距离第一幕戏开始只有十分钟的时候,苏明月还没到场。
一时间许灵宛有些不乐意的皱起眉来,寻找着苏明月经纪人的位置,就是没想到这人,竟然那么快就和何璟混得那么熟了,不会想找何璟帮苏明月炒作吧。
许灵宛盯着身旁站着的助理,碍于摄像机,许灵宛笑得格外亲切,“你去问问苏老师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总不能让剧组这么多人等她一个吧,我就算了,就是谢老师档期多,耽误了拍摄就不好了。”
谢泽刚好听到这话,盯着许灵宛的眼神里满是警告,“许老师我们不熟。”
许灵宛的脸瞬间就憋红了,谁能想到正主亲自过来打脸,赶忙和稀泥,“谢老师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怎么可能不熟。也不知道苏老师怎么了,这也太没有时间观念了吧,让我们剧组这么多人等她一个,要是剧组其他演员也和苏明月一样上了几个热搜就耍大牌了,那还拍什么戏。”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没说话,心里还是有些倾向许灵宛的话。
他们就是打工人,今天的戏全部结束了,他们才能回去休息,要是多来几个像苏明月这样没有时间观念的,那他们每天不得忙到半夜三四点,总有一天会猝死。
可是碍于谢泽的面子都没人敢说话。
许言齐有些焦急的看着手机,要说他一点都不着急是不可能的,苏明月这个人对工作有多认真,他比谁都清楚,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许言齐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终于还是急了。
何璟一时间也有些担忧,拉着许言齐的袖子,将人拉得离自己近些,小声开口说道,“你先去看看苏老师,我在这里。”
许言齐也没别的办法,目前就只能这样做。
转身和导演说了声就准备去找一下苏明月,谢泽同时开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许灵宛听着谢泽的声音,脸色煞白,不明白苏明月到底给谢泽下了什么迷魂药,竟勾得谢泽这个最讨厌迟到的人,能够如此容忍,甚至眼睛里还有几分担心。
许言齐同谢泽一起上楼,谢泽看着苏明月门口,没有动过的保温盒,一时间脸色有些惨白,手心里不停的冒出冷汗。
重重的敲着房间门,眼尾泛起红来,“苏明月,苏明月,苏明月……”
压根没有一个人回答,许言齐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没听到里面传来任何的声音,当下就决定下去叫负责人要钥匙。
哪曾想谢泽直接抬脚,对准了房间门,一脚踹了过去,门瞬间就开了。
看着被弄乱的床,可是房间里没有苏明月的踪迹。
谢泽眼神更冷了,就连许言齐也有些懵。
他心里清楚苏明月不是个会随便离开还不留下消息的人。
赶紧扒拉着窗户,才发现窗户紧闭了起来,可就是找不到苏明月。
谢泽此刻冷静了下来,拨通了王谈的电话,“把监控调出来,让剧组那边继续拍摄别的部分。”
王谈能感觉到谢泽冷静皮囊下的颤抖,而能让他变成现在的人也只有苏明月。
谢泽冷着一双眼,盯着许言齐,“昨晚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许言齐没有害怕谢泽的家世背景,背依旧打着笔直,没有丝毫的畏惧,“无可奉告。”
谢泽眼尾发红,一双眼睛里满是狠意,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在里面,伸手抓住许言齐的脖颈,抬手将盘头发的发簪扯了下来,一头黑发瞬间落了下来,看背影多了几分柔和。
而眼下谢泽手里的发簪被当做匕首抵在了许言齐的脖颈位置,“苏明月要是消失了,我会让你陪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抵是和苏明月待久了,许言齐竟然也学到了几分邪性,唇角勾了起来,“谢老师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是不知道,谢老师你何必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比你更想找到小姑奶奶。”
谢泽还记得眼前男人是苏明月曾经喜欢的人,看着这人同样猩红的眼,终究松开了手。
他真怕苏明月会生他气,然后不理他,这比要了他命还难受。
许言齐摸着有些泛红的脖子,这谢泽下手可真狠。
许言齐仔细打量着房间,自然就注意到了苏明月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
那颗红色的珠子。
可他明明记得应该还有一个玉佩,想到那个玉佩可以认主,许言齐就了然于心。
作为苏明月的好跟班,赶忙领着谢泽往外走。
边走边说着,“我记得昨晚小姑奶奶好像说要去干什么来着,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拙劣的套路,可是谢泽即使知道可能是假的也不想放弃一丁点的希望。
与此同时众人寻找的苏明月,微微的睁开双眼,等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立马就变成防御状态,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就注意到靠在门上的少年,那少年哪里还有昨日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颓废的不成样子,就连眼尾都有些泛红,明显是哭过了。
苏明月承认她心软了,昨日那老者将灵力全部交给她,她就该承担起这个少年日后的生活。
大不了,以后她少吃一些。
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这才注意到少年的头发没了,原本束起的头发变得杂乱无章,一些长一些短的,看起来格外奇怪,就像是没人要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