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快来看,你师祖画的这颗白菜有点意思。”徐三元在前面轻声的招手喊道。
徐三元和莫梓涵走在前面,他们看画没有谢薇薇这么认真和仔细,都是挑选自己喜欢的画在看。
“薇薇你看,两颗大白菜,下面还有两只小蟋蟀。还有这一幅也是大白菜,下面两个红辣椒。”徐三元的手指指点点。
“我觉得画上面题的字更有意思。”莫梓涵在边上说道。
谢薇薇听他们两个人这么说,也趋步向前看了起来。
“牡丹为花之王,荔枝为果之王,独不论白菜为菜之王,何也?”(原画题词无断句,乃作者标点)落款为白石。寥寥几笔,画了一幅白菜图,形神兼备。
把白菜誉为蔬菜之王,可见白石老人对白菜的偏爱。看见这些题词,谢薇薇也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师妹,这幅《石榴》画于一九二二年,是最早的一幅了。”
几个人走到白石老人的一幅石榴图前,王洁介绍道。
“战声连夜近城边,万物将来不论钱。果木何心伤劫后,啖来还似旧时甜。九十二岁白石题旧句。”谢薇薇看嘴里念叨着,一根手指却在衣服上划了起来,显然是在临摹白石老人的字。
王洁见后很奇怪,师妹怎么不临画,却临起字来了?
不对,小师妹临完字又在临画,王洁仔细看了看,还是不对,小师妹是在自己作画。
这应该是观画时顿悟了,王洁羡慕的看着小师妹,天之娇子应该说的就是这一类人吧?父女两人,都是不出世的奇才。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分。
“曹哥,端菜上桌子了。”叶秋在厨房里面喊道。
曹县此刻正在与叶父在客厅里对奕。
“小曹,听闻部队里闲暇时都好下棋?”
“叶叔,您说的那是老皇历了,现在军营电子设施齐全,更多的是在电脑上玩战争模拟类的游戏。
而且现在军队时兴军地两用人才建设,考驾驶证的,读各类成人大学的,学烹饪的,五花八门。”
“那你呢?”叶叔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难道要告诉你我的兴趣是杀敌?正当曹县不知怎么回答时,叶秋在厨房喊曹县端菜。
“马上就来。”曹县应了一声,立马去厨房端菜了。
八菜一汤,满满一大桌。
“晚上没有什么事吧?咱爷俩喝一口?”叶父问曹县。
“今天工作方面的事情到没有,那就陪您老喝一杯。”曹县想了想,今天应该没什么事。
“秋秋,拿酒和杯子来。”叶父吩咐道。
“两个人都少喝一点。喝尽兴,但不能喝醉。”叶母在边上说道,不能让准姑爷第一次上门就喝醉。
她那里知道,曹县就没真正的喝醉过。酒量虽然比谭应菊差点,可当年在特种大队也是罕逢对手。虽不说有千杯不醉这么夸张,但两斤多白酒的量还是有的。
“行,我们听你的。”叶父爽朗的笑着说。
他明白自己老伴的意思,晚饭以后还要给两个年轻人出去游玩的时间,喝酒喝得太多了,就不太好,会有影响。
“小曹今天带的酒是茅台,我们家没有什么好酒,就把茅台打开。”叶父说道。
“叶叔,茅台是送给您喝的。我当兵的出身,只要是白酒就行了,什么牌子的都能喝。京城的红星二锅头就不错,高度酒,我就喜欢喝这个。”
曹县看见叶秋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瓶红星二锅头,又准备放回去,连忙说道。
“我们北方人喜欢喝这个,你们是南方人,喝不惯这个牌子的酒吧?”
“天南地北的酒,只要是高度烈酒,我都能喝。我们在北方当兵,北疆那个地方冬天也比较冷,我们在外面经常要喝酒取暖,只讲究度数,对口味没有多大的要求。”
“部队有任务的时候不允许喝酒吧?”
“条例上是不允许的,但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冷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也只能靠这东西来取暖,这也不算是违反规定和条令条例。”
曹县心想,要不是有酒,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故。抗美援朝的时候,长津湖潜伏的战友们,要是每人水壶里面有一壶酒,也就不会冻伤那么多人。
“当年珍宝岛的战土潜伏时,就是每人一壶酒。”曹县说道。
“还有这样的事?”叶父惊讶的问。
“是啊,当时我国军方先是派出了20名战士到达了珍宝岛进行潜伏。这20名战士偷偷潜入了珍宝岛,苏联军队并不知情。
珍宝岛位于hlj,这里的气温本就非常低,又是在冬天。因此,这些战士们纷纷携带白酒上岛。
他们不能生火取暖,因此,在冬天的深夜中,他们就靠着壶中的白酒,让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
感到冷和困的时候,他们就悄悄的喝一口酒。就这样,他们在岛屿上生生熬了一夜。
第二天,苏联士兵再一次来到珍宝岛,并与当地的军队产生了纠纷。苏联士兵仗着人多,就直接开枪了。
这20名士兵早就看苏联不顺眼了,因此他们也纷纷上前进行反击,珍宝岛战争就是这样打起来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不能被尿憋死就是这个意思。从某种意义上讲,在当时的条件下,酒也等于是一种武器装备。”叶父也说道。
“难怪当兵的人酒量都好,估计跟这个也有一定的关系。”叶秋说道。
“还真有一定的影响。”曹县他们的酒量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来,我们共同举杯,一是祝曹县升职,同时也祝贺秋秋调职到新的工作岗位。”叶父举起手里八钱的杯子,说道。
叶母和叶秋喝的是橙汁,也举杯干了。
“小曹,以后到了米国,秋秋就麻烦你照应了。”叶母说道。
“叶姨叶叔,你们放心,我会照看好她的。”
“那就好,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来,别光喝酒,吃菜。”叶母对女儿使了个眼色。
叶秋正高兴得有点呆头呆脑的,听叶母一提醒,赶紧给曹县夹菜。
“我自己来,自己来。”曹县这是第一次在女方家受到这样的招待,一时窘迫不已。
善于观人的叶父叶母,立刻从曹县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判断出曹县并没有说慌,这就是一个未经世面的初哥,单纯得不能太单纯。
幸好自己的女儿主动出击,要不然的话,等到曹县主动,那恐怕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两个人都是二十四岁多,曹县明年是二十五岁,已经达到了晚婚的要求,符合国家政策。
一定要给自己的女儿讲明白,争取在零八年就把两人的婚事办了。叶母和叶父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了这个念头。